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怎么了这是,你还好吧?”
“你觉得呢?”
“好好好,上里边儿来给你看一下,悠着点儿。全是你的血啊?”
“这儿、这儿、这儿,三枪。”
“咋弄成这样的……得,懂规矩,不问,不想知道。你等下忍着点儿疼啊,清伤口、上药、缝针,我们诊所麻醉剂不多了,可能得省着点儿用——”
次日夜。
“呦,醒啦?”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
“周四晚上,你睡了快三十个小时。——哎,别扯那包扎。左肩膀两处腹部一处,弹片都取出了,放心。”
“谢谢。”
“不用谢,你的失血量,能活主要是你自己个儿的造化。”
“昏迷的时候,有人来寻过我吗?”
“没见有什么人。”
“行。我得走了。”
“小心伤口开裂,其实你应该躺着休息,深更半夜的出去——”
“我现在付不上钱,能不能先记一笔?三天内必定还清。”
“这真不好意思了,小诊所,不赊账。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管收容重症、管治病救人,费用不能误。说句不中听的别怪罪,万一你不回来或者回不来呢。”
“理解。这样行吗:我戒指,货真价实的钻,对我也足够重要,东西就先压在这儿,你们替我保留,最迟三天后拿。逾期不用继续存着,至少可以叫个好价格,亏不了。”
“……行吧,成交。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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