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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梓语遇见慕雪斯是在一个绣房里,同属一个门派下。
孔梓语 作为书香世家的女孩子,不喜女工,偏爱和别人一起起打打杀杀,还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终于闯祸了,把另一家恶蛮大少爷惹恼了,大少爷嘴上不饶,当街辱骂,她没有大家闺秀之风,有辱斯文。书香门第,祖上三代皆是读书人,父亲还是进士,因为好面子,迟迟不得高攀,六品小官,倒也自得其乐。家中无儿,三个姐姐都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唯有这小女无赖,年龄尚幼父亲由她野去,和义子骑马、射箭、练武……父亲也想,留着小女儿纳得贤婿留的孔家有后,何况对这义子也甚是满意。怎料想今日小女儿惹了小王爷,这可是个刁蛮的主。
一气之下,忍心把女儿送到江氏门下学习女红,许她三年不得回,拿下江南首席绣女方得归家。就这样梓语被绑来了江氏门下。
今日她已经来了一年了,终于有机会得到师傅奖励出门和师傅一起去赶集,找一些好的线和布料,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茶馆、酒楼、杂技、文玩、冰糖葫芦、麦芽糖、当铺、胭脂铺……她眼花缭乱,这时候她看见了一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女子,和好友笑着挑选脂粉,她震惊自己怎么回冒出这样的句子来。同时又忍不住跟着偷看她。正当她要走远时,被师傅叫了回来。就不见人影了。
回来时还郁闷着,取下东西回房时,恰好看见东厢房里多了几人,正是今日赶集看到的。内心特别激动。
师傅说都是来学女红的,可别人晚来一年都可以去东厢房绣高级的了,自己手拙还在西厢房跟着师傅练基本工,手都扎烂了。也不见有多大长进。她打听到了那日见到女子的消息,名为慕雪斯,她没听过这种名字,但也觉得好听,西厢房其他几位本该去东厢房了,可是东厢房已经住不下了,所以留着这里,时常邀请慕雪斯来西厢房,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梓语借着请教的名义,也又能和她搭上两句话,显她名字拗口,就喊她慕斯。进日,为争首席绣女,慕斯在东厢房屡遭排挤不得已晚上来西厢房聊到半夜回去。这日太晚回去,竟被所在外面。梓语便留她一起睡,慕斯来西厢房睡觉,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多。
这天慕斯躺在她的床上,突然梓语扭头亲了一下慕斯,然后快速闭上眼睛,说了句“我喜欢你”,又拉上被子。剩下旁边的慕斯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夜也深,她没法多说就睡下了。
隔天慕斯就走了,以后见到梓语都绕着走,这就让梓语很难受,三天后 ,又去寻她,在院子外质问为何不理她,又表达了一遍爱慕之情。她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已有婚约,一年后,我就得嫁人了。 梓语知道自己无力抵抗这以前,她也没办法去控制自己。就回了西厢房继续绣花了。
说来也巧,她好像开窍了一般,突飞猛进。岁末考评,她直接选入了师傅的入室弟子了,住到正房,还就是这么巧和慕雪斯同住。尴尬的两人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不语。闷了两天 ,慕斯开口了,说到:梓语,我委实喜欢你,可是我也无力反抗我爹订的婚。梓语沉默良久,直到夜里,突然叫醒了慕斯,说不想浪费时间了,她爱她,便吻了上去。慕斯也吻了回去。
无关未来,此刻彼此相爱,他们确定相爱无罪。还有一年,他们的期限只有一年,一年后都要回去,接受父亲安排的人生和婚姻。那天他们聊起未来,孔梓语说:一年后,你嫁人,我不拦你。慕斯低头泣不成声,她又抱着慕斯哭着说,你若嫁人,我便招亲。
20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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