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是无数个人的青春。在初中时,男孩也无数次幻想着高中生活,激昂澎湃的热血,还有偶尔平淡的幻想,这仿佛就是整个高中的回忆。
在开学的第一天,男孩坐在一个女孩的后面。女孩个子不高不矮,一米六八的身高,长得也是极好看的,像是未沾尘土的仙女,有一种脱凡的气质。窗外的阳光静静地洒在女孩的课桌上,显得很是岁月静好。
很快,女孩就被公认为班花。男孩对于女孩总是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像是一种心动,又像是一种克制,也像是一种满足。
男孩说不清这种感觉,也只是觉得这样慢慢变老也挺好。
人对于美的事物总是无法抗拒的,女孩理所当然地被另一个男生的喜欢并接受了男生的告白。
男孩看到女孩和她男朋友走在一起时,心里会有一种羡慕,甚至有点嫉妒。甚至有一刻想要推开那个男生,让女孩跟自己走。可这都只是想象,男孩心里很清楚不应该打扰他人的爱情。
男孩偷偷打听了那个男生的消息,知道他已经谈了两次恋爱,知道了他的前女友与他分手的原因。男孩觉得这个男生配不上自己的女孩,可却又不知道怎么跟女孩说起。
男孩长得也清秀,文质彬彬的外貌与他班里前五的成绩完全吻合。而女生理科不好似乎是一脉的遗传,女孩的物理极差,也便不得不请教后桌的男孩。
女孩转过身来,问:“这道题怎么做可以叫我吗?”
一向想和女孩呆在一起的男孩此时竟然想逃避这个问题,但是这么简单的题目说不会又怕女孩误解为讨厌她。
男孩尽量克制自己的忐忑不安,和女孩详细地讲了这道题的做法,合着老师上课的重要的知识点一起讲了。
“你听懂了吗?”男孩讲完后抬头看向女孩问道。
“嗯嗯,谢谢你。”女孩冲男孩微笑道。
男孩看着这微微上扬的嘴角,自己的嘴角也不禁向上扬起。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他们高年级的人说他约女生出去旅游过,女的拒绝了,方正就是你最好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男孩自己都惊讶了,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从哪听的,我不会和他单独去旅游的,至少高中阶段不会,你放心好了啦。”女孩又笑了,男孩觉得这次女孩像是在笑他的过度担心。
男孩又反复回味了自己与女孩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担心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为什么在女孩的面前自己总是这么小心翼翼,明明没有什么可以这般小心。
月考后,换了位子,男孩成绩好,位子选在了女孩的前面,却始终不敢做女孩的同桌。
有意无意,男孩总是想关注女孩更多,却又怕女孩知道自己在偷偷关注她。两个人总是在同一食堂用餐,却永远不同桌,男孩看见过女孩捡起其人扔出去的筷子,觉得女孩简直就是天使。除了学习之外,女孩每一样都好。
男孩在某个夜里产生了一个早应该产生的想法—自己喜欢上女孩了。很快男孩就反驳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任何一点都配不上女孩的优秀,除了只能让家长炫耀的成绩。
如男孩一直所希望的那样,女孩分手了。原来是一件男孩很开心的事情,可是当看见女孩郁郁不乐的样子,男孩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女孩告诉男孩,他和男朋友吵了一架。在昨天晚上男生发给她一句“分手吧”后便拉黑了她。
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明明自己不敢伤害的人,被另一个男生所伤害。也便只能怪自己没能先向女孩表白。
不过现在又有机会了,却觉得在这个偌大的世界里,自己对女孩的爱算不上什么。
就在男孩思考要不要向女孩表白时,女孩再一次有了男朋友。一个清纯的少女总是对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男生产生同样的好感。
同样男孩和女孩之间的交流也多了,但仅仅只是在学习上面。
女孩玩闹般的又分手了。男孩看着任何一个人都能得到女孩,又伤害女孩,心里充满了愤怒,讨厌极了现在这个懦弱的自己。
男孩在寝室里中的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在日记本上写下新一则的日记:
我觉得我好卑微啊,明明满嘴都是你,却不敢说喜欢你。
在此之前的无数个夜晚,在此之前的无数则日记全是关于这个女孩。从刚开始朦朦胧胧的感觉,到现在想开始轰轰烈烈的爱恋却又怂的一批。
女孩在此之后就再也没谈过恋爱了,她不想让自己的第三个恋人成为他人的丈夫。至少高中不再想了。陆陆续续有一些男生向女孩表白,但女孩都拒绝了。
女孩问还是前桌的男孩:“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我可以撮合你们俩啊。”
男孩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说,但是害怕自己像其他男生一样,被女孩所拒绝,也害怕女孩同意后自己辜负了女孩。
女孩见男孩半天不说话,直觉告诉她男孩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说道:“没关系的,你说就行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男孩听了这句话眼睛瞬间有了光,又马上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来,眼神已是暗淡,微微笑道:“我的那个她还没有出现呢,你说你苯这块的知识点不清楚,我给你详细讲讲吧。”
男孩最终不敢说出自己的内心。在爱情面前如此卑微,就像在这纷纷扰扰的尘世间,自己只不过是一粒尘土而已。而女孩是遥不可及的太阳。
男孩在被窝里偷偷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电筒,在上面写道:
我只是不知道拿什么来匹配你的光芒四射,是一颗一文不值的心吗?
男孩看着自己写的这句话,不禁模糊了双眼,手指紧紧地捂着笔。笔尖停留在逗号上。
男孩想:“我还是偷着喜欢你,不打扰你的生活了。”随着一道墨迹,男孩划掉了后一句:
是一颗一文不值的心吗?
女孩是男孩患得患失的梦,男孩怕这个梦会醒来,只能自己在梦中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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