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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30 老家的老树

2018-07-30 老家的老树

作者: 清风弈尘Only | 来源:发表于2018-08-11 10:00 被阅读0次

    老家村后的老树,你知道什么时候是他的童年么?

    温热的午后,乡村的炊烟,缭绕,迷蒙在村子的上方,圆圆的像锅盖,扁扁的像果瓜;在一片狗吠鸡叫的和谐掩映下一股仙境气息,坐在蓬盖一样巨大无比的大树树荫里,安然的享受午后,乡人午睡的静谧;不多时孩童率先醒来,叽叽喳喳的打闹声,盈满了树荫的每个角落;围着树做游戏的有,爬在树上远眺的有,在树枝上睡的呼呼的也有。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恬淡。乡村的时光就是这样满满的充斥在我的童年。

                                                                                                                                                                                      ——题记

    火辣辣的骄阳好像要将大地上所有一切都要烧干一样,没命的拉动自己的风箱,释放自己好像压制不住的怒火。万物陷入火热之中。

    乡村里茂盛的大树,也难以忍受这透骨的炎热。

    毫无依托的小草更是如此,被烈阳折磨的快要焚烧自己了。

    就在这时候,一株在一棵老树下晒蔫儿了的小草,突然对着身边的老树说了些什么。

    小草:“树爷爷,您今年多大了啊?”

    老树:“草丫头啊,你还好吧? 我今年大概是100多岁了”。慈祥和蔼的声音,让小草一阵恍惚,好像从烈阳中逃脱了一样。

    小草紧接着说道:”我没事,树爷爷。您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啊?怪不得你的躯干这么魁梧。“小草羡慕的说道。

    老树:“小丫头,爷爷只是看着这么魁梧,爷爷是外强中干啊。咳咳咳”。老树发出一阵剧烈的类似咳嗽声一样的声音

    小草:“爷爷,爷爷,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您荫庇了我的祖祖辈辈,他们以前都时常教导我要好好尊敬您老人家呢,父辈们还告诉我说,爷爷早已历经风霜,所见所闻都超过了我们整个族群呢。爷爷,这么热的天气,在您以往的经历中一定遇到过吧?”。蔫儿了的草叶好像焕发了精神一样,满脸带着好奇的问到。

    老树:“丫头啊,爷爷是白活了挺多年的。事情也多少了解一点,可这么热的天气还是有生以来头次遇到呢”。老树说完陷入了对过往记忆的追索。

    小草:“啊!两您都没遇到过啊,那这片树林里一定没人见过了。”小草假装成熟带着稚气的声音,作肯定状的说到。

    老树:“应该是吧,这里没有生物在我出生之前存在。还有,对了,丫头这里不叫树林,这里是一片田园,是一个美丽小乡村的乐园。只不过是曾经的美丽乐园,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欢声笑语了,也已经不再美丽了”。说着老树将本已蔫儿了的枝叶垂的更低了,随着空中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发出阵阵哀鸣。小草听到树爷爷发出的声音,整个人虽然懵懂不解,但也随着树爷爷一起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之中。

    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弥漫在这一片被人遗忘的天地里。

    太阳终于走了,可能燃料不够,去西边取燃料了,顺便在那边也发威一下,证明自己无处不在。反正不管如何,在这边的一切生灵可以从炙烤中走出来坐片刻的安歇了。天渐渐的暗下来,在这时小草又开始了和老树交谈。

    小草轻轻的随着晚风摇动着自己的纤腰,经历了一天的暴晒,带着疲倦的声音。“树爷爷,这会您好点了么?”。老树在一旁肃立,经历一天阳光的直射,书皮开裂了一道有一道的纹痕。再加上岁月流逝的斑驳,那些树干上早已经干了的地方,现在可以明显的发现早已变得干枯了。听到小草的声音,老树颤巍巍的抖动了一下身体,强行提了提精神。说道:“丫头啊,谢谢你的关心啊。我都是老头子了,虽然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么炎热的天气,但也早已经被磨炼成一身粗皮厚脂了。倒是你,年纪小又那么纤弱,你没事吧?”老树,虚弱的声音里透漏着殷切的关怀。小草听到后赶忙说道:“我没事,我没事。树爷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树欣慰的说道。安静的乡村,黑幕渐渐降临,老树和小草也重新安静下来,一起沉浸在这寂静之中。

    寂静的夜,万物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正值深夜,正在熟睡的小草突然听到一阵阵哭泣的声音。小草被惊醒了,小草睁开惺忪的双眼,转动腰肢四下寻觅声音的来源,但苦苦找了很长时间,就是没有发现声音从哪发过来的。但声音真的很近很近,就好像在她的身边一样。突然,小草像发现什么了似的,猛一抬头。她发现她的树爷爷在摇动着自己的枝叶,在簌簌的流泪哭泣。小草焦急的问道:”树爷爷,树爷爷,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这时的老树是那么的悲伤,以至于完全沉浸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忽视了外界的一切。焦急的小草只好就又重复了一遍。”树爷爷,树爷爷,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啊?“。在小草急切的呼喊声中,老树终于恢复了一点,老树也刚好听到了小草第二遍的呼喊,老树知道自己的状态吓到了这个小姑娘。老树赶忙说:“没事,没事,草丫头,爷爷没事”。小草听到和蔼慈祥的爷爷回复了自己的话,小草内心悬垂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但虽然树爷爷说他没事,小草还是止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问道:“爷爷,您没事,为什么半夜哭泣呢?您是有什么伤心事么?”老树听到小草的问话后,瞬间沉默了下去,刚刚走出的悲伤再一次止不住的溢上心头。小草问完之后也一起安静了下来,她知道树爷爷会告诉她的。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老树最后缓缓的开口了:“丫头,记得白天爷爷给你说过这里曾经是一个美丽小乡村的乐园么?

    小草说:“记得”。

    老树说:“可那是曾经了,这里早已经不再是孩童们喜欢玩耍的地方了。以前这里的小朋友们经常来这里玩,晴天的时候,男孩们爬到我的身上,在我的身上睡觉,打闹;女孩们在我的跟前绕城圈圈做游戏,累了就坐在我的脚下打盹。雨天的时候,他们会折下我的叶子放在头上,在雨中玩耍嬉戏,搞得每个人身上沾满泥巴,回家也少不了父母的责骂。夏天的时候呢,他们会在我的脚下乘凉,摘下树叶遮挡阳光,那时候的阳光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强烈,那时候的阳光是那么的温和,是那么的温暖。等到天气冷的时候,他们回来我的脚下,把我洒落的树叶拿回家当柴烧,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再等到大雪下来的时候,这里就更加热闹了,打雪仗,滑雪,他们还把雪人堆在我的脚下,一直等到来年开春雪人才会化。总之一年四季里,风雨阴晴中,他们都会来到我的身边将欢声笑语充满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位生活在这里的动植物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活泼可爱,热情纯真。”

    小草早已经被老树描绘的场景深深迷恋了。过了好久才问道:"爷爷,那现在他们都去哪了?"

    老树黯然的说:“他们都长大了,都走的很远很远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草说:“那村里现在还有小孩子啊,为什么他们不来这里找您玩耍呢?”

    老树更加黯然的说:“现在的小孩子,他们都拥有了一种外表像黑匣子,能放出很多漂亮图画的高科技玩具。他们都在那上面玩游戏。可我觉得那种玩具真的不是那么的好啊,影响他们的视力,还不让他们去运动。前一段时间我听村里以为妈妈说她的孩子现在玩那个玩具视力已经很差很差了,他才六岁啊。还有前几天,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老人在聊天的时候说:”他们家的小孩子整天整天的不出门。唉,听到这些的时候,我真的很怀念曾经。

    小草这时候也黯然下来了,小草接着问道:“爷爷,您以前的玩伴,他们会回来看您么?”

    老树听到小草的话之后,突然放生大哭。大声的回答着:“没有,他们没有。我每天都在期盼着他们能放下手头的忙碌,来看看我这曾经他们童年里的玩伴,可是我一次一次的等待,带给我的都是一次一次的失望。今天这么热的天气,让我知道我自己真的快不行了,可我真的很想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够,再一次听到我当年听到的那些欢声笑语,再一次的见到他们纯真的笑脸。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我知道他们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之后,他们走上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养家糊口,相夫教子,每个曾经在这里留下美好童年的人,现在在他们生活的社会里都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磨难。生活的重压,生活的苦难早已经让他们无暇顾及我了。但我肯定他们永远不会将我忘记,他们会在自己的开怀,不如意,迷茫,困惑的各个他们人生的时刻,记起在那个遥远村庄里,遥远的记忆,那棵种植在他们童年里的树。”说到这里老树已经是泣不成声。

    小草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整个身子被吹的东摇西摆。小草没有继续去安慰老树什么,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老树需要的安慰不是她能给予的。真正能够让老树欣慰的是那些曾经的时光,那不仅仅是那些孩童们的童年,那也是老树们的童年。通过以前和老树的交谈,小草知道了这片小乡村早已经不是老树曾经生活的那样了。很多很多像老树一样的存在,如今都不再存在了。小草如今也明白了,老树为何这样的伤心了。他害怕,害怕他像自己的朋友们一样,在没有看到那些曾经的孩子们回来之前,自己就不复存在了。

    老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自己的哭泣,可能他觉得哭泣是对他生命力的巨大消耗吧,他还要留下一口气等待着那些迟早会回来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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