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无论喜欢什么事喜欢什么人他都不会从他的树上下来,即便他喜欢的事和人离他而去他也不会弃树而随,在我看来这就是这部《树上的男爵》的意义之一。我心爱的姑娘问我,假如把她拿掉我还喜欢什么。这岂不是个深邃的哲学问题,也是个带有整体性的问题。即便是从全世界范围看,无所事事、没有自身爱好且追求的人也大有人在。但它不是件必须跟随的事,并非受到各式各样的宣传的蛊惑而觉得自己非有个爱好和追求不可。假如有人就是爱睡觉,只喜欢吃喝躺着倒也不是不可,只要ta能有钱能活下去即可。只是这种生活会被大环境说成“没有出息”。而我相信这样的人是大多数的。
我并无意将这种大多数情况作为借口或遮挡追求的正当,也没有只是刻意将大众和精英分开,那毕竟不是凭我一己之力可以做到的事情,无论是作为遮挡还是将阶层强行分开。而是更为关注个人活着的内部核心是什么、是否有活着的内部核心、是否有必要一定要有内在核心,以及如果没有但又想有的话该怎么办。我总觉得自己的内部核心的支持来源于外在的人和事是不对的,哪怕这个人是最心爱的姑娘,这是连她都明白的道理。就像一个爷爷的快乐来源都来自于自己的孙辈这是有问题的,无论这种情况多寡,对于不对本身是清晰的。这个贴切的比喻是桐提供的。
正如我对于那些批判现实性十足的艺术家的质疑,如果他们的客体都非常完美了,如果没有了愤怒和埋怨他人的借口,他们还有艺术么?如果没有的话也不过是借艺术之名标榜自己而已。相对来说就是假的艺术,或是伪善的艺术,或是伪艺术。作为科班出身的我来说,深知这种伪艺术是很多的,伪艺术家更多。但他们和它们依然有价值,真的。依然是那个问题,质问所有人,如果支撑你们心中核心驱动力的东西消失了你们还有什么?这问题当然振聋发聩,恐怖到没有人敢细想下去。我猜这有可能就是二战后人们的集体心思吧。
个人借整体而行是容易的,找到个人追求的个人生活也可能是相对顺畅的,蹩脚就是夹在中间的人们,且相信为数不少。若要吐露真言的话,我便属于那种整天吃喝睡就好的人,即便有什么爱好也是虎头蛇尾、难以持之以恒。找一个外物或外人(除自己以外的人)借力倒是个好办法之一,也许所谓的内在核心并不是人人都具备的或所有人都有的幸运。那些知道自己喜欢拉大提琴、学编程、学语言、看书的人我是天生羡慕的。我努力活的向上或与众不同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只是单纯觉得随大流的生活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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