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一种疯狂。孩子的对抗越强,大年已经深感无力。用发疯压制小年,不是目的,是手段,是很失败的手段。
但是发疯有一种畅快,再也不用压抑自己。把眼泪化为大笑 ,大年知道自己是狰狞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个人间,小时候不努力,以后会有无数恶魔的脸:诱惑、嘲笑、鄙夷、压榨…或者伪善的微笑。当然也有人间真情,但那些都不是长久的维生素。只有靠自己,人才能站起来向前走,不想堕入深渊,必须跑的足够快。
大年累了,不能再做温柔的妈妈。或许她可以,但此时此刻此日此月此季此年此情此景,大年是真的,觉得疯了更加畅快。
她想到了,孩子爸爸曾经狰狞的脸,现在自己把这张脸摆在了孩子面前。原来自己的轻松,是因为压力和恨意的转移 。这个孩子,带着爱来到大年夫妻身边,真惨。
想起小年是被双重诅咒过的孩子,大年又很想笑。原来冥冥之中,谁也逃不过。
大年经常被教导,爱的太用力会毁了孩子,然后她不知道该怎么放手或者说怎么收回她的爱,于是所谓的爱变成了无数矛与利剑。
生而为人,就是要受苦的。大年心中的爱已成磐石。“孩子啊,你以前享的福太多了,以后,就一起毁灭吧!”她心里生出无法压抑的摧毁一切的恶意。就像她用那张发疯般的面孔去对小年嘶吼时,那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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