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南散人
嫌贫爱富,折腰权贵,是现在社会的常态之一,由此出现的形式各样而本质一样的社会百态,千百年来其实都一直在演绎着,只是有的年代淡化,有些年代表现得异常激烈而已。生死苦难挣扎的时代存在,普天同乐的年代也一样存在,从来没有不存在的一刻。
这也是人性最直接的私欲体现,或许从最早的人类族群里,那个能采多几个果子的就是大家尊爱的对象了。而生存物质的发展,更放大了它的影响面,手上资源多的人总会比资源少的人活得更丰富多彩,一代代累积下来,到了今天已经成了一种被崇拜的图腾一样。
其实追求富足生活并没有错,错的是借助富足嘲笑甚至压迫同类,成为一股邪力那就是人与社会一起病了,病了好几千年不见好。
这导致那些满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的人,眼都是长头颅顶上无法平视那些布衣素履的寻常百姓;那些资源丰富并拥有权力的人更是到那都展现自己趾高气昂、高人几等帝王般样子。而很多普通的人,已经被生或自生了奴性,自建卑微阶层的固态思维,每每卑躬作态,长跪而活。
长久以来富人与贫者已经忘记剥去外表一身,大家一样是同等的一个人。在社会要素的加持下,同而为人竟生生剥离了出许多所谓的阶层。帝王、权贵、商贾、普通百姓、奴人……这些阶层都随着时空演变而变化,有的已经局部消亡,但是那一层阶层间隙的窗户纸却从没被捅破,到了现在所谓文明世界,依然如此。
我有时候也难理解,布衣素履阶层怎么会那么轻易被动或自动去生出那么多的卑微,都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因何如此?
现在活了几十年,眼睛看到了许多事情,也逐渐明白其中道道。
若果你是一个原始人,饥肠辘辘濒临饿死之际,对着那个拥有满堆果子,大块肥肉的人,乞怜的卑微自然就产生。若果拥有强势的权利者,手里随时有将你剁成肉酱的能力,对此恐惧的卑微你也逃不掉。类似状况的累计逐渐成了惯性,随着文明的进化又被装入所谓的文化里,而后文化的升级又行成一套套严密的制度,布衣素履者与富足者自此有了严格的层次分界线。
枷锁套着,布衣素履者不得不低头。
那不能抗争么?当然可以。
可怕的是布衣素履者的抗争,失败了成为祭品,成功了马上成为那个拿枷锁套住布衣素履者的新的权贵。一切没什么变化,只是那一套套枷锁换了主人而已。历史的真实就那么演进过来的。
由此可知,嫌贫爱富并不单单是人性作祟,还有那些“聪明”人早已以文化的名义制作了无数的枷锁,一层一层套在普通人脖子上,让你卑微活着,让你仰望一次权贵的富足都是罪过,让你以为自己只配低头长跪的生活。
当然,也有一些好事者,自诩为不折腰阶层,把自己装扮得仙气飘飘的模样,其实也只是苟且活着的一群罢了。他们既受不了布衣服素履的苦,又吃不上权贵的香,只能彼此画饼而活,一群可怜虫而已。
存与布衣素履群体有些年头了,虽不敢让自己跪着而活,但普通百姓的苦还是诚恳吃着,吃得还没啥怨言。知道自己既没有杀伐夺魂破茧的能力,也装扮不起仙气飘飘的样子,不善钻研手段,唯有老实做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样子,也不敢忘生而为人的基本,粗茶淡饭,布衣素履,安平过此生。
——老头日记.布衣素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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