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我写了一篇文章《我的文艺范儿的父亲》后,有人以为我是浮夸。其实,我认为我不是浮夸,而是实打实地说,有一不说二,有二不说一。
说我浮夸的人,可能他自己文化水平高,他就居高临下地把我父亲看低了,好在他还没门缝里看我父亲一一把我父亲瞧扁了。
不过,就算他把我父亲瞧扁吧,只要我父亲不扁,他也没办法。我父亲当然不扁,岂但不扁,他还有好多拿手绝活呢,亮出来不亮瞎他的眼睛才怪。
我父亲的拿手绝活好多着呢,他除了会唱戏和绘人像素描外,他还会吟诗作赋(我曾经说过他写过一篇文章),还会吹拉弹唱,尤其擅长吹口琴,更会雕刻图章。
能够表明我父亲有吟诗作赋天赋的事,莫过于我父亲曾经跟我们村子里的姜怀玉合作过一出小剧本。
那时姜怀玉是村子里除了学校老师外,他最有文化水平,他上过初中。那时上初中的不多,上了初中就像上世纪七十年代能上大学,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姜怀玉上过初中,文化水平比起现在的高中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拿笔能写文章,而且他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以及刚劲有力的毛笔字,连村学校里的老师也自愧弗如,望尘莫及。
但就是这样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乡贤人士,他在跟我父亲一起为村文娱宣传队编写剧本时,竟然对我父亲写的仿古诗唱词,佩服得五体投地。可见我没撒谎说我父亲擅长吟诗作赋。
我父亲那时也到村文娱宣传队客串演戏,他曾经在《白毛女》中饰演杨白劳粉墨登场,他演得惟妙惟肖。
可惜杨白劳的白发白胡子,竟然掩藏不住我父亲如玉树临风般潇洒之至的劲儿,台下好多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都滴溜溜地跟着我父亲转,真是让人中吕布也翻白眼,潘安再世也会气得吐血而亡。
我父亲没角儿演时,会到文娱宣传队里的乐队(那时称乐队为文厂,不懂啥意思)去吹口琴。当然乐队里有冇有口琴吹奏没多大关系,但设若别的乐器演奏都停下来,听我父亲吹奏口琴时,他们就会惊讶得震撼当场,他们会听我父亲如吹奏仙乐的口琴吹奏变呆了,不要吹得这么漂亮好不好!
我父亲这么多技艺中,最让我羡慕并效仿的是,他会刻一手好图章,而且真草隶篆无一不精。他曾刻过一枚用篆体字写他名字的图章,那真是雕刻得非常精致,绝妙无双,用红色印泥盖到雪白的纸上,簇崭新簇崭新的,令人十分动容。
我曾效仿我父亲雕刻图章,不知毁了多少绿色大理石刻图章的料子,以及用麻将子儿(那时打麻将是不允许的,但不等于就没有以前散落民间的整套麻将)做的刻章料子,经过千雕万刻,才勉勉强强刻得像模像样。
从而让我知道要达到我父亲那样的雕刻水平,非要下一番苦功不可。因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要把一门技艺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没有以一种工匠精神去坚持不懈地反复练习,是不可能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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