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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大学的时候,到了某单位,人家总说我性子烈,有啥说啥,心里不藏事。那时,我常常会以“自己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为理由,为自己的不懂事开脱。有的人会比较说话,说这孩子性格耿直。有的人看来,则认为是傻乎乎的,不懂人情世故。我常常认为凡事都有个是非对错的标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来那么多的模棱两可。所以常常被人戏谑:不撞南墙不回头。明明自己对,却偏偏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常常被悲摧。
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才慢慢发觉,是非的界限有时候很模糊,有时候则根本没有什么标准。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比如对于一个女人的身材,真话是说她胖,人家就会不高兴,违心地说最近瘦了,虽然是假话,但是人家听得舒服。所以,这个世界上性子耿直的人,总是不那么受欢迎,任何单位都是,没有除外。《皇帝的新装》就给人们上了沉重的一课。然而,当今社会,又有多少人在演绎着这位蠢皇帝的闹剧呢?即使不穿衣服也没关系,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倒是你那么咋咋呼呼的,会引来众人的嘲笑,笑你不懂人情世故。
其实,能装,也是一种本事,能装的人才更吃得开。可有的人就是没办法装,不愿意说假话,所以走到哪里也不会受欢迎。大部分人的耳朵,能够相信柔软的假象,却无法接受铁打的事实。所以,有的人呀,耳朵舒服了,智商上可要大打折扣了,因为不辨真假;有的人,嘴上舒服了,心里可要承受自己蒙骗自己的苦,因为心口不一。
不过说到底,能装,也是一种本事。没本事,能装,会装,也总归是条出路。
2019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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