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看文,我持续了有几年。究竟看什么,我也是凭兴趣。一般都是喜欢哪个作者就去找作品,这样往往不会失望。
对于大家总是口头念叨的名著也看了一些,谈不上收获的多少多,就是陪伴我度过一些时光。有喜欢看的,当然是非常高兴,觉得生活充实了;可很多时候却找不到喜欢看的,有点无奈,日子变得干干巴巴,缺少滋味。想着也许该出去走走了,手里没有一个世界,就用眼睛亲自看世界。
其实我也知道我看的世界就是个没有思想不能交流的哑巴世界。走到哪,世界也是在一旁爱搭不理的做他的梦,跟我是没啥关系的。其实有感情的只有“人”,可“人”又似乎都一样,也都不一样。
人是复杂的世界,是需要以情动情的。人又是整个世界,这世界在辛苦经营中运转。
我们去看世界,也就是在看人。
可看世界是有成本的。除了币子还有时间。疫情三年,时间就静默了三年。三年里,我似乎也没看书,一直在不知方向的度着时光。我找不到想看的书,也没有用文字记录我的心路。时间就是一点不讲情面的,不管你愿不愿意跟他走,他就是一往无前,车轮滚滚碾压了昨天。
机缘巧合吧,这几天我开始买书找书。网购了一些耳熟的,慢慢看;找到我以前一口气下载的收藏的,当初能保留下来一定是有原因的。然后我真的找到了一本——
普罗旺斯的一年这是让我在地铁上也拿出来读的一本书。这双昏花的老眼也赶起了时髦,跟着一群年轻人紧紧抓住时间。
《普罗旺斯的一年》出版于一九九〇年,首印三千册,这在当时已是成绩不俗。这些年,它先后被翻译成四十种语言,全球畅销六百万册。
作者写他的房子,让他背井离乡从英国搬到法国的房子:
它不过是一所农舍,由当地人就地取材建造而成。墙石历经两百年的沧桑,显出一种近乎浅灰与明黄之间的颜色。十八世纪随意搭建而起时,它还只是一间小屋,后来随着一代代人添丁增畜而逐渐扩建,如今已成为一栋外形不甚规则的三层建筑。虽说历史久远,房子的每一部分仍旧牢固结实,就连从酒窖到顶层的螺旋楼梯都是用厚实的大石板铺砌而成。某些墙体足有一米厚,完全可以抵御寒冷的西北季风……
也是一个搬家的故事,也是对日常生活的碎碎念,也是满满的对生活的喜欢。他写人:马索一身戎装,穿着污渍斑斑的迷彩服外套,戴着丛林野战军帽子,挎着手动式猎枪和子弹带。瞧他那张脸的肤色和纹理,仿佛匆匆烤就的牛排。尼古丁熏黄了的凌乱胡须上方伸出楔形鼻子,姜黄色的眉毛杂草般遮住了灰蓝色的眼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烂牙,最乐观的牙医见了也会深感绝望。尽管长相如此,还是能从他的狂野气息中感觉到亲切。
他写狗:我家的狗儿在温驯的小猫面前勇猛无敌,这种时候却会明智地躲开那三张恶狠狠的利嘴。它们已经习惯了小跑着绕过小屋,攀上陡峭的小山坡。眼下它们就站在坡顶,紧张兮兮地汪汪大叫,这是犬类在自己熟悉的领地遭遇不速之客的反应。
他写春天: 山花遍野,草木葳蕤,蔬菜的新芽冒出了头,空气中弥漫着勃勃生机。咖啡馆的桌椅也摆到了人行道上。更有率性乐观的人,已经到鞋店外面五颜六色的货架上挑选了轻便的帆布鞋。
读一本好书,是最占便宜的事情:作者所有的美好感受,曾经的苦和累,曾经的用掉的时间,曾经的不顾一切…我们就那么动动手指,甚至没花几毛钱就到手了。就美滋滋的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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