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上海是一座冷漠的城市。
01
郭敬明在小时代里面这样描写上海：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涌入这个飞快旋转的城市——带着他们的梦想；每一天，也有无数的人离开这个生硬冷漠的都会——留下他们的眼泪。
虽然我不是郭敬明的粉丝，却也不得不赞同他对这座大城市的认知。
"上海是一座冷漠的城市"
当我第一次从出生的小城来到上海，下了火车，看到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我感到自己是那样渺小。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火车站，拉着行李箱进入地铁，然后继续赶往目的地。
在上海，似乎每个人的脚步都是急匆匆的。
有人说，如果你想了解众生百态，就到火车站门口，找个角落坐下，用眼睛观察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一天下来，一定有很多收获。你会见到扛着麻袋赶赴火车的农民工，抱着孩子带着大包小包的父母，也会看到追赶潮流穿着时尚的大学生，西装革履拎着手提包的商务人士。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你为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你为何离开。
虽然我没有真正的去火车站门口观察过往的行人，但每次出行，我都能在地铁上发现各色各样的人。
上海的地铁里，永远都是摩肩接踵。每次我出行，如果有座位，便会坐下来翻一翻微信，看看喜欢的公众号有没有更新文章；如果没有座位，便站着然后戴上耳机听歌或者电台，顺便打量周围的乘客。这似乎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我并不是好奇大家都在做些什么，只是觉得每次观察，都能让我有新的发现。
"上海是一座冷漠的城市"
记得有一次，我到陆家嘴附近接姐姐下班。大概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上来一个看似是农民工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穿一件白色衬衫，大概衬衫年份已久，后背上有淡黄色汗渍，最下边的扣子旁边衬衫布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衣领下的两个扣子也没有系，他穿着带有一块一块油污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广告袋子，拉着扶手站在过道里。其实这样的形象经常看到，只是让我感到不同的是，红色袋子里插着一份报纸，看起来还是民国样刊的米白色，报纸被卷了起来，一半露在外面。几个年轻姑娘看到他的模样，便试图往旁边站一站。我至今都在想，浑身油渍的他随身带一份那样的报纸做什么。
这男子是我在地铁上见到的人里，印象最深的一个。
02
早上七点的地铁里，有穿校服，戴红领巾，背着书包上学的小朋友，有西装革履拎着手提包上班的年轻人，也有周末带着《圣经》去教堂的阿姨；下午五点，更多的则是结束了一天工作疲惫不堪的上班族，和到市区逛吃逛喝的年轻人。
上海这个地方确实冷漠，冷漠到地铁上几乎没有人交谈。无数的人每天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奔向这里，你走得时候她却连一点惋惜都没有。但上海也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在这里，到处都充斥着精致的艺术感和世界前沿的繁华气息。
“北京是追梦人的城市”，其实，上海也是。北上广深，南京，西安，成都……这些地方都汇聚了甚至数以亿计的追梦人。因为在这些地方，你谈“梦想”这两个字，没有人会嘲笑你；因为在这个地方，男人留着长辫子，蹲在路口吸烟，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坏人。
“即便在郭敬明笔下，上海冷漠，无情，可他最后还是留在了上海。外滩一字排开的奢侈品店里，尽管服务员面若冰霜，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大城市的包容性总是很强，只要你有过人之处，公平之下，总能站稳脚跟。”
"上海是一座冷漠的城市"
03
曾经看到我很喜欢的一个自媒体人维安谈大城市的生活，有一段话让我感同身受。文章里说：“我明白那种感觉，当你真的见过一些世面之后，再回到最开始那个逼仄的小角落，听周围人争辩着一些根本没有争辩必要的生活日常，在太阳底下消磨着一天又一天的时候，会觉得实在没意思。”
是这样的。尽管在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城市里，出门公交加地铁少则一小时，多则两三小时，在街上随便点一碗面要三十几块，与小城二十分钟公交车就到达目的地，一个电话过去十分钟就看到对方骑着小电车赶到，十元一碗的街头小面比起来，这样的生活确实让人“心疼”“肉疼”。但尽管这样，还是有无数人选择留下。经历过大城市的生活，看尽大气与繁华，便不甘心回到那个略显逼仄的小角落，听着周围人争辩毫无意义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谁曾在年轻时到过一座大城，奋身跃入万千生命热望汇成的热气蒸腾，与生活短兵相接，切肤体验它能给予的所有，仿佛做梦，却格外用力、投入。在现实的尘土飞扬与喧嚣之中，你迟早会有一瞬，感到自己心中的音乐，与这座城市轻轻共振，如此悠扬，如此明亮。谁的生命曾被如此擦拭，必将终身怀念这段旋律。”
作家绿妖曾这样写到。
"上海是一座冷漠的城市"
04
此刻，我在图书馆的小圆桌上敲着文章，耳边不时传来外边拍照指挥员的“三，二，一”，毕业生的欢呼此起彼伏，是的，学长学姐们毕业了。
我不清楚他们从哪里来，更不清楚将要到哪里去。或许是上海某个近百层的高端写字楼，或许是某家工作室，或许是辗转到其他城市寻求新的人生旅程，亦或是回到自己的家乡创业。
其实我觉的这些选择都是好的，只要在未来的某天工作间隙，端起清茶或者咖啡，你会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用力地做梦，努力地创造自己构想出的作品，抬起头，眼见一切都是清澈，便不枉此次征途。
"上海是一座冷漠的城市"
“毕业了，你继续留在上海吗”
一个女孩子问旁边的同学。
那个同学怎么回答的，我没有听到。
End
写作时间：2018.5.30
作者：shirly
个人微信公众号：调皮shi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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