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 《永恒的边缘》part7——监听

作者: 云掩月念 | 来源:发表于2017-11-04 12:06 被阅读66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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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后,世界被划分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阵营,柏林被一堵高墙分成了东柏林西柏林。所以这是关于五个地区五大家族的第三代的故事,他们的生活、理想和抗争都在继续……

part7——监听,第46-50章。1972-1974年,尼克松第一任总统任期即将结束之时爆发了“水门事件”,从高支持率获得连任到被弹劾下台;桃色岁月乐队重组了,戴夫和杜杜重新走到了一起;本有机会参选国会议员的丽贝卡为了帮助弟弟瓦利摆脱毒瘾而将自己的职业暂时搁置;伊维因为卡梅隆的报复在美国无法继续发展,回去了英国……

“约翰逊时代通过了民权法,但真正实施的是尼克松。到尼克松第一任任期结束,黑人学生在南方各州黑人学校里的比例从原先的百分之六十八下降到现在的百分之五十八。”

“在帮助黑人的同时,政府也在做着些完全错误的事情——我指的是犯罪。总统的一些作为完全没把法律看在眼里。”

4年前玛丽亚帮乔治找到了福塞特·伦肖事务所的工作以后,她就像自家人一样进出杰克斯家。在一个星期天,她和杰姬谈到了自己现在的烦恼——关于工作的问题。尼克松没有他们担心的那么糟,他为黑人所做的事远超所有人的预想,黑人的地位和权利较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他和他的团队却也做着一些完全没把法律看在眼里的事情,和黑手党党羽一样胡作非为。玛丽亚觉得自己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想让美国变得更好,尤其是对黑人变得更好,她愿意为此付出一生,而有些事情在私人企业是无法做到的,所以她不想因为尼克松是个浑蛋而放弃。她考虑是不是可以利用某些渠道,例如“据消息人士透露”,将尼克松的罪行向媒体披露。

“这简直像一部007的电影。”

“你会做这个联络人吗?”玛丽亚屏住呼吸。

乔治露齿一笑。“当然可以。”他说。

根据玛利亚提供的消息,加斯帕在《今日》上曝光了尼克松取消三家大公司反垄断调查的事情,暗示尼克松的这一举动涉及到竞选献金。只要在竞选年给尼克松的竞选连任班子捐赠大量的金钱,任何涉入调查的公司都可以改变调查的走向。《纽约时报》援引白宫内部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消息来源,揭露尼克松政府的头等机密是对越南的近邻老挝进行轰炸。自由记者西莫·赫希发文披露美军在越南屠杀了几百名无辜村民。

1972年1月,尼克松的支持率降到了历史最低点。尼克松觉得这些都是针对他个人的,他觉得世界上都是对他恶意满满的人,情报的泄露证实了他的“被害妄想症”。而卡梅隆也同样生气,因为他以为他可以成为改变世界的一份子,而尼克松政府所做的一切全被自由派和白宫内部具有反心的“消息来源”所败坏。

他咬牙切齿地说:“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他说,“堵住这些漏洞,防止进一步未经授权的泄密。我不介意你们会采取何种手段。”

无论如何,想办法堵住这些漏洞。我不想听做不到的理由,不接受任何辩解。我要的是结果。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堵住这些漏洞。

“尽快安排对默里的监视。”埃利希曼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卡梅隆要落实的司法部长对两年内第18次窃听的许可。“监视”意味着很多事情。在美国,除了极少的例子外,窃听和进行电话录音都属于违法。尼克松政府认为只要得到司法部长的授权,窃听就算合法了。

在华盛顿官场纵横十来年,玛丽亚早已学会了怎样进行观察。对她而言,卡梅隆就是个聪明但幼稚的年轻人,要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信息来再容易不过了,而事实也证明她的判断是对的,嘴上没毛的男人总是这么好猜

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乔·戈乌拒绝窃听加斯帕家中的电话,因为胡佛认为联邦调查局这是为政府的人背黑锅。为了满足总统弄的需要,乔·乌戈给卡梅隆提供了泰德尔的联系方式,建议他私下联系泰德尔去进行窃听。

蒂姆·泰德尔在二十四小时就递交了手写的计划书和预算报告,计划开始了。卡梅隆知道自己已经跨越了红线,有生以来从未做过任何犯法的事情的他将变成非法闯入民宅的同谋,而且一旦出了岔子自己就要付上所有的责任。

埃利希曼在同意栏里打了个对勾。

然后他又写下了一行令人心惊的小字:“必须保证此次行动的不可追踪性。”

司法部对联邦政府帮助下建立的罗斯市机场做出了没有黑人雇员,不符合联邦资金受益人要求的裁定。罗斯市市长找到伦肖律师事务所,希望律师可以帮忙解决这一问题。乔治建议他们通过协商的方式才能快点解决问题,使得丹尼不知不觉地同意改变几十年来的陋习,在机场雇佣更多的黑人员工。这就是乔治现在在做的事情,利用自己的工作性质和专业说服一些带有种族偏见的白人同意和黑人协商,以此为黑人争取到更多的权益。

玛丽亚将尼克松准备窃听加斯帕家里电话的事告知了乔治,随后他即通知了加斯帕。他为自己能参与玛丽亚的间谍游戏而高兴,因为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无法满足他对正义的向往。他知道更完美的世界不易达成,但他希望能多做一些事情。

从这一章开始,杜瓦家族第三代的卡梅隆成为了故事的核心人物之一。这个曾经在少年时期被伊维拒绝过的人,从小就自命不凡,对美国六十年代的自由主义抱有极大的厌恶,一直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但真的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不过就是一个聪明但幼稚的年轻人。而且他的报复心过强,至今仍无法忘记伊维当年对自己的拒绝,在后续的故事里他利用自己熟悉的媒体毁了伊维在美国经营多年的事业。所以在我看来,他更像一个“己所不欲欲施与人”的自私自利的家伙,他不喜欢自由主义但是他却忽略了尼克松政府利用自己的权势所做的事情也是超越了法律的界限,这种所谓的“自由”是对美国宪法和法律的践踏。

在我们接受的信息中,美国的民主和法律都是为大财团服务的,但是这几年看的书越来越多,某些信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想起了林达的一本书《总统是靠不住的》,一连串的故事讲述了美国是如何通过“平衡和制约”去实施对权力的监督和限制,而尼克松第二任总统任期内被弹劾下台就是这一监督和平衡机制所起的作用。不管是“虚假的民主”还是“金钱游戏”,在他们自身的系统内,表现出来的更多的还是对法律的尊重和敬畏。

杜杜深深地吸了口气:“瓦利想重组乐队。”

“哦!”戴夫没想到杜杜会提这个。

“他怀念和你一起工作的日子。”

杜杜来到黛西庄园,在戴夫的录音棚了,和他见面。她为4年前的事情道歉并提出瓦利希望重组桃色岁月乐队的想法。

戴夫没有经济问题,但事业前景并不是很美妙。桃色岁月散伙后,他出的专辑销量每况愈下。瓦利的个人专辑出得也不怎么好,虽然比戴夫的卖得好一些。但是他不担心销量,他觉得他和戴夫两个人一起能合力做出更好的音乐。没有想到瓦利会有重组乐队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没有芥蒂,但戴夫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从汉堡到海特大街,桃色岁月那段演出的日子是他这一生最难以忘怀的日子。

伊维,现在是电影明星,支持从民权到性教育的一切共产主义主张,从小时候开始,她就是这样一个行动派,一个走在时代前列的行动派。而最近,一张她身穿迷彩服坐在一辆坦克上,周围都是穿着北越军队制服的士兵的照片被刊登在美国的报纸上。她用自己的行动支持反战运动,这只身前往北越的勇气让一半的美国女孩想成为她那样的人,一半的美国男孩想娶她为妻。而北越的共产党人没有伤害她。其实,对越南人而言,只要美国不干涉其内政,他们不想要战争。

卡梅隆对伊维的做法对媒体的论调非常反感。他找到了相熟的记者,利用伊维的母亲黛西离开美国后再也不曾回国为切入点,将伊维塑造成一个被北越人当反美宣传工具的形象,同时联络电视台阻挠一部电影选伊维出演女主角。这是他对伊维当年的拒绝所做出的报复。

“总统无权在演员的选角问题上采取任何行动,但他觉得你也许有兴趣听听他的意见。”

“我自然很有兴趣。”

他曾听人说过复仇很愉快,但没人告诉过他复仇会如此愉快。

桃色岁月乐队重组,戴夫和瓦利仍旧很有默契。杜杜没什么变化,但瓦利因为酗酒和吸毒瘦了很多。戴夫已经不再用酒和大麻麻痹自己,而瓦利还无法改掉这些老习惯。杜杜想让瓦利戒掉酒瘾。杜杜觉得瓦利和自己现在所过的生活都是以前不懂事的代价,当时染上了毒品,现在只能忍受着和毒品相伴的生活。

杜杜和戴夫又开始在一起了,她从来不知道何为忠贞,但是在戴夫提出希望她离开瓦利,和自己一起的建议后,她还是拒绝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照顾瓦利。

“我做了不少自私的坏事,有些你知道,但不知道的更多。”

“我想作出改变,”杜杜说,“更重要的是,我想弥补之前的那些错误。是时候做些不那么吸引我的事,是时候做些好事了。因此,我会继续和瓦利在一起。”

1972年,尼克松的中国之行非常成功,克里姆林宫为此非常恐慌,也立即邀请尼克松访问莫斯科,试图做出补偿维持以往的平衡。

德米卡和娜塔亚搬进了政府公寓。

坦尼娅把自己的人生都投入到了和瓦西里共同致力的秘密工作中,出版《异议》,将瓦西里写的书偷送到西方。瓦西里成了世界上最有知名度的作家之一,他把苏联的现状反映到了世界的其他地方。在他的第三本书《停滞时代》出版后,他是否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问题提到了议事日程,但颁奖委员显然不可能把奖项颁给一个无名氏。

现在德米卡想法和坦尼娅一样,自从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后,他不再寄希望于共产主义制度的变革,因为微小的变革都会被那些固步自封又掌控一切的苏联共产党高层所粉碎。

共产主义的最大问题是掌控一切的苏联共产党高层决绝改变。和六十年前老格雷格戈里在普梯洛夫机械厂做工的沙皇时代一样,苏联的政治机器保守且故步自封。在苏联第一个呼吁进行社会改变的却是苏联共产党的先驱者列宁,德米卡觉得这个事实非常可笑。

德米卡主持了尼克松访苏前美苏双方的一次长时间交涉,娜塔亚参加了交涉,在会上提出苏联会考虑美国提到的人权问题,释放大批所谓的政治犯。德米卡和娜塔亚想利用美国对克里姆林宫施压,使得瓦西里这些人能够被释放。美国的负责人埃德·马卡姆理解娜塔亚和德米卡对把戏后,为自己被人如此利用而高兴,欣然配合。

到了5月,尼克松造访莫斯科。坦尼娅被安排采访尼克松夫人并报道她的行程。一切会面、被问到该说什么都是预先安排好的,而第一夫人并不知道。坦尼娅为不能报道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的会晤而迁怒丹尼尔。

尼克松夫人被带到一间自习教室。课桌旁的三个学生见到她很惊讶,显然不知道她是谁。他们明摆着不想见到她。

第一夫人来访的第一天结束后,在停车场,坦尼娅惊喜地见到了瓦西里。为了迎合美国总统,瓦西里被释放出来了,分得了一套斯大林时期的旧公寓,被安排在农业部工作。

1972年6月18日,《华盛顿邮报》报道了5人窃听民主党办公室被捕的消息,虽然没有泰德尔的名字,但大多数都是泰德尔的朋友和同事。卡梅隆找到联邦调查局,希望停止调查,不然联邦调查局迟早会查到这些人手里的钱就是支持尼克松竞选的行贿基金。

他想利用国家安全为借口,让司法部长下令联邦调查局停止调查水门事件。卡梅隆又被玛丽亚套出了计划安排,玛丽亚将这一消息告知乔治。

桃色岁月几乎快五年没有进行现场演出了。现在他们要在旧金山的烛台公园面对大约五万名观众。

现场演出和在棚里录歌完全是两码事。录音带容许犯错——弹错调子,唱歌走调,忘了一段歌词的话,删掉错误的地方,重新录就好了。晚上演出中的任何一点小岔子都会被在场 的所有人听见,没有纠正的机会。

戴夫非常紧张,也回忆起年少时和禁卫军乐队在伦敦东区的酒吧里共同演奏的事,那时的自己多么大胆,而现在,有了九年现场表演经验的自己竟然害怕了。

这也是乔治·麦戈文的筹款晚会,他非常受年轻人的欢迎。在美国他有点偏左,对越南战争的强烈批评赢得了自由派人士的用户,但也因为起草民主党党章而得罪了一些权力掮客。

因为卡梅隆的挑唆和中伤,伊维在美国没有什么正经角色可演,她决定回英国去,加入皇家莎士比亚剧团。

杜杜怀孕了,她不确定孩子是戴夫还是瓦利的。为了让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她决定离开瓦利。戴夫很确定自己爱她也会爱孩子,在表演前跑回化妆间向杜杜求婚。

“我肯定爱你的孩子。我爱你。该死,我也爱着瓦利。请跟我一起住吧。”

“我们结婚吧!”

“好的。”

克劳斯约见丽贝卡,提出希望她代表自由民主党参加国会的选举,丽贝卡非常心动。使德国重新统一,使自己和千万个家庭被拆散德国人团圆,这是她一辈子的愿望啊。但是她想到自己残疾的丈夫,做国会议员会分身乏术,无法照顾伯纳德。但是伯纳德认为她应该去竞选国会议员,因为他知道她想去,知道她为什么想去,在她的梦想触手可及之时,自己怎么可以成为她的羁绊。丽贝卡觉得妈妈肯定会为自己而骄傲,如果不是在东德那样一个牢笼,卡拉也许早就是政界领袖了。

可是戴夫的到来使得丽贝卡改变了主意。她知道,在瓦利危在旦夕的情况下,她没有别的选择,没有任何事比救弟弟的命更要紧,即使是放弃近在眼前、令人万分激动的职业前途。

我喜欢弗兰克家族的每一个女孩,从第一代为了爱情和理想放弃英国贵族身份远嫁德国的茉黛到第二代经历了纳粹和苏联红军的折磨后依旧坚强地相信世界会变好也一直在致力于让德国更好的卡拉,再到第三代的丽贝卡,也许这就是家庭教育的潜移默化,所以她们的一生都在坚定地做自己,做好人,甚至不惜做出一些牺牲。

在水门事件刚被披露的事实让崇尚自由主义的知识分子倍感震惊的同时,尼克松的支持率却依然很高。

水门事件披露后尼克松的支持率依然很高,以极大的优势获得了连任。直到4月17日,风向才改变。约翰·埃利希曼和鲍勃·海德曼成为了事件的替罪羊而辞职。

参议员同意在已经蒙上污名的司法部外指定一个独立的特别检察官,由他进行调查,看看总统是否要被起诉。玛丽亚为特别检察官推荐了乔治作为调查总统是否该被起诉的律师团成员。

卡梅隆得知尼克松在椭圆形办公室也安装了窃听器后决定辞职。他找上了泰德尔,希望他能让自己去中央情报局工作。

历经五个月时间,尼克松终于提交了椭圆办公室的录音原声带,特别检察官律师团队也从录音中获得了总统教唆下属作伪证的证据。

1974年8月8日,尼克松发表电视讲话,做出辞职的决定,但他的演讲更多是谈到自己的成功,不承认有错,没提及自己的犯罪和说谎。

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作出决议,尼克松应当受到弹劾,国会也以绝对优势通过了这项决议,民意调查赞成的高达66%。但是在尼克松辞职一个月后,新总统福特宣布赦免尼克松。

因为乔治决定重回政坛,想要参加马里兰州第九选区的众议员选举的决定,使得他和玛丽亚刚开始了一个月的恋情蒙上了阴影。此时的乔治还没有考虑到婚嫁之事,所以也没有考虑到要提前和玛丽亚商量。如果乔治当上议员,玛丽亚则不能成为国务院的高级官员,因为国务院的高级官员必须和政治无涉。乔治说如果结婚的话想要几个孩子,希望玛丽亚在家照顾孩子。玛丽亚为此非常愤怒,认为乔治还把女人当做等待男人屈尊、解闷的工具。两人不欢而散。

“才不是呢!乔治,你醒醒吧!我知道你妈妈放弃了一切,从十六岁就开始照顾你,但那时在你出生的三十年代的事情。现在是七十年代,妇女都解放了。工作不再是女人等待男人屈尊让她们做家务奴隶时解解闷的工具了。”

第46-50章,故事的重点放在了美国的尼克松“水门事件”,众多主角的命运跟着这一事件而发生变化。从第51章开始,故事的视角将来到东欧,讲述1976-1983年,苏联和东欧的政局变化。


【无戒365极限日更挑战营】第13天第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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