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办事效率和沪上差了一大截。
煤气的开通要以周记。可每天干活一身臭汗,不洗澡怎么活?
不得己,回归到了最原始的方式,岛上的超市买了一只大塑料桶,一把水瓢,烧了开水,倒在桶里,再接些凉水,勾兑在一起,就成了一桶温度适中的洗澡水。
先从头洗,打了泡沫,用水瓢兜头冲洗时,要把水淋在桶外,免得弄脏了剩余的水,水资源不多,要省着点用,比不得设施齐全的时候,龙头一开,大水漫灌的冲。
洗好了头脸,再往下接着洗身子,打了沐浴液,依然是用毛巾蘸水在桶外擦洗,保持剩余的水的清洁,蘸满了水的毛巾放在身上一挤,温热的水汩汩流下,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抚慰的煞是舒爽。
本来身上被溽暑糟蹋的黏糊糊的感觉,在温水的清洗下,一扫而光,心情也随之变得有些轻松愉悦起来。
搓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小半桶水沿着脖子一股脑儿浇下,那叫一个畅快。
最喜欢的还是,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滴,打开浴室门,走入空调房的那一刹那,凉爽,瞬间进入每个毛孔,夏日最好的款待也莫过于此吧。
没想到这最原始的洗澡方式,还能带来这么舒服的享受,看来,能解决问题才是最核心的本质,而采用哪种方式,真的不是太重要。
这种古老的洗澡方法,不禁又让我回想起来,儿时的洗澡。
那时关于洗澡的记忆,也多是夏日。傍晚吃完晚饭,老妈就张罗着给我们洗澡,那时候小屁孩一个,在外面疯玩了一天,一身的臭汗和泥巴,自己还不想洗,急吼吼的期盼着赶紧的洗完,再到院子里找别的小朋友们玩。
家里用的澡盆,就是那种直径半米左右的大木盆,外围还用黑色的铁条箍了一圈来加固。被老妈三下五除二按进盆里,一开始还挣扎着想出来,免不了被老妈连哄带骗,说两分钟就好,一边说着,一边毛巾就蘸着水往我的身上擦。
执拗了一会,见挣扎不过,就开始玩水,有时站在木盆里,脚不识闲的踩水玩,水溅了出来,澎到老妈身上,免不了屁股上吃上几巴掌以及一顿的呵斥。
如此这般,每次的洗澡都很迅速,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净,就屁颠颠的跑出去到院子里,找别的小朋友玩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卫生间,真的是很狭小,一平米?最多多不过两平米,只能放一个蹲坑,大木盆放在里面,占的满满的。
而洗澡的某几个瞬间,仰望天花板,阴暗的卫生间里,只有那盏昏黄的25瓦电灯泡,迷离着睡眼,恍惚中还能看到音符般跳跃弯曲的灯丝,似它的眸子一般。
时光荏苒,其实也仅仅过了这么几十年,而人们的生存条件,却有了这么多的改善,现在的房子,两卫、三卫的也都很常见,有的人还想要更多。
其实,都是作的,人,怎么着不是活啊。几十年前,木盆洗澡、公用的走道厨房间、沪上手拎式的马桶,人不一样活吗?
很多东西,都是外在的形式而已,有什么好执着的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