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发现昨夜的雪如期而至。实际上,一晚上我都以为是雨,淅淅沥沥还夹杂雨水打在雨阳棚的“叮咚”声,以为雪不会下来。下雪,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仔细还听不出来。武汉雪下得少,间或下一次,也经常夹杂着雨,不像我的老家,冬天的雪每次都下得张扬、下得大气、下得酣畅淋漓。
看着外面一团一团没有连成片的雪,不由就想起老家的雪了。如果在老家,像昨晚一夜的下,早上推开门,就是白茫茫一片了,树上是雪、屋顶是雪、院子里是雪、路上是雪、沟沟坎坎都是雪,整个世界都被雪包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被爷爷逼着打扫院子里的积雪,先用铁锹铲除一条路,雪有时很厚,一铲下去就是厚厚的一大坨。铁锹铲完,再用扫把扫出干干净净的路。手和脸会冻得通红,不过打扫完回到屋里,就会感觉很暖和全身冒热气。
之后会出去找伙伴玩,会故意踩到雪上,听“吱吱”的声音,也打雪仗、堆雪人。但是印象最深的,是找一个长长的斜坡,几个人到坡上一起踩,把坡上的雪踩实,然后到坡顶滑下来。小孩子不太会滑,只好一屁股坐到地上,滑几次裤子就全湿了。裤子湿了,又不敢回家换,只好忍着,或者到野外找一些有干草的地方烧荒,也躲到背风的地方偷偷把裤子烤干。
我们老家在中原,也不是太冷,到北方就更有意思了。但是冬季下雪天没有到过东北,虽然在火车上远远看到过一树冰凌,但是实在没有到东北哪个具体的地方呆过。哈尔滨的冰灯据说很好很壮观,美轮美奂,也没有看过。倒是有一次在天津蓟县,看到了一次北方冬天的琐事,或可以作为比较那里寒冷的佐证。那次是到天津蓟县清东陵游玩,回去时到蓟县某个水库吃鱼。看到很多船在水库作业,就是用电锯锯湖里的冰面,湖面的冰大概有三、四十厘米厚,锯开后锯成一米长、五十厘米宽的长方块冰砖,整整齐齐码到湖面,再运到路边出售。不知道是干什么用,问了当地人才知道,是买了放到地窖里,来年夏天用来冰鱼的。
看着窗外的一点点残雪,想到了故乡,想到了老家雪天扫雪,也想到已经过世多年的慈祥的爷爷、奶奶以及我的妈妈,不觉有了想流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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