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榕艺
忆难平
那是好久以前的回忆。
锲子
如果，可以。
我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你。
这样，是不是。就能，让你不讨厌我了。
故事很长，长到快忘了什么时候。
按理说我不该想起。
谁知道啊。大抵是考验吧。
“你说我是阿鲛，是南叶，更是池夏。对吧？”
“嗯。”
“那你说为何那将军想我死？是爱吧。为何我想叫那人师父？那我还能遇到阿鲛时喜欢的那人吗？”
“会的，该施法了。”
“好。也该忘了。”
“前世丈夫，我好生救你，你竟想我死。”
“阿鲛，不可。”
我不知道什么情绪。
在那人说是我前世丈夫时没哭。
也对，南叶根本没爱过。
为什么，一听到那女人的声音竟想哭呢。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这世如此弱了。连个鬼都可以打赢你了。罢了罢了，菩萨让我来助你。等你好了，我们再战。”
咳咳。这男人。应是杀我的人。又为何助我。
那以后才知道。真正杀我的另有其人。
不过也是，我一个蛟，差点成龙的蛟。如果不是被人杀害，罢了罢了。
我从来不懂情为何物，不管是南叶，还是蛟，还是池夏。
南叶篇
隐藏的叹。
又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
三分怀念。
七分感叹。
阿叶
榕艺
1
世家有女姓南名叶。
芳16，容貌姚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对她钟情尚久。
久到我已忘了是何时欢喜。
隐约记得。
某天闲来无事，去街上游玩。
碰到她，轻抚发丝。
“这头簪几钱？”
“五钱。”
真是。从没见过如此美好的女子。
她心悦我吗？
不。
在外人看来，我是一介莽夫。
哪怕我是个有朝廷势力的将军呢。
我去她府门提亲。
的确如此。她，自然是不愿的。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
“不要再来了，不可能的。”
“不要来了。”
“如果，我非说可能呢？”
“那你就踏着我们的尸首。”
那日。
我杀了她的父母。
2
小女唤南叶。
她们说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只不过。
是心悦一个人罢。
只是。他不喜我。
哪怕被世人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何用。
想起那年相遇之日。
他一袭白衣。桃花树下。格外美好。
“有美人兮。如今望兮。”
“公子世无双。小女子又怎能与公子相比。”
“听闻。厢楼的花开了。公子可以去看看吗？”
陌上花开。
可缓缓归矣。
想必。
是对公子钟情了。
只是，他那么高贵。
我自是配不上吧。
他约我到厢楼赏花。
“想来也是有缘。顾又约在这。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
花美。公子更好看啊。
“那下次还约在这如何？”
“好。”
3
近日，朝廷大将军在我府门提亲。
自是不愿的。
也有些厌弃。
一介莽夫罢。
阿爹阿娘也不愿。
一日，两日，三日……
今日阿爹阿娘承允我定要改他走。
只是，
再也看到爹娘。
只有一句。
“南家小姐明日嫁于将军。”
恨他吗？
恨的。
更想。如是寻常人家就好了。
会不会，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只是。好可惜。不能同他一起赏花了。
4
今日，是我成婚之日。
没有任何表情。
“吉时已到。”
只带了一个陪嫁丫鬟。
平日也没多少好友。
我以为他娶我是为了杀我。
却不曾想过。
他对我倒是极好。
大概，真的喜我吧。
不然，又怎会杀夫杀母呢。
不过，我绝不可能。
欢喜他。
都是可怜人罢。
我喜他多久。他喜我多久。
大概，是有缘无分吧。
我们，是夫妻。
又不是夫妻。
他是将军。
总是要出去的。
“叶儿，等我回来。”
低默不语。这些时日相处竟有了不舍。
只好扭紧自己的手。
怎能有如此情绪。
他……可是仇人啊。
5
我不知道他回家几次。
只知道。
每次都会隔很久才回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
近日总是咳。
是风寒还是什么。
“啪嗒。”
是他回来了吧。
“叶儿。等久了吧。”
“嗯。”
“要是和寻常夫妻一样就好了。明日又要走了。”
“我等你。”
他有些惊喜。“等我归来。一定要和你过寻常夫妻的生活。”
像往常一样等他回来。
“咳咳。咳咳。”
“啪嗒。”
是他回来了吗？
“小姐，将军，将军，他死了。”
“嗯。”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是思念还是不舍。
或是，淡淡的忧愁。
或许。只是觉得夫妻情谊罢。
我欢喜谁呢。
不知道。
他走了后。
那些权倾朝野的人是觉得我好欺负吧。
原来，没他后。
就没人护我了。
6
也不知道现在是多少年了。
今日有些寒冷。
“咳咳，咳咳。”
“小姐，怎么都是血，这如何是好。”
“咳咳。咳咳。”
有些止不住。
“我时日不多了。切要顾好自己。”
“小姐。莫说胡话。你可是长命百岁的。”
“只是苦了你。跟了我。也没嫁到个好夫婿。”
“小姐……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看了看她。
眼眶红红的。
“好，不说了。免得谁说我欺负你。”
她把我顾的很好。
我也多活了几年。
今日。
大概。
真的。
要离开了吧。
“要顾好自己。下辈子见到我就不要像这辈子一样陪我了。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下辈子。
要做个寻常人。
此是无情又深情。
自是不能沾染太多。
生而为人。生而为神。生而为妖。
而我。大概是神仙中的怪物吧。
他们说。我是仙和妖的杂种。
大概连神仙都不算。
有些埋怨她。
为何要生我。
“你个杂种。为何在这里？”
“杂种。”
多想。
也和他们一样。
他们说。我是娘和不知道的人乱来的。
真的吗？不知道。
娘常常拿着一个什么东西看一个人。
那个人长得可真俊郎。
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细看可以知道，那是蛟。在妖界极具地位的妖。
是我，爹。
从来不知道有我的爹。
只是因为，娘是仙，他是妖。
只是因为道德伦理。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你以为可以吗？人鬼恋，人妖恋，人神恋，妖神恋？
不可以的。根本就不可以。
会被天谴的。
到头来，也是好笑啊。
娘和爹根本就没乱来啊，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说娘是那种人。
哪怕是那，神婆。
不知道该信谁，菩萨吗？
谁知道啊。我应该信的，不是吗？
毕竟，娘是观世音菩萨座下的童子。
菩萨挺好的。
那谁来帮我呢？
在我被前世的将军丈夫上身时，佛主告诉我是历练，在我这世连一个普通小鬼都可以上我身想杀我，这是第一次动了杀念。她叫我“阿蛟。”是啊，我在做什么呢，我是鲛啊，要普渡众生。不可杀生。也不知善良是好是坏。我一直与人为善。到头来，还是被杀。
我也知道，不可动杀念。因为一旦动了，我就成了魔。我不能这样。
哪怕那些鬼一直在我身旁括噪。
“杀了他吧，杀了他吧。”
我是蛟，如果这样了。不用菩萨杀。我自己也会杀掉自己。
大概是吧。是想让我懂情吧。
只是那世不知道罢了。
也是池夏才知道。
也就是现在的我才知道。
“阿蛟啊。就不要去外院了。他们也会说你的。”
“好。师父。”
娘，是仙童。
应该是吧。
她不让我叫她娘。
因为，我是杂种。
但我知道。她很爱我。
有时候想啊，
早知以后，
那日就不该去外院。
“杂种，还敢来外院。”
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你。
这样是不是，就能让你不讨厌我了。
阿鲛
1
生而为人。生而为神。生而为妖。
而我。大概是神仙中的怪物吧。
他们说。我是仙和妖的杂种。
大概连神仙都不算。
他们说我是杂种。
有些埋怨她。
为何要生我。
“你个杂种。为何在这里？”
“杂种。”
多想。
也和他们一样。
他们说。我是娘和不知道的人乱来的。
真的吗？不知道。
娘常常拿着一个什么东西看一个人。
那个人长得可真俊郎。
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娘。为何会伤心呢。
2
“阿鲛啊。就不要去外院了。他们也会说你的。”
“好。师父。”
娘，是仙童。
应该是吧。
她不让我叫她娘。
因为，我是杂种。
但我知道。她很爱我。
这就够了。
有时候想，
如果不去外院会不会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3
“杂种，又来了。”
“还不快滚。”
“你们这些小仙做甚？”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
风华俊朗也不为过。
“你，不是杂种。”
这是第一个对我说不是的人。
“谢谢。你常来这里吗？”
“嗯。”
第二次看到他，还是外院。
我只知道我想和他见面。
其他不知。
“花好，景好。走，去看那些花怎么样？”
“好。”
第三次，一起坐在树下。
只会把自己弄成难看的模样。
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也对，像他们说的。
我是杂种。
第四次，逐生好感。
我知道，我不能说。
因为，连我都觉得可笑。
只能告诉自己，他对我好是心悦我。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
“我心悦你。”
“呵，就你这杂种还心悦我。”
心脏很疼，明明没有病的。
忍着流泪的冲动，“所以，都是假的，对吗？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也是假的。”
“我只是同情你。不过，我也觉得没必要了。”
“哈哈，这杂种还心悦那人。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匹配问题。”
也是，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些想法啊。
“这杂种又来外院了。”
只是，再也没人陪我来外院了。
谁知道我的心腐蚀的要死掉
一步步看他和另一女子好。
这么温柔的表情从来没在我面前露过。
“今日，是我和她成婚之日，感谢众位仙友捧场。”
心真的死了。就毫无结局吧。
“小辈请求下凡。”
“也好。本就是你的历练。”
4
我是鲛。一个差点成龙的鲛。
如果唯一和妖不同的大概是。
不会冤枉任何人。
也会杀死任何有罪孽的人。
哪怕因此付出自己所有。
“呵，你这样的。终究会吃亏。又何必呢？还不如像我们那样吃人心。”那鱼精看了看我。
“不是要和我战吗？废话这么多。”
这鱼精，不简单。实力竟和我不相上下。
“罢了罢了。你走吧。那作恶的狮鹫，在胡巷。你死了可别怪我。”
“谢了。”
狮鹫吗？唯一认得的狮鹫。是她啊。
可别和她有关系。
“你就是那作恶的狮鹫？”我看向他。他正大口吃人心。为何要有这提升修为的东西。这是残害另一生命。看上去年龄比我小上几万岁，幸好，不是她。不然，还真说不准会不会死。
“是我，怎么？鲛也来管闲事吗？”他敲了敲二郎腿，有些不屑。
“我来杀你。”手上的长刀发出了锋芒。
“打赢我再说。”
太久，没打了。
竟有些费力。这是他吃人心的效果？
“到这里来。”
鱼精？“谢了。”
“我担心你，就来了。”他递给我一瓶药，“这药，立马见效。如果不是……但，你要知道，这药，会反噬的。”
冷漠的看向那狮鹫，“是好是坏听天由命。今日，他必死。”
修复好伤。似乎有无穷尽的力。
“死吧。”
他吐了血，没多久就要死吧。“你可知我是谁？”
“管你是谁。”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为何，有种不安感。
5
没有地方睡的我。
只好找一个山洞。
“黄鲛，你竟杀我儿。”
熟悉的声音。
带翅膀的狮子。
呵，命运如此捉弄。
大抵是有种愧疚感。
不敢特别对她如何。
“你儿本就是罪有应得。你知道，我从不冤枉任何人。”
大概今日，就要死了吧。
意识要模糊了啊。
“黄鲛，今日只是把你打重伤。以后，遇见你。我绝不放过。”
呵，真可笑。
到头来，故友，也走了吗？
不能死。我还没见到阿爹。
6
我不知这人是谁，
像是只飞鹰。
或许，是谁想除我。
应该不是她。
她只会亲自杀我。
肃穆的气息，第一次让我觉得死如此靠近。
“要来战一场吗？”
“我还没怕过。”
反正，死也死在正规路上。
也好。
我的意识快模糊了。
隐约看到那人走了。
我，大概是要魂飞魄散吧。
有一道金光。
把我包起来。
只能化作小小的一团。
那是，观世音菩萨。
真好啊，死前还能看到菩萨。
看到她挥柳枝。有些不解。
“沈语，若笙。就把她托付给你们了。”
那男人走上来，抱住我。俯下身，看向菩萨。“是。”
“所以，父亲，你是沈语吗？”淡淡的看向他。
“你想起了？”
“嗯，还有南叶那世。”
他沉默好久，“大概真是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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