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像一颗怪刺嶙峋的榴莲
用尖锐包裹柔软
等待另一个臭味相同的人
共享不可理喻的甜蜜
BY THE WAY:
榴莲被誉为“水果之王”,但爱之者赞其香,厌之者恶其臭。
每一个北方人,都有一段重新认识榴莲的过程,从避之唯恐不及,到尚可食其肉,再到气味从臭到香的转变。
当然,也有自始至终都不能接受榴莲的北方人,这类人在生活中一般不善应对环境的变更,固守生活的固有框架和范式,适应能力比较弱,不善随机应变。
其实,接受北方的臭豆腐的难度,比接受榴莲的难度更大。北方臭豆腐和南方臭豆腐不是一个概念,南方臭豆腐一般经过油炸,像著名的“长沙臭豆腐”,其臭不至于让人掩鼻而走,但北方的臭豆腐其臭味堪称一绝,拿最具代表性的王致和臭豆腐来讲,块状,表面通常呈淡绿色,就是发霉的颜色。收藏家、古董鉴赏家马未都对这种颜色有一个形象的比喻“拉肚色”,要不怎么说人家是鉴赏大家呢,太有生活了,看来没少跑厕所拉肚子,但和普通人拉肚子不同,大师去厕所拉肚子是带着好奇心和研究的眼光的,观察到了“拉肚色”这一特殊的色泽,而且将之用于形容北方的臭豆腐。吾等凡夫俗子,只能感叹:太有生活了,但也太能埋汰北方臭豆腐了。
马未都先生祖籍山东,属于北方人,但却生在北京,看来没少鉴赏王致和,当然也没少跑厕所。
其实,臭有其独特的美,比如形容友情莫逆,就经常说臭味相同;形容固执、死板的人,则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固然有批责之意,但有些时候正是有恒心、有毅力地执着于一件事,反而有大成。
臭到极致,反而有独特的风味,令人欲罢不能,就像榴莲,唯其“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差异特性,令知其美者近其臭如沐春风。
每次去广东的城市,朋友聚餐总少不了点榴莲酥,那可是一道北方人很难拒绝的甜点,只闻其香,不知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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