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听到了它最后一声叫唤，五分钟后，我路过客厅，看到桌上的一碗鸡血……
上个月，我爸陆续提回来两只母鸡，把它们放在了天台的闲置猫笼里养着，每天给它们准备鸡饭。
大概一周后，它俩就陆续下蛋。记得有一天，爸拿下来刚生下的蛋，让我给宝宝做辅食。那是我头一回摸到新鲜得还热乎着的鸡蛋。
大概半个月后，我爸说，它们最近不下蛋了，要把它们杀掉，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我对鸡谈不上喜欢，但每天从天台经过看到它俩，似乎也看熟悉了，眼看它们就这么要被杀掉了，好残酷，于心不忍。
就在前几天的上午，我发现其中一只已经被“行刑”，路过厨房时，我都不敢正眼看爸爸拿刀霍霍的样子。
到了昨天，爸说，另一只鸡抗议了，不吃饭了，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心想，太残酷了，也许鸡也知道的吧，只是它不会说话而已。
今天上午爸爸比平常回得早，看到我给鸡准备的红薯皮，说，之后不用给它留饭了，它不吃东西，会饿瘦，等下就把它杀掉了。
我在厨房煮着面，余光里看到爸爸把鸡提到了洗手间，我心里有种说不上的心塞感。我的面煮好了，但我没有关掉抽油烟机，因为这个噪声可以掩盖一些洗手间里的动静。我把餐椅拿到厨房里，就坐在案台旁吃着面，因为客厅离洗手间近些，我不想看到那一幕，想都不愿想。
我赶紧扒拉几口迅速吃完面洗完碗。这时就出现了文章开篇的情节。我径直上了楼，路过天台，看向空荡荡的笼子，仿佛看到了它们还在那里边的画面。它们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一生。真的挺残酷的。动物们相比人类，选择权少得可怜。
如果有来生，祝它们成为人，去体验能有所选择、能自定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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