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结束后,世界被划分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阵营,柏林被一堵高墙分成了东柏林西柏林。所以这是关于五个地区五大家族的第三代的故事,他们的生活、理想和抗争都在继续……
part6——花朵,1968年发生的那些故事。艾瑟尔和茉黛的相继离世、戴夫遭受瓦利和杜杜的双重背叛、美国总统的大选、布拉格之春……
1968年的1月,在越南待了两年的加斯帕复员了,安娜已经当上了罗利出版社的编辑主任,嫁给了汉克。彼得大街的房子里只住着劳埃德和黛西老两口,孩子们都搬出去了。
1968年的1月,艾瑟尔离世,这个从一个贵族家的女佣到自己成为贵族的传奇女子,一辈子都在为公平正义作战。在她的葬礼仪式的那天,只能容纳一百来个凭吊者的小教堂来了足有一千多人,牧师只好将追悼仪式改到教堂外面。除了亲人、朋友和内阁的成员外,大多数前来追悼的都是被她的事迹所感动的普通伦敦市民。在一月的寒风中,男人、女人、孩子们、老人们都来了,只为道一声“再见”,一句“阿门”,愿她在天堂一切安好。
1968年,乔治计划帮助鲍比·肯尼迪当上总统,结束越南战争,因为他认为只有鲍比能摧毁目前精于内斗的政治结构,将所有人团结起来,让黑人获得平等权利。但是,鲍比的其他助理却对他的理想主义嗤之以鼻,而鲍比本人在一次回答记者的提问时也表示在可预见的情况下不会参加总统大选。
乔治和维蕾娜都对鲍比的表态非常失望,乔治和维蕾娜提出自己准备辞职,可能会去参选议员的想法。越南战争死伤或失踪的人数已超过八万,如果不结束战争,人数还将持续增加,但白宫和五角大楼都自欺欺人地告诉民众他们在赢得战斗。
“我来华盛顿是为民权而战的,但黑人遭受的不公正不仅在公民权利方面。”他想了很久这个问题,“还有住房和就业的平等,还有每天都有黑人士兵牺牲的越南战争。从长远看,黑人的生活还会被莫斯科和北京所影响。金博士这样的人能激励人,但国会里也必须有个为黑人利益着想的人做出点实事来。”
瓦利在杜杜的劝说下到尤因·麦卡锡的竞选总部向助选员发表了讲话,他用自己过去的亲身经历表达了对战争的厌恶。虽然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想到哪说到哪,但略带嬉皮士风格的风格,发自内心的话语,却使大家非常愉悦。杜杜对他的演讲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在大麻的麻醉下,他们无法控制自己对彼此的好感,背叛了戴夫。
作为复员军人,加斯帕很轻易就成为了《今日》的调查员。一方面刚从战场回来的他对现在的生活不太适应,但另一方面,他又非常忙碌,因为他要对萨姆的报道做更多的调研工作,他要对“春季攻势”做个专题报道。对于越南战争的怨气一直郁积于心,他没有忘记要揭露对美国人民撒谎的人的誓言。
萨姆做战争进程的总结报告时指出“北越的春季攻势是失败的”,对此,加斯帕直接提出质疑,他用自己的经历和调查的事实说服了赫伯,赫伯决定开展一个“总统是不是在说谎”的主题报道。
萨姆说:“我们从未质疑过总统的诚信,没哪个电视节目这样干过。”
加斯帕说:“现在是时候了。总统是不是在撒谎?一半美国人在问这个问题。”
有人抛出橄榄枝,想要给戴夫开一档电视访谈节目,但这意味着要离开正在最火的时候的桃色岁月乐队,他认为自己无法承担乐队分裂的后果,所以拒绝了。
他觉得现在的生活非常美妙,乐队取得了成功,他也准备娶杜杜进门。他准备买一幢乡间的别墅,买些地,建造自己的录音棚。每年录制专辑的几个月时间,乐队的全体成员都可以住在那儿。但是,他的梦想很快就破灭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会一起背叛了自己,而且他们还不认为自己有错,不认为自己应该向戴夫道歉。
戴夫无法接受瓦利和杜杜的观念,尽管杜杜不想和他分手,但他还是坚持离开了。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爱人以及桃色岁月,只能独自展开自己的艺人生涯,所以他接受了电视制作人的邀请。
“我并不觉得我们做错了什么,我的认识已经完全超越了那种陈腐的道德观了。”
“你应该把这种老观念都扔在一边!”
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杜杜:把她输给了毒品和自由之爱的理念,把她输给了自己他的音乐促使行程的嬉皮士文化。
嬉皮士文化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的西方,那个时候的年轻人痴迷于摇滚音乐和大麻,一种不同于传统和主流的生活方式来表达他们对自由、对自我的追求,表达对现实社会的不满与叛逆。好像传统的道德观在年那一代的年轻人眼里反而成为了另类和老古板。对这种自我和叛逆,我个人并不是很欣赏。所以对于“世纪三部曲”的第三部,关于第三代人,我也不是那么的喜欢。
如果知道会让乐队解散,瓦利也许不会和杜杜搞上。他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只为这一刻活着,磕完药以后,尤其容易在不管不顾的状态下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1968年的3月,乔治还未辞职。鲍比自从宣称不参与竞选总统后似乎获得了自由,对乔治写的一篇公开谴责约翰逊总统在越战的问题上说谎的演讲稿也没有进行任何的修改。鲍比似乎要改变主意了,但乔治认为除非鲍比亲口说,否则他不会相信。
新罕布什尔州的初选,麦卡锡出乎意料地获得了和约翰逊接近的票数,对这一结果,鲍比的反应却很悲观,乔治这才知道鲍比打定了参选的主意。
鲍比的宣布参选将麦卡锡支持者所做的工作据为己有。麦卡锡选战的群众基础只有学生和知识分子,远没有鲍比的支持者的来源广泛。杜杜对此非常生气,而瓦利因为自小的熏陶,却能理解麦卡锡支持者转向支持鲍比的原因。政治是现实的,鲍比比麦卡锡更有机会击败约翰逊获得民主党内的提名。
在演讲开始的前半段,鲍比似乎不习惯这样的政治集会,没有和台下的支持者进行双向交流,导致一些人开始准备离开,但在他似乎要失去争取民心的最佳机会时,他又变得不再拘谨,变得富有激情。人群被他迸发的情感所打动,为他每一句发自肺腑的演讲而喝彩。
鲍比十天内走访了十三个州。乔治认为他肯定能当选总统。公众的反响几乎是一边倒,他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比哥哥约翰肯尼迪更开放,正好迎合了当年流行的“毫无保留地诉说”,似乎白宫之路非常顺利。
约翰逊决定退出竞选,他知道自己无法获得党内提名,把打败鲍比的希望寄托在了其他支持越战的竞选人身上。
要责怪谁呢?这不能只怪枪手,而要怪所有燃起仇恨的白人种族主义者,要怪对极度的不公平无动于衷的所有人。
这当中也包括了戴夫。
在这几天前的伯班克的电视摄影棚里,他曾有机会站出来反对种族制度。有人告诉他白种女人不能在美国的电视镜头里亲吻黑人男子。他姐姐本想用自己的行动挑战种族主义,但最终,戴夫还是向偏见屈服了。
戴夫开始了自己的电视节目《戴夫·威廉姆斯和他的朋友们》,请来了自己的姐姐伊维做嘉宾。伊维在节目中和她在电影里的拍档珀西·马昆德,一个黑人合唱《知更鸟》,并且在最后一段演唱时亲吻了珀西。制片人和投资商都坚持不能播那个吻,因为白种女人不能在美国的电视镜头里亲吻黑人男子,而伊维认为电视节目有责任引导观众,传达跨种族的合理性。戴夫为了不冒无法播出或者无人赞助的风险,决定去掉那个吻。
1968年的4月,加斯帕飞往孟菲斯采访环卫工人大游行。4月3日,马丁·路德·金飞到了孟菲斯演讲,表达对环卫工人的支持。次日傍晚,加斯帕前往金下榻的酒店,想找机会采访他,但是在他和维蕾娜交谈之时,站立于阳台的金遭到了枪击而身亡。
那天晚上,美国一百一十座城市发生了骚乱。戴夫为自己没有向偏见屈服,没有和姐姐一起用自己的行动挑战种族主义而感到羞愧,他觉得自己是杀死金的凶手之一。为此,他前往拜访节目的赞助商沃顿,希望可以改变他的立场。而事实证明,那个吻取得了巨大的反响,其中大部分是好的。节目播出后沃顿公司的产品销量不降反升。
我们过于强调了他们的不可兼容,我不想让黑人兄弟们看到这种镜头,尤其是他们最崇拜的英雄刚刚遇刺的今晚。但伊维在二重唱时的那个吻填平了之前的隔离。这个吻说明白人和黑人不用相互压榨,不必鞭打彼此,更无须杀戮。
1968年的莫斯科,克林姆林宫的助理们正要开个会议讨论捷克斯洛伐克危机。德米卡对捷克的改革非常兴奋,终于有一个国家证明共产主义不一定要参照苏联模式。捷克的政策可行,那苏联同样可行。但在保守派的看来,这是资产阶级分子正试图破坏捷克革命的根基。他们提出强硬清洗捷克的资本主义分子,但多数人考虑到经济问题,最终建议政治局在东德进行的华沙条约组织下一次会议上就捷克改革的问题质询杜布切克。
同一天,德米卡正式离婚,他和娜塔亚都为此而非常高兴,娜塔亚决定和丈夫摊牌。
为了避免保守派捏造证据阻挠杜布切克的改革,柯西金提出派人去捷克以便获得可靠的情报,德米卡建议妹妹坦尼娅前往。
克里姆林宫的主人也害怕犯错。马克思—列宁主义能解决世界上一切问题,因此他所作的决定必须绝对正确。任何意见不和主流一致的人都会被认为离经叛道。
“布拉格之春”对克里姆林宫造成的分裂比古巴导弹危机还严重。强硬派惧怕布拉格的巨变会影响苏联的权威,导致其他共产主义国家跟风,削弱华沙的军事力量,而改革派持乐观态度,认为捷克人可以为共产主义经济呈现的低效和浪费找出解决办法。而勃列日涅夫和以往一样,暂时没发表意见。
丽贝卡和别人发生了婚外情,她在悔恨中将一切告知了伯纳德,而伯纳德表示可以理解,并表示她可以和克劳斯保持关系。
卡梅隆支持尼克松,并邀请他来学校演讲。人人都觉得卡梅隆的想法让人匪夷所思,家人也对他的做法非常生气。
尼克松竞选团队的先遣助选员约见卡梅隆,表达了尼克松不能前往伯克利分校演讲的邀请,同时提出尼克松希望卡梅隆为竞选组织一个伯克利学生会。卡梅隆欣然同意。
他在学生报上刊登了广告,但只有十个人加入,组织的午餐会前来参加的人也寥寥无几,但会议结束后,埃利希曼邀请他来尼克松的竞选阵营工作。
这一年,茉黛也离世了。菲茨到威廉姆斯家拜访,告诉他们茉黛去世的消息,菲茨为一直没有表示原谅茉黛未经允许而嫁人表示遗憾。戴夫决定和菲茨一起前往东德参加茉黛的葬礼。
一到东德,菲茨和戴夫就被汉斯扣留问话,但汉斯无法从戴夫那得知瓦利的现况,也不敢因为得罪菲茨而引起外交事件。菲茨见过弗兰克一家后前往茉黛的墓地一看,临走时卡拉将茉黛收藏的相册送给了他,但在检查站却被汉斯以要检查为由而扣留,转眼就被扔进去了垃圾桶。
维蕾娜因金的被杀而不再相信非暴力运动,选择了加入美国黑帮黑豹党。在洛杉矶肯尼迪竞选团队组织的舞会上,一个年轻的厨工枪杀了鲍比。
对德米卡来说,这不仅仅是捷克斯洛伐克的问题,也是关系到格里沙和他将来生活在怎样一个世界的问题。苏联会不会建立起如同杜布切克那样更具人性化的共产主义社会体系?还是会继续坚持目前这种共产党权威不可挑战、民众被克格勃残酷压制的暴政统治呢?
德米卡和娜塔亚的新生活很顺利,但工作上就比较不顺心了。苏联的保守派破坏协定,施压要粉碎杜布切克之改革的入侵,而勃列日涅夫又是一个没有远见没有勇气的骑墙派,他害怕站在失败者的一方,所以他从不在确认哪方的意见会占上风之前随意做决定。
在苏联这种封闭的社会,大家很难知道外部社会的真相,几乎所有文件都信不得。苏联领导人扯了数不清的谎。在苏联,几乎所有文件都信不得。
坦尼娅的报告提到除了一些守旧的共产党人外,杜布切克改革在捷克人眼里是大英雄。而来自华盛顿的信号表明,如果苏联入侵捷克,约翰逊不会做什么,因为国内有太多麻烦需要处理。
取消新闻审查后,布拉格的报纸几乎一大早就一售而空。电视也开禁了,被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民众可以吐露心声,畅所欲言了。坦尼娅开始相信过去的日子已经结束,不会再担惊受怕,但她还是要随时提醒自己,捷克还存在着秘密警察和实施酷刑地下室。
坦尼娅通过英国一份报纸驻布拉格的记者和安娜联系上,在布拉格见面后将瓦西里最新的小说交给她出版。《冻伤》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版权费就高达一百多万英镑,克里姆林宫也因此恼羞成怒。谈到布拉格的形势,坦尼娅希望捷克能成功,其他共产主义国家可以效仿,但苏联主导的体系非常保守,比资本主义还不知道变通。她不希望下一代继续承受这种压迫和悲惨。
和安娜见面后的当晚后半夜,坦尼娅在睡梦中被惊醒,匆匆走到街上,发现噪音来自苏联军队的坦克。苏联的保守派赢了。
“布拉格之春”的一切努力因华约成员国军队的武装入侵而付之东流。
1968年的最后几个月。
马丁·路德·金和肯尼迪兄弟的死似乎说明了非暴力策略走不通,黑人和美国社会只能用枪来保护自己。乔治非常沮丧,尽管他知道自己该去找新工作,找新女友,展开新生活,但就是定不下心。住在芝加哥希尔顿酒店的杜杜和瓦利因为麦卡锡的失败而非常沮丧,半夜之时竟受到芝加哥警方破门而入不问缘由的攻击,瓦利觉得这比东柏林的情况还糟糕。美国中产阶级多数希望尼克松赢,他们关心的是经济和自己的发展,不关心什么政治主张。
玛丽亚约乔治吃饭,鼓励他振作起来,并建议他去伦肖律师事务所当民权律师。格雷格认为尼克松能当上总统,但也会很快身败名裂,因为他满嘴都是谎言。
美国总统大选的结果是尼克松获得了胜利,正如很多美国中产阶级所希望的那样。卡梅隆认为自由主义横行的六十年代终于可以过去,美国将再次成为一个强大、保守、富有的法治社会。
“我才不管什么政治主张呢!我有一个妻子和三个孩子要养,还有汽车贷款和房屋贷款,这才是我关心的头等大事。……我不在你对尼克松有何看法,我只想告诉你,他代表着像我这样的很多人。”
1968年,乔治以为鲍比·肯尼迪将赢得美国总统大选,美国的黑人将有机会争取真正的民主和公平,但是两声枪响,马丁·路德·金和鲍比·肯尼迪相继被杀……
1968年,德米卡以为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将给苏联带来改革的希望,但是苏联的保守派赢了,“布拉格之春”被寒冬所冻结……
1968年,艾瑟尔和茉黛相继离世,似乎这个时候第三代人才正式成为了世界的主角?但是,嬉皮士文化的盛行,叛逆、自我、毒品泛滥……这些年轻人的世界,传统道德观已无法约束……
1968年,尼克松当选美国总统,如多数中产阶级所希望的那样,也许他会结束自由主义横行的六十年代……
【无戒365天极限日更挑战营】第12天第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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