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如梦,如幻不解”。苏轼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说“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陈瓘(音同‘惯’)在《减字木兰花·赠广陵马推官》中又说:“人生如梦,梦里惺惺何处用。”陈著在《念奴娇·夏夜流萤照窗》中感叹:“人生如梦,个中堪把心卜。”又有人说“人生如梦,流年似箭,回首也须闻早。”“Life is but a dream, within a dream”有人说这句话是莎士比亚说的。我不确定,反正跟苏轼那句一样美。所以,不管古今中外,大约觉得梦幻跟人生有些关联。我比较了解和喜欢苏东坡,所以只解释苏东坡那句,篇幅稍长,梦游北宋会苏轼。
苏东坡这句话出自他的名作《念奴娇·赤壁怀古》。彼时他官贬黄州团练副使,时年46岁。这首词大约跟他那副千古书法名作《寒食贴》同年写的。我们一并来欣赏一下,因为同时所作,大体感情可以类比之。“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两首诗虽然同时所作,却也有些不同意味。一首无奈中透露出豁达大度,一首悲凉中尽显悲苦惆怅。人类感情总是复杂难解的,不管时间过去了几千年。当时的黄州也就是今天的湖北省黄冈市。今日所说的黄州却仅仅是黄冈市的一个区,也即是黄州区。我们再看所贬的官职——团练副使,一般认为是从六品到从八品,级别比九品芝麻官的副县长要大,但没有实权,仅仅是一种闲散官职。所以现在苏轼是一个实权九品芝麻官而已,也即是有官名无事做的闲人一个。话说这个官职干嘛的呢?相当于市武装部副部长和民兵副团长,平日不打仗没什么活可做,加上还有正经管事的,所以上班也就是正常打打卡,喝茶聊天下班回家,俸禄很少,在黄冈市区生活仅够二三人吃喝。可你要知道苏轼他可是首都下放地方的官员,妻妾子女仆从可是大队人马,长子苏迈刻苦读书希望科举高中,长孙年幼无知,妻子持家有道奈何做不来无米之炊。这可就为难咱们的大文豪苏轼先生啦。
苏轼这一生性格中常常有些固执己见的,不像他弟弟苏辙沉默寡言耐忍谦让,所以苏轼最多做官做到翰林学士(相当于今天的中央办公厅秘书),而苏辙则官拜尚书右丞(相当于今天的国务院副总理,宰相的竞争者之一)。话说北宋第四位皇帝宋仁宗赵祯生了几个儿子全部夭折,无奈只好收养侄子赵宗实。1063年仁宗去世后,赵宗实接位,也就是宋英宗,英宗从小是被仁宗提携教育的,所以这个宋英宗是有几分养父宋仁宗的气度的。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心怀天下。可惜天不假年,登基不过四年就呜呼哀哉,还来不及施展抱负,来不及开展雄图霸业。
1067年宋英宗去世,英宗儿子接位是为宋神宗。宋神宗是从小在宫外长大的,一直长到15岁才随着老爸进宫。此后勤奋学习读书,当然没有想到要立刻当皇帝的,假如再给他一点时间学习,未尝不能学会如何做一个盛世天子。可惜四年后老爸病逝,只好接下北宋这么个烂摊子。当时北有契丹大辽,西北有西夏李氏,西南有吐蕃大理,宋廷内部官员冗杂,国库年年亏空,真可谓内忧外患理还乱。临朝伊始,神宗决定大干一番事业,两年的过度时间。他很快把王安石调到京城准备开始变法图强。老爹所喜爱的一干仁宗旧臣越来越看不爽,变法诸事一应交付王安石,信人不疑。
1071年苏轼欧阳询张方平等因变法弊端被神宗训斥后,因而,苏轼自请下野为一方太守,也就有了后世杭州人感怀苏轼的施政,今日尚有苏堤纪念他。不久欧阳修张方平苏辙等仁宗旧臣全部被贬外地。
1079年发生了著名的乌台诗案,也就是文字狱了,人走茶凉,落井下石者数不胜数,其中就有写就著名笔录《梦溪笔谈》的沈括。苏轼坐牢103天,出狱后贬官黄州团练副使。三年后在黄州穷得叮当响,没办法只好在寺庙外城东开荒种地补贴家用。要知道大宋一朝兵多戍边保家卫国,这个国内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啊。女多男少,所以宋朝的男人有妻妾很正常。第一任妻子王弗去世后,虽然苏学士爱妻坚决,然而老婆早已经给他安排了自己的堂妹王润之续弦为妻。苏轼续娶后,王润之一心相夫教子,甚是贤惠德淑的一个小家碧玉。
1074年苏轼任杭州通判(相当于今天的杭州副市长兼市纪委书记)时。有一次,苏轼畅游西湖结识了西湖名妓王朝云。时年12岁的王朝云给苏轼留下了深刻印象,一来二去,二人熟悉后,两人因诗文惺惺相惜。于是苏轼把王朝云收为侍女,六年后苏轼落难贬为黄州团练副使,王朝云当然知恩不报之人,被监禁的苏轼苦闷之余难免发发牢骚,王朝云非但没有弃苏轼而去,反而以身相许,成为了苏轼的侍妾。
正是在黄州王朝云为苏轼生下幼子苏遁,小名干儿(大概是心肝宝贝的意思)。在黄州生活艰辛困难之际,大人营养不良还可以熬过去,可是婴儿如何能够挨饿(估计王朝云奶水不足,抵抗力下降)。于是乎苏遁出生不过半年就夭折而亡。假如不是一贬再贬,也许苏遁也不至于夭折。1084年苏轼又被‘贬’为汝州团练副使,说起来这个苏轼此次贬官也是冤枉。因为平日诗酒放歌习惯了,每写一篇诗文都迅速传至京城。政敌们岂能让他好过,每每把苏轼诗文拿给宋神宗看,就又惹出一段祸事来。神宗故意说反话“苏轼大才,不忍弃置,不若令编撰国史”。政敌马上说不可,说什么苏轼重罪之臣,不宜再召。神宗不爽之下把苏轼挪到汝州,此时虽不是贬官(隐隐有升官之嫌疑,因为汝州离京城更近),更甚是贬官,因为一群营养不良的家属如何受得了舟车劳顿。果不然苏遁夭折,大人尚且会水土不服,何况半岁的孩子岂能受此颠簸。宋神宗相当于一句话要了苏轼幼子的小命。当然不是说神宗的诏书必然致使苏遁丧命,但是起码是一个致死的原因。要知道从黄州去汝州那得要由水路去到扬州最后去到汝州,这一来至少一千公里路途,没有三四个月根本无法到达。话说咱们的大文豪苏东坡举家行到常州已经“弹尽粮绝”了,只好上书乞求留置常州。
所以说这一句“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可谓是苏轼对这段艰苦岁月的真实写照。意思说:这漫长的人生路恍惚不定又梦幻莫测,我还是同这悠悠长江水朗朗明月光一起喝一杯浊酒吧。这漫长的五年贬官生涯,可谓对苏轼打击甚大。虽然他能写出《前赤壁赋》《后赤壁赋》《记承天寺夜游》等胸怀豁达的千古绝唱,可也会写《寒食诗贴》这种悲苦病殃诗词。而《念奴娇·赤壁怀古》这首词既有宽阔胸怀也有抒发对处境的无奈之情。
有时候,我常常想,倘若苏轼生活在今天,在那样艰苦之时,断然不会选择再生孩子啊。又或是他能够未卜先知神宗马上要入土为安,自己马上要时来运转,调任京城升为翰林学士的话,那么他在黄州多磨蹭个半年,到时候再借得银两回京,也不至于让小儿子命丧途中。然而人生没有如果,人生没法做同一场梦啊,只叹苏遁命中注定夭折金陵。儿子苏遁的夭折让王朝云伤心欲绝,此后的12年苏轼和王朝云都在悲痛伤心中度过。1096年苏轼被贬岭南惠州,水土不服的王朝云染时疫先苏轼而死,年仅34岁。苏轼伤心不已,亲自写下《墓志铭》:
浮屠是瞻,伽蓝是依。
如汝宿心,唯佛是归。
原来两个伤心之人,在不久就皈依了佛教,两人在佛教的经典中寻找慰藉。“墓志铭”中的“浮屠”“伽蓝”等可都是佛经词语。中国人有句俗语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是化用了佛经词汇。
苏轼的家庭生活总的来说是幸福的。两个妻子一个侍妾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特别是第二任妻子王闰之陪伴苏轼25年。王闰之为爱子和丈夫操劳一生,当然也得到苏轼最多的爱。话说颠沛流离的苏轼回到汴京后就把妻子王闰之安在京城,四年后(1089年)外任杭州,三年后又辗转颍州扬州开封,1093年苏轼又外放定州,苏轼先走一步去了定州上任,准备自己先去定州安排食宿,妻子在京城收拾行李,告别旧居。却是不久听到汴京传来不幸的消息,温柔纯良的妻子王闰之先逝而去,岂能不令人悲痛欲绝。王闰之带着遗憾去世了,死前无不担忧地看着憨厚的小儿子苏过,谆谆叮嘱王朝云、长子苏迈和次子苏迨等,切要照顾好苏过和丈夫苏轼。此后王朝云苏过前往河北定州同苏轼汇合。一年后苏轼被贬到岭南惠州,慢慢长路两千多公里啊,要耗三四个月时间。惠州住了三四年又被贬去海南琼州,在天涯海角住了三四年又被调任广东连州安徽舒州。
公元1100年,书法家艺术家宋徽宗大赦天下。爱才的他迁苏轼任湖南永州安置,后又迁任朝奉郎。可惜咱们的独居老鳏夫苏轼已经64岁了,受不得沿途颠簸,1101年八月,苏轼北归汴京路过常州,终于闭目逝世,享年65岁,好在小儿子苏过一直侍奉左右。在苏轼身边耳濡目染29年的苏过是最得苏轼传承的,诗词文章琴棋书画不输当时名家,人称”小东坡”。苏过依叔父苏辙居10年,整理父亲生前留下的文章以备传之后世子孙和出版发行(后来苏轼文章大多交于陆游父亲出版)。貌似这个苏过真是特别喜欢小叔啊,就连生儿育女都类似苏辙,闷头隐居在家里生娃,孩子那是可以组一个足球队了,光儿子就有七个。苏辙生娃也是至少十个,三个儿子,至少七个女儿。不知道是不是苏东坡遗憾于自己家族孩子太少,叮嘱儿子苏过闷声狂生娃。40岁后苏过开始做官赚钱养家糊口,并且边出版书籍,52岁死于急病,四年后北宋灭亡于金国(1127年)。苏轼和苏过两代父子可谓看着北宋又盛而衰,再由衰而险,还好没看到北宋灭亡于敌手。倒是苏过的堂兄苏迟目睹了北宋的由衰而亡,那时候苏迟闲居在家,要不然就跟宋徽宗一起被捉到金国去了。直到北宋灭亡后,朝廷无人可用才,朝廷又起用元佑旧臣子孙,那已经是北宋灭亡两年后的事了。
苏迟大概是苏轼家族最长寿的人了,从北宋1070年出生一直活到南宋1155年,整整活了85岁。说起来南宋著名爱国诗人文学家陆游也是长寿得不要不要的,同样活了85余岁,从北宋末年的1125年一直活到南宋的1266年。说起来陆游是宋代写诗最牛的文学家,却要归功于一直勤奋读书藏书刻书的老爸陆宰(1088-1148)。陆氏父子可是苏轼的铁杆粉丝,收集数不清的苏轼家族文稿。不知道陆宰有没有缠着苏轼要文章要书,但必然找过苏迟苏迨苏过等人,因为北宋出版世家并不多啊。陆游在搜集苏轼遗书文集方面更是不遗余力,这才有了我们后人那么了解苏东坡。
关于苏轼一家相关故事暂且告一段落,接着来说说梦境。所谓做梦,就是一种人类入睡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出现各种奇幻情景的状态。在中国最早研究梦境的当属《周公解梦》,然而并不一定真是周公旦所写。有人考察据说是孔子搜集整理了一部分,后来明代学者陈士元整理历朝历代的解梦知识写出来完整的《周公解梦集》。关于梦境宋代韩维在《庵中睡起五颂寄海印》诗中写到:“梦境觉来元一际,不劳脣齿话无生。”意思是说:“梦中经历种种,我醒过来后觉得,原来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也不用再劳烦唇舌去大说特说了,因为很快就会忘记。”对于梦境,人们可以记录,可以根据一些数据归纳解梦预测吉凶;梦境可谓发生在人类身上最奇幻的事情之一,至今无人知晓其真正的发生原理,当然科学家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做梦的研究。
近代心理学、医学、精神病分析学等都对做梦有过仔细的研究。20世纪初,著名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就对梦解析过,他所总结的假设是:【做梦现象是现实环境的“残留物”,它与现实生活有某些关联。梦境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心理专家郝滨认为,梦在某些情况下是心理冲突的显现;梦中会出现欲望、情绪等各种感受,虽然这些都是你的神经系统产生的,但并不能完全代表你,不能说梦中出现的需求就是你的本质所在。】科学家们研究梦境时长,做一个梦所需3-9分钟不等,每晚要做6-8个梦,这么看来总时间大约18-72分钟,大约20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不等。并且科学家们发现人做梦时,眼睛要不停转动,脑电波活动很频繁。看来这种无意识的脑活动要想完全搞清楚不容易,仍要科学家去努力探索。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话确实有几分科学道理的。当然不完全是平日所想的反应,但是二者绝对可以正相关。三个多月来,我所有的梦境莫不是和白天反复思考的东西有某些或正面或反面的对应关系。往日梦境多有忘却,暂不考察,昨夜梦境清晰透明,且尝试解释一二。
梦境有时候并不是完全反应当下一段时间的生活,可能是一个人数个年龄阶段的柔和反应,譬如童年少年青年壮年以及杂和当下生活的一种柔和映射。所以好多时候故事并不是那么有逻辑,但并不是说这些杂乱无章的梦境对生活一点借鉴意义也没有。
昨夜这个梦境很长很长,而且醒来后重复接过梦境往下流逝,很奇怪。既然科学家说人做梦往往也就几分钟不等,不会太长,但是我感觉昨夜的梦境在连续补充之下,也达到了一个小时左右,不知道科学是否能够解释之,反正我是解释不了如此咄咄怪事的。暂不啰嗦,直接叙述梦境吧。
讲梦境我还是按照讲故事的一般方法吧,不说具体细节,只说六要数,最后解梦时扩充细节部分。时间不知道,暂定为大梦十五年。地点是老家镇上中学到村小学的那条公路,距离是五公里左右,交通方式为步行为主。人物有我,同村黄兹蔚及妻子儿子,还有好友吴胥蕕、莫崎雪等。故事起因为携书前去朝拜和捐赠。事件过程是裸身携带大小书本二十余本书籍前往小学,途中发生了路上掉落书本的故事。故事结果最终只剩下三本书以及后来沿回路寻找所丢书籍。
说个有趣的结论。科学家们研究发现,梦里发生的时间跟现实时间是完全相等的。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在梦境中也有增长经历知识的效果呢?这是我的胡乱猜想了。也就是说,许多梦境仿佛亲身经历,许多人把梦境当真,明明没有去过某个地方,却是到了某地有似曾相识之感,原来他(她)是在梦境中曾来过啊!再来用昨晚的梦境印证一下,5公里左右路程,携带着20余本书集步行1小时左右是完全有可能的,也就是每小时5公里。实际研究也表明正常人行走速度也正是每小时4-5公里,当然除开竞走运动员速度能达到每小时13-15公里,可那是空手步行最大速度了。所以说,一个人完全可以在梦境中增长知识经验,增加阅历。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倘若除开清醒时刻,睡梦中也在不停学习知识,那不比别人多了很多时间啊,所以完全不做梦倒不见得是好事。诚然老是做梦也不好,过犹不及,我在想婴儿每天睡觉十二小时以上,他们是否在梦中正经历着不断学习,学会了说话,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吃饭,学会了唱歌呢?这个科学家们可以做一个研究方向去深入探讨。
话说回来,现实生活中,我们可以用摄像机把故事或经历记录下来,所以现实好研究。梦境无法拍摄(将来会不会有人发明梦境相机),更不能及时留存,醒来后又是很快忘记,梦境也确实不好研究啊,要是发明了一种能够拍摄梦境的机器,梦境研究必然一日千里,或者说,让做梦者真实记录下来梦境也可,而不让他们立刻忘记梦境。
昨晚的梦境我大致记录了下来,现在尝试仔细探讨之。一般说梦境肯定没有发生时间。假如我每两天做一个梦,三十余年来,我就做了15年的梦。所以我把昨晚梦境说成大梦15年未为不可。梦境发生地点为老家鄂东南小镇中学到村小学公路,距离5公里。这是个很好玩的事情,最熟悉的地方大约常常是会发生在梦里的吧,尽管这个现实生活中,路径都改变了。因为老家修路后,把距离缩短了,可是梦中清晰记得还是没有修路之前的那条坑洼土石路。现实中这条路已经不见十几年了,如今也只能在旧图片中才能见到当初土石路模样了。看来梦境中跟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发生地点可能现实中并不存在。比如说如果梦到玉皇大帝,那地点必然是灵虚宝殿南天门一类地方,现实中怎么会存在呢?又比如梦到外星人,地点更加扑朔迷离了。
接着说梦境故事的发生,按照故事发展顺序的话,必有一个起因,可是我又不是很确定昨晚那个梦境起因为何。如此看来梦境起因并不是非要有。而且肯定有的梦境没有什么起因,或者说梦境起因本来大多都是因为“日有所思”,白天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白天苦恼和困扰的问题大多都会成为梦境的起因。这么说来,丢书的故事还是有一个起因的,因为我从小到大太爱护书籍了,舍不得放手。比如说高中毕业大学毕业大家都把书籍卖了,可是我竟然都把它们给拖回老家,没有扔掉。如此看来我似乎常常生活中有些过于被越积越多的书籍困扰着。而且书籍多了,根本看不过来。中国的经史子集一堆,外国的世界名著又是一堆,喜欢的武侠也有科幻言情历史等等,甚至书法字帖也是几十上百本的,又哪里看得完呢?苦恼就苦恼在既然都看不完何必如此,买那么一堆书籍,既是浪费钱财,又是浪费购书时间。后来有一阵子,我就干脆只看不买,而且心安理得看得过瘾。偶尔有时候会遗憾那本看了一半的书籍好多书店都找不到,心痒难熬。比如那本尼克的《人工智能简史》许多书店就没有,特别越是大西北之类书店想都不用想这类书会摆上书架。这么看来最大的一个主因就是我想把我最近几年搜集的书籍舍弃又犹豫不决,送人倒是一个很好的方案。
梦境中的人物以及选择的交通方式。人物这一点好像完全随机抽取的,有儿时的伙伴有长大后结识的好友。而且梦境人物大多数看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可能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今次梦境大多是陌生人,就是儿时那个同姓黄兹蔚,虽然知道他是同村的黄家湾的人(靠近村小学),可是真的完全没有印象认得他。不过我都是三十五岁的人了,这个家伙要是二十岁结婚也并非不可能,那么他极可能比我小了十岁,如此说来完全没见过他也很正常,因为我们隔着小学和高中啊,我上高一他才念学前班。潜意识里面有没有这个人都很难说,因为兹蔚倒过来也就是“未知”,这个人的存在都是未知数啊!也许根本就是潜意识造出来那个根本不存心的某个人,乃是现实中看小说看电视看电影所想象的一个人也可能啊!
接着说梦境中发生的故事经过。说来奇怪,经过就是跟小学同学黄兹蔚一家人聊天说话,等到了学校,一摞书竟然被我丢光了。现实中我太热爱书籍,常常为书籍所累,在梦中结果书籍掉光了。记得有一次一个同事笑话我说“竟然有人把行李箱当书包,只装书,却没有衣服!我真是服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把书籍当宝贝一样,现在又不是没有手机电脑的旧时代。那个时候,人们没法随身带着书籍,常常把书籍当宝贝,记得抗战时候,全国的知识分子南下逃命时候,多数不带身外之物,喜欢随身带着一箱书,傅斯年蔡元培胡适鲁迅等等国学大师们,莫不是从北平南下逃难时,来不及收拾行李拉起一箱书就跑了,那是一个没有书读的时代。等到解放后,知识分子又都上山下乡,更是没有书可以阅读。倪匡等下放内蒙古大草原又哪里有书读,在那个知识贫乏的年岁里,人们嗜书如命。多少知青学者的小说里,在文章中无不反应着一代人痴迷阅读,却又不被当时人接受的迷茫状态。那时候小资产阶级因为读书被说成反革命的太多了,多少书籍被封杀,多少书籍被禁止啊!可如今不是旧时代,我们可以随便在网络上找到书籍来阅读,不管你是找中外名著,还是文学经典,哲学著作,应有尽有。2012年前后,我还专门买了一个移动硬盘,用来存储电子书,中英文,武侠言情名著等等,太多了。所以如今是一个不需要担心没有书阅读的时代,我又何必那么宝贝几本书呢?也许,是时候放下包袱,轻装前行了啊!
梦境也许不会成为现实,但是可以给我一些启发和忠告。是时候丢弃一些书,因为没法带着那么多书东奔西走啊!而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会久居一地呢?所以,带着一个存放书籍的移动硬盘就好嘛!
最后再说一点苏东坡的故事,我最喜欢苏轼,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坎坷不平的一生,喜欢他那几个深爱他的女子,喜欢他字里行间的浓浓深情,喜欢他对待人生的不屈而屈的态度……苏东坡最有名写梦境的诗词就属他写给第一任妻子的词作了,曲牌名是《江城子》。全词如下: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东坡这首诗完全是为了记梦境的,今天我这篇文章也是为了记梦境的。当然我不过是东扯西拉,比不了苏轼都是字字深情。再多唠叨两句,这首诗苏轼写于公元1075年(丁卯年),王弗已经去世整整十年了。假如还活着,王弗也有三十七岁了。苏轼却是如今将近四十岁了,两鬓斑白,经历了人世间的沉沉浮浮。此时同第二任妻子王闰之结婚也有九年了,好在王闰之最是持家有道,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自从王安石变法以来,民生维艰,许多反对派都被贬往各地。苏轼自1071年以来,四五年来主政地方军政,多有建树,却也哀民困难,辗转于江淮一代担任地方官员。1075年苏轼在山东密州任知州。白天有忙不完的政务要处理,夜深人静正是思考时间。不知何故,竟然特别想念十年前的妻子王弗。犹记得当日手写《亡妻王氏墓志铭》的情景,恍惚间历历在目。
【治平二年五月丁亥,赵郡苏轼之妻王氏,卒于京师。六月甲午,殡于京城之西。其明年六月壬午,葬于眉之东北彭山县安镇乡可龙里先君先夫人墓之西北八步。轼铭其墓曰:
君讳弗,眉之青神人,乡贡进士方之女。生十有六年,而归于轼。有子迈。君之未嫁,事父母,既嫁,事吾先君、先夫人,皆以谨肃闻。其始,未尝自言其知书也。见轼读书,则终日不去,亦不知其能通也。其后轼有所忘,君辄能记之。问其他书,则皆略知之。由是始知其敏而静也。从轼官于凤翔,轼有所为于外,君未尝不问知其详。曰:“子去亲远,不可以不慎。”日以先君之所以戒轼者相语也。轼与客言于外,君立屏间听之,退必反复其言曰:“某人也,言辄持两端,惟子意之所向。子何用与是人言!”有来求与轼亲厚甚者,君曰:“恐不能久。其与人锐,其去人必速!”已而果然。将死之岁,其言多可听,类有识者。其死也,盖年二十有七而已。始死,先君命轼曰:“妇从汝于艰难,不可忘也。他日汝必葬诸其姑之侧。”未期年而先君没,轼谨以遗令葬之。铭曰:
君得从先夫人于九原,余不能,呜呼哀哉!余永无所依怙。君虽没,其有与为妇何伤乎,呜呼哀哉!】
苏轼想着念着悼亡词,泪流满面。于是他干脆起床披衣,点起蜡烛,望着烛火摇曳多姿,想着梦中纤瘦青春的妻子,拿起毛笔,磨墨染纸,一篇饱满深情的诗文就这样挥洒而就。王弗的堂妹王闰之此时也许熟睡正香,也许没有丈夫的阳气而手脚冰凉。可苏轼越写越想念,干脆穿好衣服出了门,进了厨房。这时,不远处侍女王朝云被苏轼吵醒过来,睁着惺忪的睡眼望向厨房,朦胧中见到苏轼乒乓作响不知道在干嘛。王朝云赶紧披衣服去查看,见到苏大人举着蜡烛准备做饭。王朝云赶紧过来帮忙,并询问何故,这才知道苏大人这是想念亡妻准备给其做吃的,念想着要去祭奠亡妻英魂。两人一阵忙活,把享食列于庭院中摆好。不一会之间苏轼拿来文章,准备烧给亡妻。王朝云一时好奇心起,要过来苏轼手中诗文,读着读着眼泪止不住跟着苏东坡一起掉落下来。
遥远的北宋年间密州知州府往事当然是我的想象,然而依照着苏东坡的至情至性,这样的故事也未必不可能。若不然,就当是我在梦中所见吧。正所谓:
梦如人生情亦真,
人生似梦爱也恨。
千年诗文传后世,
现实残酷心未冷。
查尔斯·狄更斯在《双城记》中说:【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人们正在直奔天堂;人们正在直奔天堂的相反方向。】
的确,如今的中国不也是这样一个时代吗?有的人在寻觅亲密爱人时宁缺毋滥,有的人在维权自由民主的呼声中禹禹独行,有人在传统文化与西方思潮影响下苦苦挣扎,有人在为我们的孩子大声疾呼。我们的男女比例失衡,农村男性适婚人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城市受高等教育的女孩子宁可选择佛系也不屈服于父母的逼婚压迫。这个时代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爱情,却又不相信爱情。现实是多么残酷啊,可是每当我看到苏轼与王弗,沈复与芸娘的爱情时,我的那颗早已冰透的心仍被温暖。无论世事多么艰难,我仍然相信美好的爱情是存在的,不是吗?假如不然,单身一辈子也未为不可。三十不能成家立业,那就先志于学吧。孔子十五志于学,我这人后知后觉,慢了十几年,没有他老人家那么厉害,我就四十而立吧!
英国神学家J.H. New-man在《大学教育的范围与性质》中说:【We sometimes fall in with persons who have seen much of the world, and of the men who, in their day, have played a conspicuous part in it, but who generalize, nothing, and have no observation, in the true sense of the word. 有时候,我们邂逅一些圆滑世故的老油条,又或者邂逅一些曾见过许多大咖的人。这些大咖们在全盛时叱咤风云,世界安危系于一身。然而,不管是老油条还是所谓的见多识广之辈,都不能总结出一点成绩来,也毫无感知宇宙真义的洞察力。】的确,我们不要成为老油条,也不要成为所谓的见多识广之辈,我们应该学会一种洞察力,用心坚守,为了感知那最真正的宇宙真义,哪怕为世不容也在所不惜。这就是我现如今所感受到的一点点关于梦关于人生真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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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老师记于北国雍州
先说一个南北国之分,分界线就是秦岭山脉和淮河流域这条线。上古时代,地分南北,天下九州各不同。秦岭在淮河以西,淮河在秦岭以东,中国人大致把秦岭淮河线作为南北分界线,我所说的南北国大抵也如此。
秦岭,西起昆仑,中经陇南、陕南,东至鄂豫皖—大别山以及蚌埠附近的张八岭。其范围包括岷山以北,陇南和陕南蜿蜒于洮河与渭河以南、汉江与嘉陵江支流—白龙江以北的地区,东到豫西的伏牛山、熊耳山,在方城、南阳一带山脉断陷,形成南襄隘道,在豫、鄂交界处为桐柏山,在豫、鄂、皖交界处为大别山,走向变为西北—东南,到皖南霍山、嘉山一带为丘陵,走向为东北-西南。
淮河,古称淮水,发源于河南省桐柏山老鸦叉,东流经河南,安徽,江苏三省,全长1000公里,落差200米。淮河在长江和黄河之间,虽然没有黄河那么古老而博大,也没有长江那么绵长而全新发达,却也是中国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七大河流之一。
上古时代,我为中央,地分南北,又分九州。在说九州之前再说一个我自己的故事,有人把南方人北方人的区别说成是北方人吃咸味豆腐脑,南方人吃甜味豆腐脑,下面就是一个豆腐脑的故事。今次在新疆哈密伊州吃到了正宗的咸味豆腐脑,一时间忽如隔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在北国念书的时代。十多年前第一次在北国冀州吃到豆腐脑,一口酥软咸味让我至今难忘,吃了七八年后回到南国荆州工作生活,不免时时怀念往昔的豆腐脑,在武昌找遍大街小巷,吃过那么一次甜味豆腐脑,可总也不正宗,吃不出来那个原汁原味。
今次在雍州仅花一块五毛钱又一次吃到这么正宗的咸味豆腐脑,这注定将又是一个难忘的进餐。对于美食,我向来是不择咸淡不择苦甜,可也总难免有一两次难忘的美食经历,不是因为多么山珍海味,也不是因为多么价高土豪,可能就那么一口软滑却是能够铭记在心。在我看来美食不在深山野林,不在陋巷弄堂,也不在星级酒店,而在特定的时空之间,介弥啥那兴许是永恒天堂。
中华大地,号称九州天下,又称十二州天下。根据《尚书·禹贡》的记载,九州顺序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和雍州。雍州大致在今天的宁夏新疆甘肃青海内蒙等省份地区,冀州范围极大,后来分出三州出来,也就是幽州、并州和营州,所以才有了十二州天下的称呼。周武王姬发灭殷商,将徐州合并入青州,将梁州合并入雍州,以冀州之地分出并州和幽州,这也不过不同时代不同称呼而已,并无多大分别。
江鸟飞于戊戌年菊月癸未日亥时(壬戌月初十)
修改于戊戌年九月十一(壬戌月甲申日午时)古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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