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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可否共侍一夫?这个小人物说透了,可惜尤二姐没听

王熙凤可否共侍一夫?这个小人物说透了,可惜尤二姐没听

作者: 陈想读名著 | 来源:发表于2022-04-30 16:01 被阅读0次

贾琏偷娶了尤二姐后,对她宠爱有加,相应的,他的贴身随从兴儿对这位尚未正式在贾府亮相的二奶奶也是巴结得很。

有一回闲来无事,尤氏母女与兴儿聊天,从他那里了解些贾府里的人事,于是有了兴儿对府里一些重要人物的评说。还别说,不管他评得客观不客观、全面不全面,都是个性鲜明,一听就知道说的是哪位。

照我说,要比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具体有趣得多。

他是用底层的视角、底层的话语,表达了底层的情感、底层的思维。

下面我们就具体来看看他的评说吧。

 所有评说过的人物中,最核心的当然是王熙凤了。这是凤姐在整个荣国府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兴儿所处的位置以及尤氏姐妹关心的重点等共同决定的。

兴儿不是冷子兴,尤氏母女也不是贾雨村,关注点是不同的。

根本上,对本次对话的双方来说,不管是他们能了解的还是想了解的,其实可以分成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王熙凤,第二个层面是其他人。

所以兴儿理所当然首先评说王熙凤,也评得最具体、最有力度,可以说综合运用了侧面衬托、对比、夸张和例证等等手法。

你看,他在介绍王熙凤之前,先说“奶奶的心腹我们不敢惹,爷的心腹奶奶的就敢惹”,这显然能有效吊起尤氏姐妹的胃口:贾琏的心腹不敢惹凤姐的心腹,所谓“狗仗人势”,这不就等于在说贾琏在家里没地位吗?

然后兴儿开始正面评说王熙凤:

提起我们奶奶来,心里歹毒,口里尖快。

他一时看得人都不及他,只一味哄着老太太,太太两个人喜欢。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人敢拦他。又恨不得把银子钱省下来堆成山,好叫老太太、太太说他会过日子,殊不知苦了下人,他讨好儿。估着有好事,他就不等别人去说,他先抓尖儿,或有了不好事或他自己错了,他便一缩头推到别人身上来,他还在旁边拨火儿。

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都占全了。

可以说,兴儿把凤姐那种牙尖嘴利、哄上压下、两面三刀的形象刻画得如在目前。当然,七分事实,三分夸张那也是必须的。

兴儿还不忘拿相关人士进行对比强化:

说贾琏:“我们二爷也算是个好的,哪里见得他”。意思是说,好好的一个贾二爷,在凤姐面前根本抬不了头。

说平儿:“跟前的平姑娘为人很好,虽然和奶奶一气,他倒背着奶奶常做些个好事。小的们凡有了不是,奶奶是容不过的,只求求他去就完了”。意思是说,凤姐做人都比不上一个丫头。

说邢夫人:“连他正经婆婆大太太都嫌了他,说他‘雀儿拣着旺处飞,黑母鸡一窝儿,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张罗’”。意思是说,连自己婆婆都嫌弃她,可不表明凤姐是个势利小人?

说李纨,“不过是按例而行,不象他多事逞才”。意思是凤姐不守妇女本分。

说其他人:“合家大小除了老太太,太太两个人,没有不恨她的,只不过面子情儿怕他”。意思是说,凤姐在荣国府完全没有群众基础。

这一对比,进一步强化了凤姐的负面形象。

不过,兴儿只顾着说王熙凤的坏话,却一时忽略了这会带来一个在外人面前说主人坏话的不良印象,特别是,当这个“外人”会变成主人的时候。

你看,尤二姐就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提出来了:

“你背着他这等说他,将来你又不知怎么说我呢。我又差他一层儿,越发有得说了。”

不得不说,兴儿是有随机应变之才的。一听引起了尤二姐的猜想,他马上跪下回话,说:

“但凡小的们有造化起来,先娶奶奶时若得了奶奶这样的人,小的们也少挨些打骂,也少提心吊胆的。如今跟爷的这几个人,谁不背前背后称扬奶奶圣德怜下。我们商量着叫二爷要出来,情愿来答应奶奶呢。”

又说尤二姐“一辈子别见他才好”:

“只怕三姨的这张嘴还说他不过。好,奶奶这样斯文良善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拿尤氏姐妹进一步反衬凤姐的牙尖嘴利、险恶狠毒。

他还进一步举平儿的例子说明“人家是醋罐子,她是醋缸醋瓮”:

“虽然平姑娘在屋里,大约一年二年之间两个有一次到一处,他还要口里掂十个过子呢!”

平儿与贾琏一年两年才可能有一次在一起,凤姐都要唠叨个没完,那可实在是太会吃醋了,不是“醋罐”而是“醋缸醋瓮”。当然这里我觉得还是要打点折扣的,难不成贾琏与平儿在一起还每次向兴儿报备不成?

总之,在兴儿心里,平儿给贾琏做小,只是凤姐为了“一则显她贤良名儿,二则又叫拴爷的心”,并且贾府规矩是“凡爷们大了,未娶亲之先都先放两个人伏侍的”,贾琏原有的两个都被凤姐“寻出不是来,都打发出去了”,拿她来顶替的,也只因“那平姑娘又是个正经人,从不把这一件事放在心上,也不会挑妻窝夫的,倒一味忠心赤胆伏侍他,才容下了”。

兴儿是要以此例提醒尤二姐,王熙凤是绝对不好一起“共事”的。

说其他几位,那就简单了,兴儿的评说简明扼要:

说李纨,“大菩萨,第一个善德人”,只管带着姑娘们“看书写字,学针线,学道理,这是他的责任。除此问事不知,说事不管”。

说大姑娘元春,“不用说”,是大福之人。

说二姑娘迎春和三姑娘探春,用两个外号点题,迎春是“二木头”,“戳一针也不知嗳哟一声”;探春是“玫瑰花”,“又红又香,无人不爱的,只是刺戳手”;

说惜春,以“小”“不管事”带过;

说黛玉和宝钗,“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说林黛玉“一肚子文章,只是一身多病”,“出来风儿一吹就倒了”,被众下人称为“多病西施”;薛宝钗“竟是雪堆出来的”,大家偶然见了她们两位,都不敢出气儿,因为“生怕这气大了,吹倒了姓林的,气暖了,吹化了姓薛的”。

说到宝玉,则跟冷子兴的态度差不多,这里就不作展开了。

不得不说,这底层群众的观察力和概括力可真到位,语言可真形象,尽管受其立场影响,涉嫌太过夸张,且倾向性太强,并不“深刻”,但挺真切,对想要进荣国府生活的人来说是可资参考的。

只可惜,尤二姐终究是没有把兴儿的话放心上,而仅仅把他的话当成了一些荒诞不经的笑话。等到她发现兴儿对荣国府中人的评说基本不差,特别是就王熙凤的为人所作提醒警示几乎句句在理时,已经身在瓮中,悔之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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