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属于日耳曼语系(Germanic language)。它可以被分为古英语、中古英语和现代英语。
根据格林法则(Grimm’s Law),日耳曼语系中以t开头的单词,在非日耳曼语系的其他印欧语系语言中对应的辅音是d,p对应b,k对应g,f对应p,th对应t,h对应k。例如,ten对应decade(十年),fish对应Pisces(双鱼座),three对应拉丁文的tres(三)。此外,英语中动词的时态变化,也反映出印欧语言中一项非常古老的传统。英语中的动词分为规则动词和不规则动词。不规则动词在过去时和过去分词的形态中不服从通常的规则。它其实又被称为强变化动词(Strong verb),是印欧语言的一个重要特点。
从印欧语言的共性中可以还原当初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类的社会和文化形态。例如,从他们使用的词汇可以推断出,他们是以父权为中心的多神论的信仰者,有埋葬死者的传统。这些词汇,现在往往都成为现代印欧语系语言共同的词根。从这些古老的词汇中还可以看出,他们不仅拥有丰富的文化和宗教方面的词汇,还有很多法律方面的词汇。。“法律”(law)这个词,在印欧语言中就是“绑在一起”的意思。而法律的作用就是将人们“绑在一起”,纳入一个共同的文化体系和社会中。他们认为社会机构的基础是交换,是赠予。
古英语是在约公元5至6世纪,最初的日耳曼移民在英伦诸岛所说的语言,直至11世纪诺曼底人统治英国为止。它属于西日耳曼语支(West Germanic language)的低地语言分支。该语言所使用的地区属于当今的荷兰等地,因此它接近荷兰语和弗里西语(Frisian language)。
最先移民到英伦诸岛的日耳曼移民是凯尔特人。当罗马帝国入侵英国后,拉丁文也进入英国。凯尔特人与罗马人通婚。尽管拉丁文开始占主导地位,但是古英语中还是遗留了一些凯尔特的词汇,例如avon这个词。在英国有三条名为avon的河流,在凯尔特语中,它就是河流的意思。
接着,一些日耳曼的部落也开始移民到英国。公元547年,盎格鲁人建立了英格兰的第一个王国,而盎格鲁人是进入英国的一个日耳曼部落的名称。公元7世纪中叶,在英国出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王国。
到了公元8世纪,英国的居民不再认为自己是日耳曼人,而形成了“英国人”的概念。
古英语有四种主要的方言(dialect)。我们可以在现代的地图上看到古英语的四种主要方言所属的地区:主要在北部、中部、肯特和西部,分别对应的方言是诺森布里亚(Northumbria)、麦西亚(Mercia)、肯特(Kentish)和韦塞克斯(Wessex)方言。这些方言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们符合古英语历史上的一些重要时刻。
诺森布里亚是安格鲁萨克逊文化首次开始萌芽的地区,英国最早的诗歌形式——赞美诗(hymn)也是用诺森布里亚方言所写。而韦塞克斯方言是阿尔弗雷德大帝(King Alfred)所用的语言,他统一了盎格鲁萨克逊人,是英国的第一任国王。在他的治下有许多翻译家、文学家、甚至诗人,他们将基督教重要和古老的著作翻译成古英语,也就是韦塞克斯方言。这就是为什么韦塞克斯方言在古英语的文学方面占据最高的位置,一个地区的方言成为一国语言的标准。
什么是古英语(old English)?它有强变化动词(Strong verb),通过改变元音来改变时态,以及弱变化动词(weak verb),通过加后缀来改变时态。随着英语的演变,强变化动词逐渐更多地向弱变化动词过渡。不过古英语最显著的特征在于它包含极其丰富的名词。盎格鲁萨克逊人喜欢以富有诗意和挑逗性的方式创造新的名词。
古英语的名词有阴、阳、中性。英语中带“ess”后缀的词都是阴性的。古英语依然保留在现代英语中的其他痕迹还有名词的不规则复数,例如children, feet, teeth等。这来源于古老的日耳曼语言。当古日耳曼人与罗马人接触时,他们引进了很多罗马人用的名词,因为那些东西都是罗马人造的。这种引进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他们移民到英伦诸岛之前,第二个阶段是移民之后。引进的词汇包括:street, war, camp等等。
古英语中来自拉丁文的词有:street, war, camp, cheap, cheese, wine, pound,mint, pepper, butter, pea, plum, chalk, copper, pitch, tile, Caesar等等。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皇帝将基督教确立为国教之后,英国也引进了基督教的体制和词汇。例如:Christ, priest, shrine, school, pupil等等。
在随后北欧的维尔京人对英国的侵略中,英语也引进了他们的词汇。在英语词汇中的sh与斯堪的纳维亚语的sk相对应。所以英语的shirt就等于斯堪的纳维亚语中的skirt,ship相当于skip。Ch的音与斯堪的纳维亚语的k相对应等等。
古英语在引进外来词的第二阶段所引进的拉丁文词汇都是富有学识的词,例如history, anti-Christ, paper等等。不过古英语如同日耳曼语系的其他语言一样,它们其实是抗拒引进外来词,而是喜欢自己造词。
古英语的造词方式有四种:(1)限定复合词(determinative compound),那是把两个各自独立的名词、或者一个形容词和一个名词组合在一起。如:earing, bookstaff;(2)重复复合词,它是把两个一模一样的词组合在一起以达到某个特定的效果,如wood-wood;(3)名词加形容词,如grassgreen, praiseeager;(4)前缀构词(prefix formation),如become, beware, withstand。
这些造词的方式增加了词汇的资源,使作者更好地描绘世界,成为文学和诗歌的语言。古英语的诗歌是象征性的(norminal),它用同义词来创造意义的结构,不断重复。如果我们读古英语的诗歌,往往可以看到很多集群的同义词。古英语的诗歌在结构上还是押头韵的(alliteration)。这也是古日耳曼语诗歌的特点:重复、头韵和口语。
在中世纪的欧洲,拉丁文是整个欧洲的语言,尤其是学术界的。11世纪时,英国是唯一学生上课时学习拉丁文和本国语言的国家。当时,在欧洲读和写本地语言(vernacular)与读和写拉丁文是不一样的,因为拉丁文是受教育的人所用的语言。而在英国,读和写古英语也是受过教育的标志。但是这一传统随着诺曼底人征服英国后消失。古英语,作为一种威望语言(prestige language)在英国消失了四五百年。当时,法语占了统治地位。此时的英语,进入中古英语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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