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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一半遇见，一半发现

在秋天里想起父亲

□ 苏小山

一片黄叶，在空中飞舞，炫成一道风景

一个孩子，在风中，用一个秋天比喻父亲

我，手掬一把月光，慢慢咀嚼一位女诗人

用稗子，麦子，稻子咀嚼过的文字

请原谅，在这繁华都市，我找不到稗子

麦子，和稻子

在这深情的秋天，我写不出一句怀乡的诗

我承认，是我！用键盘和鼠标虚构了一个

童话世界

我的皮囊空空，除了一壶滚烫的烈酒

作为农人的后人，我爱这座美丽的城市

爱秋天所有的黄叶

我爱她们薄细如丝的纹理，爱她们轻之

又轻的生命。

但我更爱，故乡风吹稻田的那抹金黄

爱她那四处弥散的淡淡暗香

那独一份喜悦，独一份苍凉，是孕育我

诗意的乳汁和粮食啊！

这个时刻，我就会想起一张古铜色，锈迹

斑斑的脸上，沧桑却很惬意的眼神

这个时刻，是父亲一年里最忙的日子一一

他脚踩着泥土，身披一身霞光，收割着秋天

也被秋天收割

作为同样咀嚼稻谷却被故乡放逐的人，我

不用担心在这座城市会颗粒无收

也不用担心，写不出秋天旖旎的诗句

当黄叶全部死去，我至少可以像父亲一样

一身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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