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蓝色的雨季（14）
第十四章 坏消息
静默了一段时间，日子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又好似一切都在悄悄改变着。家乔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上学，放学；老姑仍然呆在沙发的原位，或发呆或看看电视；吴伯在老巷里出出进进。学校里也是一往如初，安老师每天准时的上课，下课；同学们紧张地摸底考试，一张，两张……每个人都奔着各自的方向，来来去去。
家乔回家，老姑时不时向家乔问上几句。过了一会儿，又重复着上一秒的问题，反反复复。家乔偶尔也和老姑搭上几句，之前的冷漠自然而然地被化解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送餐偶遇后，家乔早晨上学，再也见不到迎面而来的“蒙面女子”，那个老姑说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她去哪儿了？”家乔的脑海里总浮现出她往日的身影……辨不清是儿时记忆里，还是梦境里。
“咿……呀……啊……哟……”吴伯一路哼着小曲儿，手里提着菜。走着走着，只见对面一伙人在烂尾的工地外拉起了横联，特喜庆的印着几十个大字，“某某地产集团正式重启xx地盘”。围墙外彩旗飘扬，接着鞭炮声劈劈啪啪地响起，周围一阵欢腾。
“重启？这是要重新动工了？多年了，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吴伯边走边自言自语。突然，吴伯停下脚步回头看。“玉玲……家乔妈妈。她不是一直住在里面？要出事……要出事……”吴伯摇头，慌忙起步……
今早，由于学校安排高三体育统考，9点半到校。家乔还没有出门，在房间里整理东西。老姑刚熬好粥，准备叫家乔出来吃早茶。
“络梅……开门……开门……不好了……”门外传来吴伯的叫喊，老姑叹了一口气，边嘀咕边走出来开门。“这一大早的，不知道要抽那门子风了……”
“络梅……络梅……”
“来了……来了……一大早的喊什么喊……惊忧了左右邻居……”
“要出事了……”
“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老姑开启大门，只见吴伯一脸的慌乱。不像是闹着玩的，老姑疑惑地看着吴伯问。“出什么事？”
“玉玲……玉玲住的那个烂尾楼盘……又重启了……重新开工了。”吴伯喘着气。
“你那来的消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围着一泱泱人，扯着布条，放鞭炮的放鞭炮，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开工了……”
“那玉玲呐？见到玉玲没有？”
“没有……我就远远的瞅了一下，大概她早出门了。”
老姑和吴伯正说着，家乔一脸的阴郁的从屋里出来。老姑看到家乔出来，顿了一下转了话闸，“回屋，都回屋。吃早茶，吃早茶……”
“我吃过了……”家乔说着推起脚踏车，出门而去。心头五味杂陈，老姑和吴伯的谈话全入耳里。
吴伯欲言又止，“让他去吧……”老姑说着走回屋里，看着桌上完整的早茶，静默了许久……“这孩子……”吴伯叹声。
家乔疯了似的踩着脚踏车，一路飞奔。初升的太阳印射着长长的影，时不时惊起喇叭声，行人错愕地回头看……没人知道飞驰的少年要干什么。
突然，一个猛调头。家乔往回飞驰，冲出百米又折了回来。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进……
校园里，预备铃响起。全校高三年级的学生都来到了操场上，等待体育统考。
萧敏左右，回头都看不到家乔。心泛起一丝慌乱，“家乔怎么还不到校？”
旁边的暖喜低声道，“可能起晚了，还在路上。”
宝儿蹦蹦哒哒往前跳，“络家乔还没来？”
“在教室里就没见他……”乐一附和着。
“可能有事耽搁了，体育老师过来了，都赶紧排队去。”体育委员催促大家。
“都排好了，排好了，找到自己的位置。”体育老师一手插在口袋，直径走过来。
各班整理队形，一排排方块例队成长方形展开。体育组长扬着喇叭宣读考试规则……考试开始……
排队等待中，沈耀受不了太阳的热辣，左右扬头。远远地望见家乔推着脚踏车走进大门，小声地压着嗓子，“络家乔到了……”
“哪儿？”前面的暖喜问。
“校门口，刚刚进来。”
暖喜揪了一下萧敏的衣角，“到了……到了……”
萧敏往人群外看去，家乔锁好脚踏车，匆匆跑过来。恰好从老师们身后溜过，萧敏笑了笑，放下一截心事。
家乔穿到（七）班的尾巴，加入队伍等待考试……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