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语（1）

碎语（1）

序

       在今天，这个安静的晚上，一个人漫步在寂静的回家路上。

       深黑中透着墨蓝的天空，斑驳昏黄的路灯，偶然透出明亮白光的人家，一幢幢不超过四层的80年代旧楼店，各式疏密不一停靠路边的汽车，时而呼啸而过的人和车，一幅幅景象交错延绵成旧城区的路。我走着、走着，时间似乎等顿在这整个空间中。唯一没有停歇的是我的脚步，还有地下光影间不断被影子吞噬又被光亮重塑的人影。

        有个从小就有的念头又从新燃起在心间。那个小学三四年级就准备好的小小笔记本，那个只写下了一页才100多个文字的笔记本，那个第一个描写的人物是我当时的老师的笔记本，现在究竟躺在家里的哪个角落呢？其实这也已不重要了。现在，我将要从新拾起我曾经的梦。

       试着用自己的语言和笔记录下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特别的人及事。将自己生命中的爱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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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花白短发，身躯瘦小，带着岁月的眼角和有着一排不像60岁的人会有的整齐的自然牙齿的她笑起来显得特别明艳和爽朗。每个与她相遇的人，总是会被她亲切的笑容感染。她只是千万名老人中最普通的一位。

       在上个世纪50年代，在新中国成立还不够10年的时候，在那个提倡多生光荣的年代，在那个物质贫乏人人都要挨饿的年代，每天的劳作以及极少的食物，她已经40加的母亲娣是精瘦。当发现长期不怎么管的身体发生变化的时候，肚子里的她也已经有点月份了。家里的婆婆自然是不提倡的，家里男孙女孙都分别有好几个了，除去夭折的孩子，家里的几个大人和五个孩子早就将穷得叮当响的家掏空得差不多了。未来也没有多少食物可以供养多一个孩子了。

        那一天，婆婆叫来了正在做饭的娣，将一个纸包交到娣的手上。娣服下了药。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药却神奇地失效了。

        这情况只能去找当地的郎中。郎中把了把脉，问了问娣身体现在的情况，又反复看着娣毫无血色的脸，再瞄了瞄娣干瘦的身子上微微拱起的肚子。

        再从郎中家里出来的时候，婆婆的脸色显得比进去的时候更加灰暗了，而娣苍白的脸却有着异样的神采。

        孩子就这样子在肚子里扎根儿了。生活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除去娣身子上越来越大的肚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