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想用文字详尽记载大姐的多年来的艰辛付出,却屡屡搁笔。混乱不堪的情感,强行阻碍我那双敲打键盘的双手。不敢轻易触碰“大姐”的字眼,我惧怕我的拙笔道不尽大姐的所有优点。
在我心里,大姐是母亲,更是父亲,有时二者同时兼之。在我眼里,大姐是伟大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敲打到“大姐”的字样,我就会控制不住情感的闸门,眼泪夺眶而出的背后,夹杂着深深的愧疚。大姐对我的爱,已经远远超过母亲对我的付出,这一点毋庸置疑。相对于父亲对我的溺爱,大姐的爱更有引导性,而非父亲那种放任式的爱所带来的伤痛。这点,父亲后悔过,而我亦是深受其害。当父亲用绳索把我捆绑吊打的那一刻,父亲的脑海涌现出‘恨铁不成钢’的追悔,母亲则是怕我误入歧途,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幸好,我的骨子是硬气的。母亲的担心随着时光的推延,也就变得踏实起来。大姐曾给父母说过,只要教育有方,我还是能步入正轨的。
父亲去世后,我那会还没有接触文学,所以文字很拙劣,语言很僵硬。不懈努力,断断续续写下了回忆录,记载了父亲的一生。每一篇文字都难免有大姐出现在字里行间,如此看来大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已是何等重要。我敢冲着大姐咆哮,乃至歇里斯底,她都不会计较。等我转身那刻,她却会安慰我,她对我的疼爱可见一斑。这一点,父母是远远比不上的,倘若我跟父母顶嘴,哪怕是一次,他们都会在一天之内不愿理我的!
曾想写一篇散文来详述大姐的善良,可是开篇就停止不下来。我深知,单单一篇散文如何能把大姐的好一字不落的展现在眼前,那样对大姐是不公平的。
于是我想起了写短篇小说。虽然我的文笔不好,但终归是真情流露,属实记载。一年后,可以当作一份礼物呈送给她,或许大姐泪流满面,又或许说我闲着无事。
暂且不管她如何对待此事。
听说老家早已飘起雪花,大姐依然在教书育人,同时兼管学校党建宣传,责任重大。再过几年,大姐就会退休。我猜想,退休后的她一定会重拾她的文学之梦,她对那些读书出现经济困难孩子们的关注,也是坚持不懈的。想来是一定的。
天气冷了起来。大姐身体不太好,肩周炎、颈椎炎、关节炎、咽炎、鼻炎------长年折磨着她。细想起来,都是她操心太多,累出来的病。县城没有暖气,大姐冬天很少开空调。外甥女及外甥都在外地工作,空旷的房子只有大姐夫和她,冬季,一定会很寒冷。
母亲快八十了,虽说住在妹妹家,但大部分还是大姐照顾着,妹妹工作太忙,小外甥女又适逢高考年。大姐私下叮嘱母亲,让母亲去她家住,可是母亲习惯了,总觉得自己是妹妹一家人,妹妹全家也是同样,不愿母亲离开他们家。写到此,倒是我感到不孝了,羞愧得很!
时至年尾,想来大姐已在总结全年工作,同时也在对来年的工作做部署。不过眼下,摆在大姐眼前的当然是侄子大婚,因为侄子的父亲(我的哥哥)对这种礼节不太懂,大姐操心也是必然了。
这是个序还是个自言自语,不知如何下结论。曾经想过换个名字来写,但总觉得不妥,果断用了实名。
将来读起来不容易混淆,容易感受到我的立意。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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