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今天老妈做手术，昨天夜里我和妹妹两人照顾，一夜没怎么睡。中间的床空着，爱人傍晚时分拿了铺盖等日用品。

隔壁大爷大妈九点多就睡了，睡得还比较沉。我们娘仨翻过来掉过去算是睡不着，老妈没喝多少水，却一直觉得有便意，一会去一次，脑袋可清醒了，从上午摔伤到晚上一哥盹都没打。我记得我骨折疼痛加脑袋懵，昏昏沉沉睡了三天。

睡眠本就不好的老妈更睡不着了，估计脑子里在胡思乱想，无数遍懊恼大清早的铲什么雪呀，如果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一定不出门。

我们一会儿起来一次，病房里空调太热，热得我们都穿着半袖。床也不舒服，呼噜声，走路声，打电话声，不知谁的老年机声音响起“亲爱的，你慢慢飞”，飞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接电话。

就这样睡一会醒一会儿，熬到五点多，保洁员来收拾房间了。六点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把各种日用品放回柜子，整理好东西，给母亲洗漱。六点半，护士过来开始做术前准备，叮嘱注意事项，老妈喝了一颗降压药控制血压。

七点刚过，二姑来了，昨晚就打电话要来，天黑路滑，叮嘱一定不敢来。过了一会，爸来了，爱人带着孩子来了，小姑和叔叔也来了，妈摔伤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估计是热心的邻居说的。情同手足，妈作为家中的二嫂，上敬兄嫂，下护姑侄，一听说大家就呼啦啦要来帮上一把。

八点多查房，九点多就推到手术室，人多力量大，一个人握一个床单角就把妈抬到了手术台。然后大家开始漫长的等待。

手术室外气氛并没有电视里看到的凝重，一家人围绕生命与健康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说起来哪个都是一身毛病，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寻医问药为了健康，姑父浑身痒好久了，看过很多医生都未根治，大妈腿也是换了关节，说无论如何比不上自己原装的好。两害相权取其轻，也许不做手术连楼都下不了了，妹妹站在专业人士角度上这样说。

我脑袋嗡嗡的，浑身没劲，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手术室一会儿拿出取下的骨头，家属签字当医疗废物处理了。

11点出手术室，推回病床让妈躺好，老妈很清醒，回到病房和家人说着话。润了润嘴唇，输上液体，监护仪放好，等待五个小时就能进食了。

看着妈从手术室平安出来大家纷纷回家了，这就是大家庭的温暖啊，平常不怎么联系，有事就都来了，一家有事百家忙。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下午爸陪伴，让我们都回家休息。我下午赶回学校整理了资料，年终岁尾本就很忙，请假了也要把该整理的都整好才安心。

晚上打电话，说妈喝了点粥，吃了点东西，这就放心了，慢慢恢复吧。

平常日子就是欢喜日子，腊八了，愿大家都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