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的故事不复杂:前半部写的是过去:孤独无助的吴摩西失去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养女,为了寻找,走出延津;小说的后半部写的是现在: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得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但正如书中所说:啥事都是个绕。从吴摩西还叫杨百顺开始,讲了杨百顺和他爹的关系,和他兄弟的关系,从杨百顺少时最崇拜的罗长礼细数到杨百顺的每一任师傅,老板,妻女,出场人物枝枝蔓蔓,有赶车的,有打铁的,有卖豆腐的,有传教的······后半部分围绕牛爱国说,从牛爱国小时候不受待见一直说到牛爱国长大后,媳妇跟人跑了,四处打工认识的工友,老板,情人······人物复杂但结构简单,就是围绕一个理来说,别看书里讲的都是小人物,小人物说出的话糙理可不糙。
人分这么几种:不认识,认识,熟人,朋友,知心朋友。朋友不是在当面表白,而在背后说起朋友的时候是否提到你,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并没有没把你当朋友。另一个判断朋友的标准时,当你走投无路时,你想投奔的人和你能投奔的人,到底几个。
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心里不痛快了憋屈了有事想理理,翻遍通讯录也找不到几个可以随时打得电话。当朋友圈都是微商,投票,自拍的天地,我们真正的朋友又在哪里呢?
富贵贫贱如流水,富贵未必不烦恼,贫贱未必不是好夫妻。只要心气顺,吃口窝头也安然
好像一句话所说:有种女人,嫁给谁都幸福。坐在了宝马车里里,就不要老盯着自行车里的爱情;坐着自行车就不要老瞅着宝马车的威风,珍惜拥有的,释怀没有的,大概才是人生的真谛吧。
街上的事,一件事就是一件事;家里的事,一件事扯着八件事
曾经有个朋友说:说赢了道理丢了媳妇。家从来不是讲理的地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有道理,家讲的是情。有情,才能甘愿退让,甘愿委屈自己。一个拥抱抵得上千言万语。
人相互已有隔阂,对方便无做的对的地方;同做一件事,本来是为对方考虑,对方也把你想成了另有想法
老话常说:对事不对人。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那。我们看待事物的眼光往往掺杂了对人的看法。正如我曾看过的一篇文章,讲的是男女心理的差异。其中是这么说得:女人讨厌一个人后,往往会鸡蛋里挑骨头,横看不顺眼,竖看不对眼。
人只要一睹上气,就忘记了事情的初衷;只想着能气着别人,忘记也耽误了自己
好像青春期的孩子,父母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做什么,反着来好像显得自己多有主见似的。长大后父母不让嫁的人,反对的越厉害越要要嫁,到末了才明白,父母安排的道路不一定是你想走的,但一定是最简单最平坦的。
遇到小事,可以指望别人;碰到大事,千万不能把自个的命运,栓到别人身上
曾经我也是一个小事明白,大事糊涂的人,之所以能在世上安安稳稳的活这么对年,无非是有父母替我兜着,而父亲的离去让我明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生命线是手掌中最长的那根,握紧它命运从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人亲不是说吃上穿上占多大便宜,而是受人欺负后,能有人做主;有苦处,能扎到他怀里说
人为什么要结婚?大抵就是为了找一个人能作伴,要不怎么老了老了叫做老伴呢。过日子无非就是找个人听你说说话,难过时安慰安慰你,困惑时给你出出主意,高兴时陪你分享。
人是掰扯不得的,掰扯了别人,就是掰扯了自己
牛爱国的妈妈用了十年才把牛爱国的爹改造成一个什么都听自己的无用的男人,可结果呢?她妈也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事事强悍,大嗓门,唠唠叨叨的妇女。改造别人有这么两种方式:说教和暴力。前者自己会变得唠叨,后者自己又会变得武力铁腕,改造别人的每一根骨头每一片肌肉纹理,都会带来自己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活了七十岁,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别的东西能挑,就是日子没法挑。我还看穿一件事,过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从前
陶渊明《归去来兮辞》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吾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昨天再美好也属于昨天的光辉,而每一个灿烂的未来都有今天的脚踏实地。
你的生活环境决定着你的话语权,而这个生活环境且不是一成不变的
当吴摩西还是个挑水工的时候,谁都看不上他,而当他到县衙种地后,大家好像一下子都认识了他,连媳妇也娶上了。看到这里我想到一句话:前二十年,别人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父母是谁,后几十年别人对你父母的态度取决于你。我们拼命地努力只是为了家人能过的更好,能引我们为傲。
神父在黄河边碰到一个中国的杀猪匠,劝杀猪匠说你要信主,杀猪匠说为什么要信主?你信了主你就知道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杀猪匠说不信我也知道,我是个杀猪匠,从张家庄来去李家庄杀猪。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每个宗教都有自己的说法,在我看来,这更是一个朴素的生活哲学,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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