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述怀
宋·苏轼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苏轼年近半百,回想过往,万般无奈。对于王安石变法,他肯定“富国强兵”的初衷,他赞成也支持。但王安石在选人用人方面过于激进,导致新法执行者只为充实国库,而不顾百姓疾苦,出现很多扰民、损民的后果。苏轼无法无视,措辞激烈地上奏《上皇帝书》、《再上皇帝书》,一再劝阻皇上顾及百姓,调整变法方式。但他只是想调整,未有废除之意。
奏书自然引起宋神宗反感,苏轼稀里糊涂卷入了朋党之争,这些是他始料未及的。除了主动请求出京,还有其他选择吗?果然,神宗皇帝痛快应允,从此杭州又多了一位“水利专家”。
逃离漩涡,得以解脱,让苏轼有了新的思考。为“浮名浮利”累心,实在不值得!不禁想到三个典故,恰到好处:《庄子·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新论·惜时》人之短生,犹如石火,炯然而过。《观尹子》知此身如梦中身。
想着想着,苏轼脑海出现一种近似神仙的生活状态“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不必再对人。
苏轼是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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