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夏日的第一声蝉鸣,姗姗而迟。
“吱吱吱吱……”
倾诉着对炎炎烈日的不满。
“吱吱吱吱……”
宣誓着对夏天的主权。
公蝉聒噪着,喧闹着,在热浪翻腾的天气里,增添了些许烦躁。
母蝉比较安静,专注地吮吸着树汁,沉浸式体验。只有,路过的人惊扰了它,方才后知后觉地慌不择路。
夏天,真的来了,热起来,闹起来,才像夏天的样子。
公蝉,功不可没。
遥忆年少时,一个个睡不着觉的中午,太阳下了火一般炙烤,蝉更是拼了命地喊叫,吵得人心焦。
约上三五个小伙伴,在热浪蒸腾的沥青马路上闲逛,热化的沥青,黏黏地,粘在塑料凉鞋上。我们巡检了路旁的每一棵树,低处的蝉用手捂,高处的用网扣,高不可及的地方,也得把鸣叫的蝉赶跑。
一会儿功夫,二三十只蝉收入囊中,不好吃,也不好玩,只为了征服它们,管住它们的嘴巴,太多了,太吵了!
折断翅膀的蝉,通通扔到河水里,自生自灭,没有一丝的怜悯。
明天,还能捉一袋子,后天还有,一个暑假,哪怕天天捉,也捉不完。
它们,是我童年里最大的敌人。
年岁渐长,对于它们反而宽容了,叫吧,叫吧,不吵不闹怎么能算夏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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