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这一天的课,她的心情怎样也好不起来。
刚坐上回奉贤的梦境班车,庆新打来电话,说九哥你走到哪了,晚上想吃啥?她说,我这会烦着呢,也不饿,晚上就喝薏米汤吧。她不是不饿,其实从下午三点多开始,她已经开始感到饿了。只是,脑袋涨的很,脸也涨的发烫。
打完这个电话,看到微信群里蹦出的消息,她直接回复了。群是她们专升本班里的群,马上就要毕业了,课也是最后两门。群里上学期新换的班主人发道:今天上午新生入学教育,我介绍了这个专业老生学习认真,并希望新生上大课时向老生学习遵守规章制度。现在倒好上课时公开场合就向新来的老师开炮:认为上课内容大枯燥,背得东西太多等等,甚至个别学生不等上课结束就提前离校。我想你们老生在新生面前第一天上课,这样表现会留下什么影响?我作为你们的班主任不得不令我深思,也希望你们见到微信后也反思一下。我们下礼拜见![鄙视]
她来不及感受是不是生气,什么也没多想就第一个在群里回复道:陈老师好,我不认为跟老师交流,优化上课方式是向老师开炮。我个人的看法是,学习交流,不涉及个人恩怨,更何况是学校上课的老师新学期第一天来跟我们上课。有问题有想法多交流,学得更好,这是好事。肉很好吃,也未必是顿顿都吃的,凡事讲究个方式方法,我们周六早上六点多从家里出来,为的也是多学东西。
话说的在理,却也是有锋芒的。
紧跟着也有不少人在是在群里发表看法。
事情是这样的,上课的老师是新手,对着PPT卖力的念了一下午,也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口干舌燥。教室里坐满了人,本来空气流通也不好,上的课又是枯燥的理论课,下面睡倒了一片。快要放学的时候,这个老师说,每节课结束要划一些重点,大家自己回去背背,考试前就不留时间复习了。她的PPT内容很多,啪啪拍了一下午,有同学开始说自己的看法,这样内容很多,哪里能够放学了回家有时间花一晚上背下来?更何况是现在背完了,到考试也忘完了。同学们开始三言两语的跟她解释我们历来的上课方式,并告诉她可以适当的减省一些不重要的内容,把纲要讲明白,多举些例子,大家听完课也有些收获,这样听你念一下午,听完了忘完了,一点印象也没有。大家说的是事实,我们跟普通的本科生不一样,成年人周末出来读书,比年轻的学生时间宝贵多了,希望能在课堂上尽量学会记住,回到家,平时要工作,老人孩子,事情一大堆,没有时间再自己对着书本学习一遍。
这年轻的女老师当时就恼了,说道:我又没有一本书全讲,这理论课本来就枯燥,PPT多,我又没有叫你们全拍,是你们自己拍的,眼睛开始红红的。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以往都是3点半放学的。到了时间,有人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开,老师说道,你们要提前离开吗?大家说,我们一直到时这个点放学,你课也讲完了,我们干坐着浪费时间。她说,我接到的通知是4点放学。
后来,胡文芳给所谓的陈老师打了个电话,交流放学时间,大概10分钟以后回到教室,大家看胡文芳的神态也明白了几份,便不再说什么。
虽然不欢而散,放学大家也都走了。看到陈老师的的那条消息,九梅真的有话就说了。这个陈老师,平时也不跟同学交流,所有的交流都是微信群里威胁恐吓式的,本来已经不受人亲近,平时,有什么事,他也经常误事,比如,2月6号,论文指导老师就把相关题目定下来发给他让他通知同学们,可以让同学们论文写起来了。结果,直到三月初,他才发给我们,说是自己不好意思,忘了。并且同时毫无愧疚的要求我们三月底要交上去论文的初稿。试想想,本来有两个月写论文的时间,因为他一句忘了,只剩下一个月。至少九梅当时是有些气的。再说今天早上,本来是该上英语第六册了,第四册书已经在去年学过了。他给任课老师发短信让人家上第四册,也在群里发了一次短信,提到上第四册课的事。结果一半人带了第四册书,一半人带了第六册书。上课的老师也有些应付,就以一部分人没有书为由偷懒跟着大伙一起闲聊,聊起信贷,聊起在上海买房子贷款的事,聊得不亦乐乎,不到上午十一点就放学了。
九梅是有些累的,昨天在医院晃了一天,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身上涨了一些扁平疣,这几天突然格外的痒。费了老大劲挂了号看到医生,医生看都没有看一眼,就问,打针哇,增强免疫力的?要便宜的还是贵的?打三个月。
九梅同意了打针,挂一次号,只能开两次的针。也就是说,每隔一回,就得从新挂号,把看病的所有流程走一遍。又开了一个叫的药做“伊尔可”,说是让外面药店里买。去药店看到这个“伊尔可”小小的一瓶,只有6毫升,288元。先不说有没有效果,涂抹的药水,6毫升,两下就用完了,哪怕是眼药水也得10毫升一瓶吧。九梅中午饭后和杨清华在操场里边走边说,心里像是吃了个闷。杨清华也是烦的,新换的工作,昨晚加班到半夜,女儿马上要上初中了,却在上海上不了公立学校,参加不了高考,过两年,要不然去上外地的寄宿学校,要不然全家回老家去,这前半生在上海的奋斗也就随水飘去了,也是厌烦和压抑。
一切都是在看到陈老师的那条微信开始爆发的。九梅刚回了那条短信。胡文芳就给九梅语音发过来了。她说这个陈老师没法交流,陈老师说你们3点半放学,不要舒服死你们了。。。
胡文芳一边开车一边无法平复胸口的喘气。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是我们的老板吗,干坐着耗时间也不让走,走了就是舒服死我们。
我们是要毕业的一群人,在生活的夹缝里读些书。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陈老师怎么写得出那些话。晚上九梅在朋友圈里写到:
只当是讲一个笑话。
过去,破四旧轰轰烈烈,该扔的不该扔的,该烧的不该烧的,该砸的不该砸的都毁了。倒也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只是,有一样还没有处理干净,比如,生活在上海的某些人,外表也是光鲜亮丽的,嘴里吐露最流行的词汇,用着最新款的手机,接触最先进的科技,可骨子里还是大天朝的,在时间的生命历程里发霉,腐烂,不合时宜。如果有机会,请把这些人清理清理,包扎包扎,捣誊出来见见时代的阳光,洗洗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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