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很多种,人也有很多种。可以烈到生命之水的96°,也可以柔到酒酿的微微甜味。可以有香槟摇一摇就喷涌的热烈,也可以有伏特加平淡如水的炸裂。可以有威士忌不同层次的感觉,也可以有烧刀子如一的热切。酒是用来喝的,喝多喝少,都可能会醉。人是用来活着的,活长活短,都会死去。
很久以前的夏夜,寂静无人时会从冰箱的0°层掏出一瓶啤酒,再备上一碟花生米,坐在门口赏月。牙齿咬开瓶盖,随手放在地上轻轻一敲,看着瓶子里的就由下至上变成由水状化为融融状冰,喝上一口,清爽自来。那时年轻,把啤酒当成水,却浇不灭年轻的热烈。
后来开始喝白酒,早已经厌倦了无休止的酒,却依旧在不停地喝,只为了一份前路宽阔。喝了无数种白酒,清香、浓香、酱香,喝来喝去就是不香。人也逐渐衰老,将自己遗忘。
再后来开始喝威士忌,一点点酒液在灯光下摇啊摇,混合着冰块在杯中的敲击,偶尔也会含上一片黑巧,大多是在深夜,最深的夜,最安眠的酒。
很久没有醉过了,也就习惯了。第一次不省人事,已经快二十年了,最近一次不省人事,也有很久了,只是人生好像,一直在醉着,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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