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训时,许多语文名师都被台上讲座老师提及。婷问我:“王君是男的吗?”我笑着说:“她是和你一样可爱的美女老师。”当然婷是英语老师,这种学科代沟纯属自然。婷又问我:“丁卫军又是谁?”这真不怪她,今年的暑训俨然语文人的专场。他是谁?让我想想。
去年秋天前并不认识他,在培训课程表安排中知道他是那次学习中邀请的大咖。再后来得知与他同课异构,那心情用什么忐忑、惶恐都不足以形容,想起另外一位专家的话“敢于死在公开课上。”课如何上下来的已记不清,只觉得头重脚轻。唉!
那时,他就坐在右手窗边,阶梯教室中观课老师不少,但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阳光照射入窗棂,洒在他略显沧桑的瘦削的脸上。思考时习惯眯眼睛,这样可能暴露了他一个缺点――眼睛小。但远远望去那眼幽暗深邃,时不时还记上几笔。
专家是用来唱压轴大戏的,他自然最后上场,课前他教室中转悠,与学生交流,是在指导阅读吧?而此时我也才得空细细打量,典型的读书人的身型,年轻时应更清秀。衣着中规整齐,与之发型极匹配,面对学生严肃的神情荡然无存,只留引人亲近的微笑了,唉!顺便也将眼睛藏起,无尽神秘任凭你猜测。想着定是那种颇受学生欢迎的“大叔”。一只手讲义,一只手话筒,讲义是打印的却还有好些细密的红笔写的批注(精益求精),最有趣的是话筒还在手中悠闲地颠簸晃动,像学生上课时转笔的动作,这也是为了营造轻松氛围而撒的“雾”吗?
铃声响开讲了,一口带有浓厚南方方言的不太标准的男中音。然而开课一句“钟整个大陆的爱在一只苦瓜”就将学生引向遥远的海峡彼岸,引出海阔天空的思乡之情。课堂中每一次提问都切中要害,有层次、有梯度。学生思维遇阻时他也并不急于给出答案,从容淡定仿佛闲话家常,点评追问又紧扣课堂生成,范读中抑扬顿挫。“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这句尤为精彩,不是语调上的描摹,而是由心而生的冲动,令你只沉浸其中而不自知。诗歌之灵魂要读者从文字中触摸,他的设计让学生一步步读中思、读中品、读中悟。“最后一小节删掉可不可以?”此问一出我顿时有心湖中扔下巨石般波澜涌动,无需生拉硬拽,作者的大格局已然突显,这难道不是教者的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写作训练更为精妙,打破常规思维模式,在分析联想中让诗句有了更为辽远的画面。课在我们还沉醉其中时结束了,几多快意、几多思索、几多回味……
所谓“简约”乃是课外的精研细读,课内的删繁就简,好的老师不是演员那么简单,他不是照搬别人的故事,而是成为自己命运的舞者,讲台上一言一语,举手投足是真实地写自己的传说。
我回答婷:“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语文老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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