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选课的时候脑子抽了什么疯,体育课选了从未接触过的轮滑。那时候我还天真的想选一个自己没接触过的,应该会有趣很多,但却从来没想过我可能会因此挂科。
轮滑课的老师是一个清爽干练的女性,三十多岁,上课总戴着一个白色的棒球帽。
第一节课她问我们:“想必大家都接触过轮滑吧?没接触过的举个手?”
全班三十多个男生,只有我和另一个皮肤黝黑的同学举了手。
“那你俩要加把劲好好学了,我不会因为你们之前没接触过降低考试标准。”老师潇洒地甩了甩马尾,一板一眼地说。
当我带上护具,穿上轮滑鞋站起来的时候,顿时觉得双腿根本自己不属于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于是第一节课我自始至终都是扶着墙壁在慢悠悠地走路。
老师看不下去了,冲我大喊:“滑起来,别扶着墙了,刚才已经给你做过示范了!你穿着护具呢,摔倒的时候用肘部和膝盖着地!”
我大胆了起来,心想不就是个简简单单的轮滑吗?我还能学不会?
我推开墙壁,大摇大摆地用老师教的姿势往前滑,没滑几步,仰面朝天摔到了地上,屁股传来一阵剧痛。
“都跟你说了,别用屁股着地!你脑子进浆糊了吗?护具是摆设吗?”老师皱着眉头破口大骂。
从此每周五的轮滑课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晚上我跟鹿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鹿竹歪了歪头,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我:“我教你呀!轮滑社社长就是吴语瞳,我们大一大二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刷街。来吧,去宿舍拿轮滑鞋吧,我还得回去把裙子换掉,等会在我宿舍楼下等我。”
真是说来就来啊……我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我穿着轮滑鞋站了起来,鹿竹拿起护具帮我穿戴上。
“妳怎么不戴护具?”我问她。
“我不需要那玩意。”她说。
鹿竹牵起了我的手:“别怕,拉紧我,我一直在。”
我和鹿竹拉着手在校园滑着轮滑,在人群中穿梭,忽远忽近。晚风吹起她飘逸的长发,路边银杏叶缓缓落下,散了一地金黄,空中已经是秋天的味道了。
多想时光就这么停滞不前,我拉着鹿竹的手,直到永远。
我当然不怕,因为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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