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离阴洞不远,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朝那幽暗的洞口看了一眼,银花又悄声骂了耀林一句:“你个挨剥刀的……”然后,二人便一前一后,中间有意隔了十几步远,左顾右盼的朝阴洞走去。……银花闭上了眼睛。尽管跟她在一起的是耀林,她心里想的却是耀猛。可是耀林毕竟是小伙子,有的是蛮力,这是耀猛所不能比的。因此,便在突然之间,银花竟真的有些喜欢这个有些愣头愣脑的男人了,便不由自主的将他紧紧搂住。……
穿好衣裳后,耀林说:“那就说好了,咱明儿就去扯结婚证。”银花低着头,红羞着脸说:“你个挨剥刀的!害得我做下这不要脸的事。……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啥时扯结婚证都行,但是明儿也太急了,人家会笑话的。”耀林便说:“那咱后儿去扯结婚证,该行吧?”银花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言语。
在那个长石条上又坐了半日后,银花说:“你先出去吧,我等一会出去,免得人看见,还不笑话死。”耀林却说:“我还想耍耍……”手已在她身上摸揣了起来。银花说一句“讨厌!你咋还没个够数了!”,就欲站起身来,却早又被他死死搂住了,脱不了身。银花无法,只得又依了他。
……耀林从洞里出来后,四下里看看,见没有人,便又喊银花出来。两个人相跟着往水担跟前走去。
走着走着,耀林突然趔趄了一下,银花便紧赶一步,将他扶住,同时笑问:“你咋了?是不是饿了?”耀林道:“想不到那事情还怪累人,我现在都浪浪倒。”银花微红着脸笑骂道:“你个挨剥刀的!谁教你没个够数呢?咋不把你劳死呢?!”
两个人担着水桶赶到凉水泉时,却见何秀莲她妈李凤霞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口甜水井旁的一块歇脚石上。银花便问:“表婶,你也担水啊?咋没见水桶呢?”李凤霞一开口便带了哭腔:“秀莲跑得没见了。”银花道:“你屋不是把她关着吗?咋给跑了?”
“谁晓得呢?我今儿干早门一开,就不见秀莲了。门好好的,窗子也好好的,不知道从哪跑的呢?”李凤霞说着说着,已哭出声来了,“该不会是土地爷嫌我娃命苦,把她悄悄带走了吧?”
银花道:“门窗都好着,那是不是还在屋里没出去呢?”
“多大一个人,要是在屋里,咋能没个影形了呢?我到处都看了,chuang底下都看了,就是没见秀莲……死老汉子跟我分头寻,我一路寻到这儿,也不知道她能跑到哪去呢?”
耀林道:“叫我看,还不是你天天把她关着,把她关急了,人一急,啥主意都能想出来。说不定打地洞跑了呢!她是个人,又不是牲口……”话未说完,早被银花喝止住:“你会不会说话?!表婶都急得跟啥一样,你还净说风凉话!”耀林笑了笑说:“咋是风凉话呢?我小时候就在屋里挖过地洞。我妈我大上工去了,把我锁到屋里,我想出去不得出去,就只个从水桶里舀水往大门道浇。随后就拿小铲铲子挖。等我大我妈放工回来,我都在大门道挖了个大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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