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成功说服了爸爸,吃了饭“爷俩”挑着担子就走了,穿了哥哥的衣服,带着帽子,再加上平时走路大大咧咧惯了,可不就是“爷俩”嘛!
两个人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老地方,因为路上爸爸特意交代说,让阿美尽量少说话,免得惹是非,所以来来往往的也没人认出阿美,只当是师傅收了个小徒弟。
“爷俩”早起出摊,晌午收摊,下午再到村上客串,因为有的上了年纪的,不方便到街上剃头发,都是约了到家里给他们剃,一户一个月去个两次,所以爸爸都是选在下午去,有时候晚了,赶在孩子放学回来,再给孩子推推头,一天工作就结束了。
碰上下雨天,不能出摊,“爷俩”就家里歇着,帮着做做家务。
一个星期过去了,阿美没有半点打退堂鼓的迹象,爸爸心里多少有点着急,跟阿美妈妈合计,得想个办法,让这孩子自己说不学了,因为她这脾气,越是不让她学,她反而越想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为难她。
打定主意,爸爸就开始没事找事了,明明刚烧的水,一个劲的催问:“水热了没?”刚把煤球换了,放上新的,还没烧起来,又怪阿美手脚太慢了。水烧不热,耽误给客人洗头,
这孩子八成忙傻了,都不知道顶嘴了,要在平时自己说一句,她都的回上几句,爸爸心里盘算着,再找点麻烦。
今天天特别好,赶集的人也多,剃头的一个接一个,阿美看着最后一个人,转着手腕,活动活动筋骨,感觉手都要废了,早上过来就没休息过,爸爸还一个劲催,心里埋怨着,眼睛却追着爸爸的手,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剪子,梳一下剪两刀,在梳几下剪几刀,不一会头型就有了,然后就是细加工,把那边长的再剪几下,有锯齿的在修两下,最后在拿推子推推掉绒毛,拿刷子扫几下,把碎发扫掉,就完工了。
“爷俩”同时舒了口气,阿美才发现自己凑到爸爸边上了,可能是看的太仔细,没注意就走过来了。爸爸也发现了阿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还很是喜欢这个“徒弟”的。
爸爸不是第一次带徒弟,可只有这次是没放在心上的,想着她跟几天就不来了,也没想教她什么,就是让她烧烧水,洗洗头,可这丫头居然兴趣不减,一有空就凑过来看,看样子兴趣比之前更浓了。
看到这么积极的阿美,爸爸更着急了,莫名的心慌,看来还要继续找她麻烦,不然过两天她真要上手,那时候再劝,就什么都晚了。
看到最后一个客人照照镜子,满意地离开了,爸爸便招呼阿美收摊回家,阿美手脚麻利的把炉子,凳子,工具分装好,把扁担拿过来,等着爸爸过来绑结实,就可以了。
爸爸看东西理好了,拿着绳子把东西分两头绑好,心里不由得乐一乐,这有个好帮手,自己倒是轻松许多啊,这丫头就是学得快,这几天杂活都是她做的,教一遍就会了。
爸爸挑着担子,阿美徒手跟着,走着走着就被路边摊位上的东西吸住了,爸爸换她一声,她就紧跑慢赶的追上来,没一会又落后面去了。反正有爸爸喊她,倒不用担心跟丢了,再说来来回回好几天了,回家的路她也早记住了,就是爸爸不放心,一眼看不着,就喊她,她也乖,一听见喊声就抬腿追上来。
爸爸在一个卖猪肉的摊位停了下来,挑了块称下,付了钱喊着阿美继续往家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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