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星光格外的透凉,透过彩色的玻璃星星点点的洒在了一个少年人的脸庞上,慢慢,慢慢的也洒满了屋子。少年轻轻的说着梦话,一点儿也没有打破也谧静和悠远。
“报...........”一声长长的报声打破了大帐内沉闷的气氛,首座的少年将军抬头锐利的目光好像要穿破帐篷直射那个来报的士兵。
“将军,津军已经杀到鹿儒坡,孙杨将军率领五千军士投敌了。”
“嗯..........大胆孙杨,来日我定斩不饶,来人,”虎目一睁扫过下位的几个将军“来人,全军整顿,架锅起灶,轻装上阵,我要在这星涅城等着他津军,哼。”一声怒喝,下面的人头都不敢抬一下。木斌的戾气太重了。
原来,这少年便是扶苏国的少帅木斌,和他们作战的便是津国。而那孙杨将军便是木斌放出去的一只鱼饵,不给津国人常常甜头怎么会乖乖进口袋呢?不过一个孙杨折了便舍了,本就是个刚愎自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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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斌小儿,你听着,只要你乖乖出城,迎我大军进城我一定放你一条生路,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语气一听便是津国的大帅吕程。
“老匹夫吕程,你休得张狂,稍后我便将你斩于马下。”木斌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城上城下都可闻之。
“发信号,让那些进土的家伙活动活动。”木斌悄悄地吩咐道。
震天的的鼓声想起,轰、轰、轰.......足以将一些胆小气血虚浮之辈给活脱脱的吓死。突然津国大军之阵乱了起来,仔细看。一片白色的军甲下豁然有了穿玄色军甲的士兵,开始大杀四方起来。
“全军出击,片甲不留,等的就是他这一乱,让弩手务必一击致命。”
木斌也骑着他的踏风冲出城外,一身白袍,一杆银枪,一匹白马,冲入敌阵。长枪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灵动如蛇时而又刁钻毒辣,每一击都会带走一个灵魂。而吕程早已身死人手,尸首都不见踪影。反观木斌长发披在身后,鬓角垂着缕缕发丝。但是随着敌军士兵的倒下,盔甲上被血染了一层有一层,人血粘稠,不散反聚,终于把白破染成了暗红色,鬓角那点点发丝上也点点点的滴着血。津国的士兵逃出去的寥寥无几,因为木斌的一声一个不留,就连俘虏也活活的杀了。
少年意战场上血光闪熠,军旗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具具尸体讲述着这里发生了一场屠杀,一场胜败无意的战争。这是军人的天职,不管是哪国的士兵,军人战死沙场无可厚非,只是死在一个筷子手里有些可惜了!但是不可否认,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们也是英雄。
士兵们在收拾战场,参军将军都在忙,偏偏身为少帅的木斌洗去了一身血气,骑着也被刷白的踏风慢慢悠悠的向西走呢,如果有星涅城的民众在便可认出这是去往缘起寺的小路。
木斌上了香拜了佛便在这缘起寺溜达起来,偏偏被住持拦了去路,请到了禅房。“施主请,这是小寺独有的清心苦茶。”主持示意了一下。
“哦,清心苦茶?住持认为吾需清心?如何言之?”木斌没有端起那盏茶。
“施主,万物皆有定论,不过一杯苦茶,心净与不净那是一盏茶可解?”住持也是慢慢的说起,亦是再未劝茶。
“啊哈哈哈,住持有理,此茶吾自是会喝。”木斌大笑道,顺手茗了一口茶,可却一点也不苦,木斌的心头顿时疑惑起来,但却未多问。
“住持,贵寺名曰缘起,何为缘起?何为缘灭?”木斌不服气的问道。
“施主啊,一切事情都是各种因缘所起,缘起便在一念,念之久远能言亦不能言,缘起便是缘灭,缘灭定是缘起,就如这杯中茶。”住持看着木斌的眼睛说着,慢而不失气。
木斌此时倒是迷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一念间一会杯中茶的,木斌确实是个帅才,聪慧明达,但他不是个愿意学习得人,除了兵书韬略。
“报,少帅少帅,加急信件,您必须亲阅,少帅.......”士兵的叫喊打破了寺庙的宁静。
“滚过来,寺院清静之地怎容汝在此喧哗,说何人信件?”木斌喝骂了一声问道。
“回,少帅,是夫人的。”
木斌接过手看了看,慢慢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沉了下去,青筋暴起。
突然
木斌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翻眼泪也随之留了出来。“走,回城。”木斌已经起身向寺外走去。次日,早课时候木斌又来了,一人一马一杆枪。“住持,昨日之茶可在。”开口便问。“昨日处,施主自便”住持没有抬头,轻声答道。
木斌端起来抿了一口,苦的,再抿一口虽是隔夜茶,却依旧是昨日的味道。“哈哈哈.........缘起便是缘灭一念间啊一念间......................”
起灭料定后来这缘起寺多了一位奇怪的俊和尚——眠净,无悲无喜,不是一人坐在贝叶棕下品茶,便是在禅房悟道,或是在后山喂马练武!再后来,来了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妇人,指名要见眠净。眠净的确见了,只言一句“前尘往事,缘起缘灭,施主自便,吾道尚浅,失陪!”
很久以后眠净做了住持,一日弟子这样问他“师傅你前事可有悔?”
眠净摸着他的头说“一念之久你不懂,料定结局何来悔与不悔,往事散,不留心,自是眠,净土在。”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阿木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少年哗的一下窜坐了起来,缓缓神,回到“来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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