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经过了早饭时间,我睁开眼,确定今天是周末,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不记得昨晚是何时睡的,写着司机师傅电话的纸还在床头,我把它收进钱包里。看了一眼盆里的衣服还泡着,推测睡得不算太晚。。。衣服晾出去以后我开始弹吉他,隔壁的小Baby似乎很爱听我弹,我一停下来就听见它哭,也有可能他想要表达的是:“妈的!终于不弹了,一定要让丫听见我的不满!”唉,好吧。
image约好下午跟Winny去接她同学,刚出门就开始下雨,不带缓冲直接倾盆,光头老板的菜地(或是猪圈)很快变成泥沼,过马路时雨水已经没过小腿,不知道是雨横着下还是我的伞漏水,感觉后 背心都湿了。钻进公交车的一刹那,我想起来衣服还没收,心都凉了。。。
到Winny家时雨停了,丫见到我之后来了一句“下雨了么,淋成这样?”
“下雨了么?!你说呢!!!受不了 了。。。”
我们俩出门的时候路面都快干了,眼看太阳都要出来了,,,丫更坚定地说肯定没下雨,是我骗人,呃,,,,好吧。一路闷热,倒真不像刚下过大雨的样子。
带Winny的同学逛了逛颐和园,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分别时丫还不忘挤兑我:“你看你,还带一把伞,一天都没有下雨!”
。。。
只剩我一个人徘徊在街道上时,大雨又直截了当地来了,我才意识到雨是冲着我来的。。。沿着八达岭高速一直走到西二旗北路都没有打到车,我把手机钱包别在腰带里,身体佝在雨伞下面,守卫最后一块干燥的领地。这时候一辆宝马急速驶过,突如其来的水花瞬间占领我了最后的领地,钱包湿了,手机,试了下,还能照相。
宝马溅完我之后就熄火了,四五个人从车里出来在水中摸索,似乎车牌掉了。我举着手机钱包也在水里摸索,衣裤已经湿透,污浊的积水泛出阵阵鱼腥味,我想起昨天葬送的两条生命,,,各种连锁报应啊。。。路过一辆正在抽水的消防车,又走了好远,积水才渐渐浅了。检查钱包,又看到这张纸,这时候多么需要一位开Taxi的司机师傅,再次拨通纸条上电话号码:
“师傅,能来趟西二旗么?”
“行,我就在附近。”
。。。
这个师傅一点都不脸熟,不像见过的样子。随便聊了两句,我下意识地朝后排看了看,啊,她真的在!
车内光线暗,我盯着她看了很久。米黄色的裙子,感觉是那种麻麻的布料,有质感但很轻盈,朴素而简单,全身没有附加的装饰。长发披肩,脸白,眼珠乌黑,面容清秀有立体感。。。我知道我描述的有些像贞子,辞不达意,此刻就算她嘴角挂着血痕,你也一定忍不住多看两眼。
“呵呵,我们总在雨天相遇。”她先开口了。
“嗯,还都是夜里。”
“你的小说怎么样了?”
“工作还是忙,但仍然在写,一直等你的故事呢。”
“其实,我的故事也不是白讲给你听的。”
“啊?”
“得换,我每讲一个故事,你要唱一首歌给我听。”
“嗯,这样也好。那就去我那儿吧,,,我有一把破木吉他。”
。。。
不知道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转眼就到回民公墓的路口了。
“师傅,这边左拐,往里一点就到了。”
“好嘞,再往前开有掉头的地儿么?”
“呃,,,我从来没往那边走过。。。”
“嗨!你是不是住这儿啊。”师傅很无奈。
我扭过头来打算邀女子进屋,她却不见了,我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后排座位:
“师傅,人呢?”
“什么人?得了,您呐。我回家歇着去了。”丫居然白了我一眼,什么意思吗!
师傅走了以后,我特地沿着路继续朝里面走了走,原来没几步就到头了。铁门,锁上了,旁边有一块牌子,还是真是回民公墓。
。。。
回屋以后,看见早上洗好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头,根本没有被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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