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窘迫

肯德基门口，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硬拖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往里走。

孩子兴奋地叫着：“香辣鸡翅！要香辣鸡翅！”两只小手不停地晃，眼里像住进了星星一样明亮。

男人看了看餐桌上的价位表，眉头一皱，转头朝孩子哄道：“咱们去超市，买你最爱的瓜子。”

孩子侧着身子往回抽手，嘟着嘴不走，忽然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小声问道：“爸爸，你是不是没钱？”

男人明显一愣，接着像做错事似的孩子一样局促不安起来，说：“爸爸最近没接到活干，口袋里只带了买菜的钱。我们下次来吃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是，孩子连一瞬的犹豫都没有，挺直胸膛像个男子汉似的往外走。

男人怔怔地望着孩子，眼圈悄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