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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想起Nancy Carter老师了,她生病了。而我最近,好像才稍微有点进入状态。从以往机械地记录笔记,唯恐漏下一丝一毫,到今天的若有所思,我也算是迈出了可喜的一小步。在英国布莱顿为期三个月的学习,已经过半,今天我也适当地整理下笔记,把老师教授的教学法分门别类地按照我的理解来整理并记录。
每周的课程都是周一到周四,周二和周四每天都是三节课,(9:30-11:00;11:30-13:00;one-hour lunch break;14:00-15:30)周一和周三两节课。课堂的容量总体说来还是比较大的。虽然我们学了很多年的英语,但是在这样一个完全用英语授课的教学环境中,总会有着对native speakers 展露出的深深的膜拜。因为是语言学科,环境至关重要,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就可以得到充分的练习。我们的班主任Gary 每每走进教室,听到他听不懂的汉语时,总会低首蹙额。终于有一天,他爆发了,让我们只要进入教室,就必须“Speak English only”.这对我们来说很好,可有时也还是会忍不住,飚几句汉语,尤其听到几个漂亮的川妹子说汉语的时候,不要太享受。
我们的课程总体分为Culture, Methodology和Material 三部分。三个老师,不同风格。我在体会教学方法冲击的同时也在时刻反思自己过往的教学步骤,受益匪浅,也开始了批判性的思索。其实对三个老师本身,我也是有思索的,甚至开始从学生的角度去审视、“挑剔”。突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喜欢你。我们对于老师的课,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能保有热情。在经过初初入校的新鲜感过后,倦怠的情绪就有所抬头,上课有时会走神,纠结着每天都要通过某种方式来安抚自己的“中国胃”。隐约记得,刚到布莱顿的前两周,班里同学但凡有人发现中国超市,就会发个定位到群里来,大家就开始心痒痒,盘算着何时下课,何时逛吃。打电话给孩子爸,控诉他在机场送行时强行把三瓶“老干妈”带回家的卑劣行径。美其名曰:“哪里买不到好吃的,不要总惦记火锅呀辣椒呀,好好学习,再争取走遍英国”。
看到Nancy Carter 的时候,我觉得那清瘦的身材配上波西米亚风的穿衣风格再加上凌乱的金色卷发,真是特别极了。说实话,第一节课,我没有想到,文化课会对我来说很突然,经过之前已经粗略地读了读英国文化,但是从来没思索过学习文化的意义于我有何意义。她给我们介绍了如下三条:Improve understanding of British culture;Reflect on own culture through comparison;Raise intercultural awareness。最开始,我总觉得这无关教学法,对我帮助不大,甚至怀疑学校是否开错了课程。在与这座与家乡相距8800公里的城市对视凝望之间,我会对她沉稳寂静的气质叹服。在路上,鲜少听到汽车的鸣笛,司机不急不躁地跟你解释你该坐哪班车(尽管第一个星期因为由于司机指错路而在夜晚11点晚归),路上私家车驾驶员简单的让行手势,行人简单的感谢手势。细致入微的标牌提示,而路人的面无表情会被你的一句“Excuse me”点燃,然后尽力提供各种帮助。跪在货架前整理商品的店员,跪在书桌前跟我们交流的几位老师,年逾六旬的导游和司机。重度残疾却独立出行的帅气伙子,85岁坐火车长途跋涉奔赴亲人葬礼的银发奶奶……这些都让我长久沉思,最最让我叹服的是——颠簸公交车上看书的人,Over seventy or under twenty,沉醉的表情,是最让人心动的风景。爱上一座城,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而这座城,给了我足够多的理由爱上她……有时想想,的确,中国的高铁,电子产品,综合的发展势头,让其他国家的人有理由惧怕“中国威胁论”,我很想将英国比作是一个家底丰厚的老爵士,在迟暮之年坐享阳光的温热,不紧不慢,不急不躁,而中国,就像健硕的小伙子,拥有无比的活力,甩开长腿向前迈。两年前,写了篇关于读书的文章,越来越焦虑现在的孩子已经成为电子产品的奴隶,懒于读书,沉于虚幻。我也曾不止一次地哀叹,我们在各个领域提速的同时,也丧失了原本应该慢慢享受的东西——慢时光里暖暖生辉的温情和熠熠发光的眼神。曾经,我们也渴望改变,也乐于读书,可这种优良的习惯被匆忙的提速无情抛弃。包括我自己,也差不多成为了手机的奴隶。我打心底里讨厌自己的这种状态,似乎失去了手机,就同时失去了安全感。在这里学习之初,就被告知要完成一项reading challenge----reading books to win a prize.最开始,我觉得很有意思,也积极开始阅读,班里也有读书很快的,一个半月的时间完成了20本,我似乎像个蜗牛,只完成了7本,但是回头想想,这7本已经是我之前三年才能完成的量。我不着急去win the prize,似乎重新找到了阅读的激情和乐趣,静静地坐在冬日的暖阳里,伴着我逐渐适应的咖啡,捧读许久。Read, just read! Not for a specific purpose, but for the joy of reading. 忽然之间,浮躁的心开始慢慢沉寂下来,也能更好地审视自己过往的一点一滴,思索过去那个教育激情被消耗殆尽的我,还有自己眼中,未来那个重燃热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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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老师给我们文化科目的考核就是,每个小组要完成一个Culture Blog.我们小组共有六名成员,都年轻而富有活力(如果我还算年轻的话)。我们的选题按照我在教第一届学生时就非常感兴趣的Charity Shop 展开。当然,我们也在接触的过程中遇到了其他的一些感兴趣的慈善。比如,每每让我心情凝重,心跳加快的Poppy Appeal.( 11月佩戴罂粟花的传统来自于一场法国和比利时的战争。一战期间,比利时西部和法国北部边境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许多老兵在那里壮烈牺牲。1915年5月,一名军医在掩埋战友遗体时,看到充满生命气息的深红色罂粟花漫山开放,被深深感动---是烈士的鲜血让娇媚的罂粟花更加如此灿烂,便写下了著名的诗作《在弗兰德土地上》。此后罂粟花逐渐成为纪念阵亡士兵的象征物。后来,一名叫乔治豪森的军官用自己的2000英镑抚恤金在伦敦创建了罂粟花制作工厂,英国的第一朵纸罂粟花就产自那里。据说工厂每年要为纪念日生产约400万朵纸罂粟花。如今年满87岁的这座工厂,早已变成英国人心中的战争纪念碑,而罂粟花也被看作是“缅怀之花”。每年的十月末你就会在英国各城市及乡镇的大街小巷上看到很多挂着募捐盒的志愿者,只要向他有所捐献,你就能戴上一朵罂粟花,而所得捐款将全部用于抚恤老兵们。 每年11月11日是英国纪念战争先烈的“荣军日”,届时上到女王、下至平民,都会佩戴纸制的罂粟花以表哀悼。在荣军日上午11点,英国女王会带领全体公民举行两分钟的默哀仪式。4年前,在二战结束60周年纪念日上,一架曾在二战期间服役的轰炸机飞过伦敦上空,投下100万支罂粟花,那震撼人心的场面至今令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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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11月11日,适逢周末,我和同学相约去伦敦,(距离布莱顿大学仅一小时车程)今天已经11月6日了,我想和大家一起见证这静穆的时刻,揣一把过客的哀思,祭奠用生命换来和平的勇士……昨天,在胸前也挂起了罂粟花,顿时心情起伏,思绪万千。希望Nancy老师在文化教学中给我的启发,能带领我走向更远的地方,让我自己也能触碰到自己的灵魂,与休眠的我对话,就让英国人多年浸润骨髓的文化积淀,绅士品格,给我更多的culture shock,在未来,邂逅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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