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前方一箭之地,发现一岩洞,进内探查,没有生物,适合族人居住,但有新鲜粪便痕迹,疑有熊出没,如何是好?族人前来报告。
带路,速速前住。
喏。
放眼望去,青山脚下,溪流之上,通天大树之旁,岩洞隐现。
洞口不大,猫腰即可进入,其内空旷,可容二三十人。
族人依次入内,燃亮火把,见其顶部满是倒挂的蝙蝠,地上满了粪便,静静闻听,有山泉暗流之音,在洞内回声萦绕。
天,抽了抽鼻子,赶紧用手捂住。说,地方还行,就是太脏了,赶紧把这一地的腥骚打扫干净,然后拣些薪火,烤烤这一洞的潮气。今日打此歇息,明日继续探寻,就在这周边附近,开建新的家园。
喏,天。
众人忙里忙外的,收拾了一整天,又把洞外杂草树丛砍去,平整出一块开阔之地,架起火堆,烤些路上随手猎来的野免,野鸡,菌类。随便吃了点,也就进洞休息了。
是啊,自打背井离乡,半载有余,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也没个落脚处,心实是疲惫。睡个安稳觉吧,族人们。
留在外面值守的两人,数了半夜天上的星星,周边没什么动静,实实是困倦,也就放松警惕,抱着藤枪,蜷起身子,睡了。
呀……次日清晨,族人被丹丹的一声急呼给惊醒了。
捣什么乱你,丹丹,这一惊一乍的,刚梦到逮了只野猪,就让你……
不是,不是……快来看……爬在地上的丹丹有些惊慌失措,神神叨叨叨地压低着声调,指着她旁边黑乎乎的东西说。
借着洞外透入的微弱晨光,平平走近一些,一看。我的个妈呀,原来是只熊,好大个的熊,仰面八叉地躺在地上,滋噜滋噜得打着呼噜,睡得正香了。
什么情况这是,平平也懵了,象冷然间被点了穴位,定在那,一动不动的。
族人们都悉悉窣窣地爬出了洞外,抹一把冷汗。细想,不免有些后脖梗发凉,这家伙,若昨晚趁人熟睡不备,张开血盆大嘴,朝你脑袋咔嚓来上一家伙……
谁值的夜?过来。天冷言道。
亮儿和鹏儿死皮赖脸地走将了过去。嘣,嘣。天在他们头上一个凿了一个栗子。说,废材,再有下次,拿你俩喂熊,去,把能听响的东西多找些来。
众族人,敲打着,扯着嗓子呐喊着,变着法子想把熊赶出洞再说,可奇了怪了,任你弄多大的动静,这熊仍滋噜滋噜地打着呼噜,就是不醒。
点柴火,熏跑算了。有族人说。
不可。天制止了,洞内蝙蝠众多,万不可一并熏走,蝠是天降之福,捕食洞中蚊蛾长虫,可保我族平安。
于是大胆的亮儿,进到洞内,远远拿藤枪去捅它。没反应。再捅。一样。使命捅,枪断了,熊没事。
暴脾气的鹏儿,上去给了它一脚。没事。于是拿藤绳把它的手脚全捆上了。
熊偶然间也能站立行走,故有手脚,只是它天性懒惰,贪吃好睡,这手脚慢慢也就退化成爪了。
人也一样,如果被世俗和流言束缚,向生活和压力低头,那就是这熊,有再尖的牙齿和利爪也无用,终究会变成毛绒玩具,任他人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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