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看清楚的时候,王小莫已经用脚踩着其中一个家伙的脖子了。
“几个大佬爷们欺负一个姑娘,你们要脸吗!我今天不光要挡你,还有好好教育教育你!”
“姑奶奶饶命啊!我们不敢了!”黑爷后脑被结结实实摔了一下,脸被憋得通红,手里的弹簧刀也弹出几丈远。
“黑子,你混的不错啊,都敢自称黑爷了。”老刘手里盘着串子走了过来。
“啊,是刘哥啊!刘哥饶命啊!误会!都是误会!”
“那你说说,误会在哪啊?”老刘说。
“能不能先让这位姑奶奶高抬贵脚,我快不行了!”
“王警官,给我个面子,暂时放他一下。”
“好吧。”王小莫抬起压在他脖子上的脚,狠狠地在肚子上踹了一脚,这才气鼓鼓的站在一边,白皙的皮肤上透出鲜嫩的粉红色。
黑子被踹的咳嗽不止,被小弟扶着才勉强站起来。
“黑子,说说,你为什么欺负人家姑娘。”
“刘哥,冤枉啊!这小姑娘找人打伤了我的兄弟,我这找她算账的!”
“平白无故,人家来招惹你?”王小莫没好气的说。
“王警官,是这样的,我们兄弟几个平时帮人收债讨生活。六合牛肉馆欠我们雇主一大笔钱,我们这才吓唬了几次这姑娘,想早点要回钱。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找了个壮汉撑腰,我有个弟兄现在还在医院呢!我们可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做啊!”
安乐看这这个“黑爷”一会儿嚣张,一会儿怂包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笑。
听到他提起六合牛肉馆,这才想起原来刚才那个姑娘正是那日被老板训斥回屋去的女儿。
“哦,少跟我扯这个闲蛋,你要不是恐吓人家,人家能找帮手来么。”
“刘哥您明察,在您的底盘我们都收敛的很啊,绝对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事我会调查的,要是发现你忽悠我,就请你到我们院里坐坐。”
“我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忽悠您老人家啊!”
“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找点正事干,别老在这违法的边缘晃悠。”
“感谢感谢!我们这就走。”说完,几个人搀扶着跑走了。
“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真应该把他们都抓起来。”王小莫说。
“唉,小混混嘛,抓不完的,就算抓进局子里,也就是关个十来天,说不定还因此在号子里认识更多坏蛋,出来更麻烦。教训教训就完事了。”老刘说。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再揍他们一顿。”
“我的王警官,你那几脚已经够他们受了,哈哈。”
这个小插曲耽搁了一点时间。
三人抵达牛肉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由于是吃饭时间,店里似乎有不少客人。
“我们到后面看看。”安乐说。
牛肉馆的东面是一条小巷,仅有两人多宽。西面与邻家的墙相连。
顺着巷子,就来到牛肉馆后街,这里挨着田地,一层层的梯田,一直延续到不远处的半山腰。
原来馆子后面是一个小院,黄土坯筑成围墙,上面已经长了不少的杂草,前几日的大雨给这些顽强的小草更多能量,不少墙面都让草根撑裂了。
老板和他的女儿可能都在前边馆子里忙活。此时的后院静悄悄的。
安乐和王小莫扒上墙头往里看。
院子南面连接饭馆,门上挂着一个老式的大灯,灯泡没了踪影,只剩下灯罩。
东面盖了一间房,大大的烟囱从里面伸出来,想必是厨房。
西边墙角停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车后座被改装上两个竹编筐子,筐子分别用一块毡布盖着,油渍在阳光下映出彩光,旁边叠放着不少黑色大塑料袋,跟装尸体的一模一样。
“这地方跟我们前期掌握的线索都符合,带着筐子的摩托车、厨房、六合镇。”安乐说,“不过这都是些间接线索,要是能进厨房去看看就好了。”
王小莫看了安乐一眼,略一沉思,双手一撑,翻身一跃,就翻过围墙进到院子里。
“我去看看。”
她先来到摩托车前,细细翻看筐子。然后蹑手蹑脚来到院子另一侧,轻轻挑开门帘子,进入到厨房。
房间里太黑,安乐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几分钟,王小莫就从厨房出来了。
她朝安乐点点头,又快步越过围墙翻了出来。
“怎么样?”
“厨房里有残留的血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人血。我在离灶台最远的地方取了点带血迹的墙皮,回去一化验就知道了。”
“唉,要真是王老板杀的,可太可惜了。”老刘感叹道,”这家做的烧肉真是地道,买的多还给送货,一路飘香。”
“就是用这个摩托车送吗?”安乐问。
“是啊!”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安乐恍然大悟,“我想明白为什么每袋子里既有熟的也有生的肉了。”
“为什么?”王小莫问。
“掩人耳目。凶手用这个送熟食的摩托车去抛尸,为了防止被街坊邻居揭开看到,就干脆在最上面放上熟的肉。”
“啊,真是太恶心了!我再也不要吃这家的肉了。”老刘一阵干呕。
“当然,这只是猜想。”安乐说,“最终还是要看化验结果。”
“我这就送去化验。”
当天晚上,安乐就接到王小莫的电话。
“安乐,如你所料。”
“真的是王老板?”
“是的。他承认了。尽管混杂在猪血牛血里,又经过清洗,我们还是在饭馆的厨房检测到人的血迹,还有那个摩托车,里面找到几根毛发,也证实是安永的。”
“动机呢?”
“据说是安永那晚喝多了,与他起了争执,在打斗中误杀了安永。”
“可我从没见过大师兄喝酒。”
“嗯,毕竟你们身份特殊,喝酒肯定要避开你们。而且法医那边,通过检查骨架的伤害情况,也基本可以证实安永确实死前进行了激烈的打斗。”
“那王老板呢?他身上有伤么?”
“也有一点,不过并不严重。”
“以我师兄的武功,王老板要想在打斗中杀死他,怎么会只有一点轻伤呢?”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听了安乐的话,王小莫也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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