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考试的卷子发下了。”
我鼓起勇气说出一个事实。当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我瞬间意识到使自己一整天犹豫是否告诉妈妈分数的根源，其实并非对她反应的不可知而带来的恐惧，而是恰恰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她一定会愤怒，一定会失望，这些会严重导致我与她更加的疏离。
分数本身已经没什么意义，它只承担我对一部分知识的某段时间的了解程度而已。
妈妈抬起头，注视我。“考的怎么样？”声音听着有种已经预感到不好状况的感觉。我注意到饭桌上的手机显示屏暗了。
我没回答，起身，走到沙发旁把书包的拉链拉开。我能感受到背后焦灼的目光还一直持续着。掏出夹杂在课本中间的试卷，我把它摊开，用双手指间紧紧地拽着。
试卷上的分数没有任何变化，不会因为长时间的藏在书包里而多孵化出几分。
要是……要是及格的话，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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