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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超递过来一罐红罐可乐。
“下这么大雨还过来?”
我对着里面努了努嘴,打着绷带的罗基格外显眼。
“多久了?”
“他,中午换班时就在,也可能是雨太大走不了吧,索性就待着。”
倒是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有人在玩“魔兽世界”,一种网络游戏,第一眼看去,画面要比“梦幻西游”粗糙的多,可是许多人仍乐在其中,可能不必如“梦幻西游”一般那么废点卡吧,偶尔也有“传奇”和“大话西游”的玩家,一般是老玩家。
现在的游戏当然是多元化的,适合宿舍群战的“魔兽争霸”尤其是“DOTA”对战、CS反恐精英,适合情侣玩的“泡泡堂”、“跑跑卡丁车”,适合宅男的“城市猎人”,喜欢运动的有玩“劲舞团”、“实况”和“FIFA”等等,都是主流游戏。
也有把网吧当做学校的“电子图书馆的”,不想把别人看做玩游戏的坏孩子,又忍不住那万般的诱惑,于是点开了“连连看”、“排雷”、“蜘蛛纸牌”等系统游戏过过瘾。
再原始一点的就是看电视剧、电影、听音乐和聊QQ的。
可乐,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的,让人忘不了这是盛夏时节。
我递给罗基时他很惊讶。
“不是还在下雨么?
“那就等于停了好了。”
罗基估计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着落,一瓶可乐也能对付几个小时了。
我平静的开了电脑,可每次坐下时都感到不安,坐在网吧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这当然和家庭的传统教育观念,和家庭的生活水平有莫大的关系。
数年后我能释然自己以及更多的大学生的那种感受,“经历”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成长和财富。
我输入自己的Q号和密码,熟悉的头像登陆上了,我甚至很不习惯的戴上了耳机。
我看了好几眼罗基的屏幕,原来两年的大学把我和罗基也拉开了距离,他除了“反恐精英”之外几乎不太会玩别的游戏,也许意识到了自己的落伍,罗基多数时间在看电影,可以总是一部部的切换,似乎一部喜欢的。
在网吧里看电影总感觉是浪费时间,北苑礼堂的周末电影院只要一元钱,两场电影,理学院报告厅的英文经典电影也是一元钱,几乎都是两小时以上的。
对比网吧的消费,当然是学校影院更实惠。
我把记在手机上的号码输入了“加好友”中,“四月玫瑰”很快就通过了我的请求,另一个显示网名“追梦”的并没有消息。
“四月玫瑰”当然就是四月了。
“追梦”是慧的网名。
“在网吧?”四月的头像很快就“嘟嘟”的亮了起来。
“要不然呢,被淋了一个落汤鸡,宿舍待着无聊。”
“你读大几,为什么没回家?”
“这是要开始互相了解了?”
“总该比陌生人多一些信息吧,否则想念起来都无从下手。”
“好吧……过了暑假就是大三,因为学费、生活费的原因不得不在留下做几份工,差不多一个假期可以凑足半年的生活费。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至今未谈过女朋友。”
“是个上进的孩子,不过最后一句属实?”
“好比海贝广场的帆船,真实无比。”
“汉语言文学是学什么东西,教人说话吗?感觉你并不适合。”
“还真不是说话,主要是研究中国汉代语言文字的发展,已经相伴生的历史文化、文学发展等等,也涉及外国文学文化的研究,这想说是不是很抽象?”
“抽象是什么意义,你研究的这些东西和工作有关系吗,毕业后也是充实汉语言研究吗?”
其实,我自己对未来都是迷茫的,总是没有一个清晰的明确的目标,很多人都打算考研、考博,然后再进入高校,教授汉语言文学……
可总像一个死循环。
放羊——卖钱——娶媳妇——生娃——放羊——
我盯着电脑屏幕,回答不了四月,也回答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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