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于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八日的这篇文章里,作者对于他当时所居的几处住所,有一些感想。在南京的朋友家做客时,主人是其老朋友,由于主人家对其诚意的招待,使作者觉得在主人家做客,真的和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然而那究竟不是他的家,当他从朋友家回到旅馆时,觉得很适意,在旅馆里他感觉很自在而舒服;然而旅馆究竟也不是他的家,当他从南京的旅馆回到了杭州的别寓里的时候,觉得很自在,"我年来在故乡的家里蛰居太久,环境看得厌了,趣味枯乏,心情郁结。就到离家乡还近而花样较多的杭州来暂作一下寓公,借此改换环境,调节趣味。趣味,在我是生活上一种重要的养料,其重要几近于面包",因此,他把这杭州的寓所看作犹似他的第二的家;然而,寓所究竟不是他的本宅,当他从别寓回到了本宅的时候,觉得很安心,"这里是我的最自由,最永久的本宅,我的归宿之处,我到底家"。但是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作者又不安心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是负着四大暂时结合的驱壳,而在无始以来种种姻缘凑合而成的地方暂住,他是无"家"可归的。但既然无"家"可归,就不妨到处为"家"。
我们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对于"家"都会有不一样的定义。在求学阶段,我们大部分时间寄宿于学校,暂时以那为家;在工作初始阶段,我们迫于生活的需求,我们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出租屋内,暂时以那为家;生活上或者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去到某个城市来一场旅行,我们大部分时间居住在酒店里,暂时以那为家;在结婚后,我们开启了人生新的篇章,我们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婚房里,而坚定的以那为家……但,无论在人生的何种阶段,何种状态,我们都有一个最温暖的家,我们在那里渡过大部分欢乐、成长的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自我的追求,我们对它的依赖感却逐渐降低,不得不感叹,我们只是曾经暂居在那儿……
疫情发生了,幸运的是家人都很健康,感恩我们的祖国这个大家,给予我们的安全感和照顾;疫情发生了,我的工作没了,感恩我的家给予我的支持与鼓励。我们在危难之时,在人生低谷,难得拥有的安心都是家给予我们的。除了感恩与铭记,我们也需要强壮自己,反哺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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