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腾讯网上看到“活着”的新推送消息《大地失农》,记述的是在河南的南考县,由于干枯的河床增加导致土地的贫瘠,越来越多的农民选择外出打零工。而在这些被当地雇佣者称之为‘站转盘’的朴实民工背后,还隐藏着这个社会挥之不去的地域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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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于一个小村落,出生在河南的郑州。由于父亲经商的原因,我们便徘徊辗转多个城市长达10年之久。不幸的是,后来父亲经商失败,企业倒闭,自然而然的我们失去了在城市中与人抗衡的利器——金钱。不得已,我们搬回了农村,并且在农村土生土长的度过了我的少年时光。而在这几年的村落生活体验,也被我侍奉为迄今为止最是难忘的岁月。即便后来,我又颠沛在城市的流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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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下来的那一刻,我便逐渐的开始体验到了城市与农村间阶层的分化。回去时,我乘上了一辆开往我老家的黄色客车,车上一张张黝黑,朴实的脸庞呈现在我面前。跟城市人注重的气质,端庄不同,在这里,有的只是简单与实在。车上播放着一系列的网络歌曲,或许里面的歌词并不是那么的主流,甚至在某些人眼中是没品和低俗。但是,那又怎样?在那个大学生还是很国宝的年代,生存并不是很轻松的事,在农村更加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连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更不用说追求什么品味了。
所以你会发现,在大都市中,很多人的朋友圈分享着的都是‘年轻你为什么不拼搏’的鸡汤文;星巴克桌子上的宝马钥匙和两杯咖啡;刚出国旅游回来的墨镜靓女自拍;和电影院里的屏幕,夜店上的洋酒。然而,与之相提的农村,更多的是朴实农民对生活的感悟,破旧桌子上摆放的家常小菜以及廉价的高粱米酒。许多针对乡镇群众运营的公众号推送的消息标题,也被‘惊人’!‘曝光’!‘疯传’!‘刚出消息’!‘速看三分钟后删除’!‘亲妹妹竟然⋯⋯’等字眼语句所占据。而这些,在这里似乎更容易被接受。
阳光的照射,车上的颠簸令一排排庄稼更耀眼闪烁。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小学课本里田野的忙碌与金黄这个颜色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也深深的陶醉在这个惬意的黄昏中。而后,我便慢慢的在这片土壤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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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土地大多被高楼大厦所占领,甚至一亩地的价格都超出了在农村一栋小楼层的建设成本。许多房地产商圈地盖房,赚得盆满钵盈,利用手中的资本继续着他们的事业运转。许多行业,亦是如此。相反在农村,天灾人祸的急增,使得种植业养殖业等变得那么的步履维艰。可能,一个农民一辈子赚的钱,都比不上一个商业巨头一天的花销。这也最原始的金钱固化。当然,有些人走出村庄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资本大军的一员。这些,也只是极少数,改变不了城市与农村间的分化,只不过是实现了从农村到城市的固化转变。
村上很多人没有出过远门,他们口中的“去玩”无非就是从这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的旅行,更远的是县城。没有游艇,没有过山车,也没有海洋世界。玩过的,也只不过是山和水。不是泰山,而是大山。不是大海而是小溪。我一个朋友告诉我,在他第一次到上海的时候,他从没有如此错愕过。特别是在夜晚到达外滩的时候,身上的着装使他感到跟这个城市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所见的世面不同,这种固化也越来越严重。很多人牛排吃到吐,也很多人不会用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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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则是整个体系中最顽固的一环。在我读中学的时候,整个社会还处于不安定的状态。城市的教育水平已经遥遥领先在农村之上,师资优秀,教育资源丰厚,父母督促严厉,无论从气质,谈吐,思想上都牢牢的把农村孩子压制住。而他们的人生,似乎跟清洁员,农民工毫无挂钩。
而在农村,教育资源稀缺,师资力量不大,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留守孩子也多。于是打架,上网,逃课,捉鱼打鸟,出口成脏,流里流气便成了难以摘除的标签。最主要的,大部分人辍学之后,翻身的机会也随之减少。于是,又形成了一种固化现象。其实,从上大学来看,很多来自于农村的孩子难以融入新的社交圈子,放不开合不来,价值观并不在一个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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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面不同,追求层次也不一样,这就导致了一种思想的不同固化。在宁静的小山村,夜晚的烧酒是人们最好的排遣,邻里邻居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今天周围所发生的大小事。而他们许多人的梦想仅仅不过是买辆车,盖所房。看似平凡的梦想,有时候却难以实现。所以在这一代人基础梦想都还没能实现的时候,到了下一代依然以这个小目标作为人生方向。反之,城里中的人,车房大部分人都拥有了,他们在具备物质条件的基础上,更有机会去实现阶级上的跨越。而下一代,则更为轻松。
在社会的发展中,农村与城市的固化现象是必然存在的。也许不经意间,少了些村庄,多了些城镇。在两个分化的圈子生活,只要用心去体会,便会察觉“各自有各自的美”。那些人情世故,也是一种暖心所在。由于学习工作等原因,我又投身到了浩瀚的楼海中。但每当我感到厌倦,疲乏的时候,我便会再次搭着那开往家乡的黄色小巴,拥抱着那里的简单与宁静,享受着在家乡的惬意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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