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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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深海小岛

碧波荡漾的海，梦幻般的泡沫，那些能让人心情愉悦的场景，都在眼前飞快地闪过。小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飘荡着，穿过水天相接的幕帘后，逐渐浮现出的是一处依山傍海的小城。

在太平洋的深处有这样一小岛，它普通，因为这样的小岛在大海随处可见；它独特，因为这里的居民可亲可爱地生活着，从无抱怨。

阿提亚一家是岛上的一户渔民，世代已打鱼为生，岛上的人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几千年。

这里的小码头不大但很精致，既有家家户户的，也有大户包租的，并不像大家想的那么原始，里面停靠着的各种小船，被绘以朱砂、丹青等颜色。如果你有幸到一户人家的仓房，就会发现里面的渔具琳琅满目，再加上居民们丰富的捕鱼知识，还以为是到了一个捕渔大国，甚至相信它已经可以和与大国争夺渔业资源了。这里的居民习惯性的裹着五颜六色的头巾，我不理解居民们的一些行为，可能是从他们祖先继承下来的审美情趣。另外岛上人精心布置的砖石小路搭配上五颜六色的房子，会让你瞬间有一种穿梭在中世纪欧洲街道的感觉。他们的居所类似傣族的吊脚楼，但设计的更加精巧，同属镂空设计，但他们给了自己更多发挥天性的空间，可以将他们的东西肆意排开，人数很少，他们也不用考虑空间不够的问题，而且“违建”之类的事情，是“岛委会”考虑的，其余人只管打鱼唱歌，享受海风就好。继续过着他们祖先的生活。这座远离文明中心的小岛，因风格独特，就像是“隐居”在大海深处的彩虹，时而露出海面，时而被海浪激起的浪花掩盖，留下层层海雾。

泊斯是岛上最棒的渔民，没有之一。他不仅长得俊俏，而且曾在岛上两年一度的捕鱼节上大展身手，20岁时，他就打破了前任冠军的记录，超出整整两倍。此外，他的潜水能力非常好，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就能进行深浅，有极快的速度游泳，深吸一口气便扎到水中，极佳的水性让他度过了数次危机。这么优秀的泊斯到了结婚年纪自然也是不愁的，岛上也有媒人，早就快把他家的门槛儿踏碎了，岛上的姑娘们都对这个小伙子刮目相看，很多心生爱意，但是泊斯却并不着急，一直没有结婚，直到15年后，遇到了阿提亚……。

                      (二)  阿提亚的约定

遇到阿提亚后，他更是直接断了结婚的念头。

当时阿提亚是个8岁的小孩儿，他的父母死于一场风暴，家里穷困潦倒，泊斯接济了他，并动了恻隐之心，于是35岁的泊斯将8岁阿提亚变成了自己的孩子，也自然不想结婚的事情了。

泊斯是个严父。阿提亚的水性不好，这是泊斯无法允许的，就规定时间训练他的游泳和潜水，并且只能吃自己捕获的食物，不然就得饿肚子。虽然如此，但好几次阿提亚没有捕到猎物，泊斯就偷偷将自己捕到的鱼驱赶到阿提亚跟前，让他捉去，最后父子两人都吃了个饱。

经过泊斯的训练，阿提亚进步飞快。12岁时他的捕鱼水平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同龄小孩儿，甚至一些成年的孩子都要向他请教，泊斯打心底里为他高兴，这件事也被岛上的人传为美谈，泊斯多次被“岛委会”提名“招安”，泊斯都拒绝了。

阿提亚捡了一罐贝壳，将它们塞到床底，每过去一天就拿出一个。

这天，阿提亚没有以往的训练，也不下海，他换上新衣服，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很久过去了，微醉的太阳照得大海赤红红的，阿提亚身后也长出一个黑乎乎的小孩，越来越高。这时，赤红的海面突然泛起涟漪，海面下什么东西快速的移动着，阿提亚兴奋地站起来，踏着水跑向大海，每一次落脚都激起幸福的浪花，他扑了下去，一头小鲸鱼浮出海面。一人一鱼在海面上玩耍着，小鲸鱼用自己的尾鳍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浪花淋在阿提亚头上，它们一起玩耍，就这样到了晚上。分别的时候到了，阿提亚十分不舍，他和小鲸鱼约定明年的今天还要在这里见面，他讨厌这黑暗将他和小鲸鱼分开，给小鲸鱼起名叫“阳阳”。

                      (三)海洋的信仰

小岛一直有一种信仰，他们相信大海有神灵或海本神就具有一种神力，既可以保佑他们，也可以摧毁他们。他们信仰的海神叫巴洛亚，传说从前有人破坏了大海，不仅藐视神灵而且暴虐无道，掀起战争，这激怒了海神巴洛亚，他愤怒的擎起双臂瞬间引发百米海啸要将这些人永远埋葬，多亏岛上的祖先虔诚祈祷，巴洛亚看到这个小岛上秩序井然，人们安居乐业，这才退去海啸，并告诫人们不可破坏生态，不可战争杀戮，然后在用自己的神力保护小岛后，消失不见。这个传说在岛上人人知晓，并都信以为真，几千年来，岛上的渔民祭拜巴洛亚，谨遵巴洛亚的吩咐，将海洋视为珍宝，谁若发动战争就会被视为全民公敌。

除了海神巴洛亚，人们还信奉动物，将他们作为民族的图腾，像是水母、海龟还有鲸鱼等，都是不许捕捉的，他们的猎捕只以饱腹为目的。

每年的一月份会有大批的鲸鱼迁徙到附近海域，此外，还有各种鱼类，这段日子大海空前的热闹，“岛长”科多把最热闹的五天定为“海神节”，在这五天不准捕杀，整个迁徙期只能猎捕肉食鱼类，并对具体的细节有严格的规范，如果触犯了规定，后果是很严重的。

对于大人来说这段时间的生计是个大问题，每家都得提前准备，有的养了些牲畜，有的备了些存货，有的还开了块地，种些什么。但对于小孩子就没那么麻烦了，他们只要在海神节玩得开心就好了，没有人会觉得奇怪。阿提亚从床底轻轻地拿出几罐贝壳，反复翻数着，他太想见到阳阳了，他坚信阳阳也会在海神节这天来到。

“阿提亚，我们要去石廊，快准备。”泊斯说道。

“好的，马上，马上就来”阿提亚边回答边迅速把贝壳收起。

其实，阿提亚与鲸鱼交了朋友泊斯早就知道了，虽然人们爱护鲸鱼，但是更多的是把它们当做某种“神物”，与鲸鱼交朋友会被科多以“亵渎神灵罪”抓起来，这次他们要去的石廊就是一条供奉着神灵的壁画长廊。

等泊斯他们到时，石廊已经挤满了人，全岛的人似乎都到了，在海神节的前两天，岛上所有人必须去石廊祭祀膜拜。

海神节顾名思义是为了纪念巴洛亚，剩下的所有的人都是狂欢者。天幕落了下来，终于到了狂欢的时节。篝火将渔民们的脸烘烤，人们手拉着手，跳舞歌唱。海水还在冲刷着细沙，乐曲悠扬的萦绕着小岛。鲸鱼的鸣叫是宴会的伴奏曲，大海的波涛是宴会的烟火秀，不同的是它秀的不是五颜六色的烟花，而是纯洁清澈的浪花。这个为了纪念巴洛亚的节日，巴洛亚却成了旁观者，我估计他是欣慰的看到这人与自然共舞的一幕。

                          (四)黑影

阿提亚却高兴不起来，他没有看到阳阳的身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总感觉不太舒服。

泊斯看出了阿提亚的反常，他穿过人群，走到阿提亚身边蹲下说道：“在想什么呢？哦，你在想那只小鲸鱼吧。”

“啊？什么，没有……”被看破的阿提亚选择了矢口否认。

“你想什么我可清楚，不过你这样可不行，听说在岛的东头有一个小艇，不像岛上人家的，要不要去看看？”泊斯插手说道。

阿提亚看了看只剩了个月亮的天想道：“今天阳阳是不会过来了，它迟到了，不如离开这里出去走走。”

“我去”阿提亚喊道。

泊斯也只是听人说来了个陌生的小艇，只是作为借口，让阿提亚能走走，别在这个欢乐的日子干坐着。父子二人一路从西头走到东头，到了之后只看到暗沉沉的海面。

“不是说有个小艇吗？哪里？”阿提亚问道

“呃，这不就在这边吗？”泊斯摸了摸头指向了小艇。

“这不是，帕德家的吗？”

“哈哈……这个嘛。”

阿提亚看出了自己被骗了，“还不如去宴会呢。”

泊斯尴尬一笑说道：“我这不怕你闲的没事儿干吗？”

这时一股海风刮过，已经半夜了，父子二人准备回去，转身一看礁石旁有个影子在上下窜动，泊斯顿时谨慎起来，他踮起脚缓慢的靠近礁石，影子在海风的吹拂下还在窜动，就在泊斯快要抓住影子时，一块石头“嗖”的一下飞了过去，阿提亚正中影子！只看见那个影子一个踉跄，配合上“哎呦！”一声惨叫，一个人出现了！泊斯正一脸懵，那人已经趁着夜色溜走了。

这可是破天荒的怪事，难不成是迷路了？不对，晚上虽然昏暗，但是在月光的映衬下，能看出那个人穿的很精致，完全不像是迷路逃难而来。几乎从来没有外人能找得到这个岛，即使来到的也都是迷路漂流到这里。

泊斯并不想把这件事报到“岛委会”，只怕让科多处理他又要弄的满城风雨。于是泊斯带着阿提亚又到了西岸，发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船，它上面刻着奇怪的标志，不属于岛上的任何一种图腾，也不是护身符，这是一个外来船只。还没来得及多想，科多带着人从后面冲了出来。

“站住，不许动！”科多大喊道。

“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在祭祀海神的日子如此放肆？！”科多愤怒的吼叫着。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后面的船吸引住了，科多跑过去，凑近研究了半天，缓缓起身说道：“这个船怎么回事？有问题！这次先不惩罚你们，下次可注意了，泊斯！听到了吗？”说完科多让人把船扣下，扬长而去。

阿提亚叹气说道：“看来不告诉他们是对的。”

                          (五)未知的威胁

阿提亚像往常一样在海边等着阳阳，不知道它去哪里了？再过一星期迁徙期就过了，不知道阳阳现在怎么样了。

泊斯则很忙，一是要储存食物，其次他很关心那晚的事情。近来几天岛上有很多关于“外来人”的声音，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但却没有人能找到他们。泊斯没有头绪，一个人来到海边散心，看着鲸鱼时而跃起时而潜水，心情愉快了不少，但是突然想起的“咔嚓”声让泊斯感到奇怪，泊斯起身寻声而去，通过水汽他的视野逐渐清晰。只见几个黑衣人，摆弄着什么东西，朝海中的鲸鱼在“咔嚓、咔嚓”，泊斯随手抓起几个石头冲了出去。

“你们是谁？”泊斯大喊道，冲向黑衣人。黑衣人们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走。但这次泊斯不打算放过他们，泊斯抡起手臂，甩出两颗石头，就打倒两个黑衣人，然后自己一跃，扑倒了另一个黑衣人，不再商量，直接照着黑衣人的脸就是几拳，黑衣人的同伙起身拽住泊斯，同泊斯扭打在一起。

“快走！”在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这三个黑衣人迅速撒手而跑，泊斯起身后已经跑远。

这次泊斯不打算再隐瞒，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小岛的安危，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科多，科多摸着胡子左右踱步，既然是他也知道了最近岛上的异常情况。

“那些黑衣人的身手很好，他们穿的衣服和我们都不一样，不知道他们是来自哪里。”

因为最近这些异常情况，科多在岛上召开会议，让大家进行防范并及时报告。就在科多讲的兴起的时候，人群中几个亮眼的黑出现了，这次又多了几个身穿军装的人，在岛上人们看来都是奇形怪状的。他们一路穿过人群到了科多小讲台的正对面，人们看着这对陌生的入侵者都惊恐不已，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科多也被吓得战战兢兢。

“你们好，我是来自……我们知道你们这里生物资源丰富，我们愿与你们签订一份协议从这里进行资源的开采，让这些丰富的资源为社会发展做出贡献。”还一人说着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纸协议。但很明显岛上的人是不懂的，看着已经被吓傻的科多，黑衣人没有感到意外，又从皮箱里拿出了另一份协议。“只要你们同意我们在这里进行开采，我们可以把附近的岛屿都划归你们，你们可以在里头生活，开采各种资源，甚至建国都没问题，我们会全面支持。”说完，黑衣人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领又补充道：“只要你们支持，我们就可以和平相处，我们会给你们很多资金，很多钱。”说着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拿出好几个皮箱，把他们依次打开，里面满满的全是钱，“只要你们同意，这些都是你们的，你们可以用这些钱买任何东西。我们也就合作愉快。”说完整齐地转身，跳上船就走了。

“他们没有达成目的肯定还会来的。”泊斯说道。

“这群家伙竟然看上了我们的岛，还净说冠冕堂皇的话！”阿提亚愤怒地说道。突然阿提亚像是想到了什么，冲过来抓住了泊斯的胳膊使劲摇晃说道：“爹，我们，千万不能答应他们。他们，他们，的目的是……”。“中心广场集合！有大事宣布！”。

科多召集了这场会议，原以为他要发表什么战前动员，结果是诺尔收了黑衣人的钱当天晚上竟然带着黑衣人去了石廊！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气愤不已，科多示意安静，说了一些囫囵吞枣的话，不清不楚，大概的意思是诺尔确实有罪，但是巴洛亚禁止杀戮，所以……就剩下了一些废话。 科多的态度让大家十分愤怒，只差一个人就能将这捆干燥的柴点燃。

“科多！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我们的家园了吗？”阿提亚站了出来，大声的抗议道。科多原本还想以年龄和身份压制阿提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阿提亚点燃了这捆柴，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人们冲上去将科多绑住，并将他监禁，将诺尔执行死刑。

阿提亚用自己的勇气领导了大家，让大家凝聚出力量，但是黑衣人究竟是谁？又会做何反应？

                        (六)如此故事

(某地)“这些土猪，好大胆子，我们根本就不用和他们签订什么协议！直接开船过去！再晚些就过了时间了！”，“是”！

在泊斯指挥下，人们开始“备战”，人们在修筑了鹿角，填满了仓库，静待黑衣人的到来，派人到周边岛屿打探消息，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运作起来了，武器不离手。阿提亚在海岸组织了许多孩子，他们是海的孩子，进行观望，并疏导动物到安全地区。

最先是海岸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海边的孩子说：“啊啊啊，这是……”，“怎么，有船？”，“不，不是，是怪物！怪物！”。几个巨大的铁皮疙瘩朝小岛驶来，起初听到阿提亚的慌乱，泊斯还在想小孩子还是经历不了大事，一到海岸他也彻底傻眼了，他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绝对无法对抗。此时岛上犹如世界末日般，有人在对着大海不断祈祷、有的已经开船逃跑了，也有拿着鱼叉、弓箭瑟瑟发抖的人不知道他们还能用什么保卫自己的土地。泊斯只觉头脑一片空白，但是他不能倒下。就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铁皮疙瘩开火了！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原来没有爆炸，只见铁皮疙瘩们并没有靠近小岛而是向着鲸鱼“休息区”地带驶去。看到自身安全了，却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所有人都快速的跑向鲸鱼“休息区”，而阿提亚已经在那里了。

但是过去了又如何呢？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只能看着大船猎杀他们的“神明”，将他们的信仰撕碎，撕的一干二净。短短几分钟碧蓝色的海面就变成了殷红色，有的鲸鱼被撕成了一块一块的，被他们用巨大的轴承钓到船上。所有人都低下头不忍心看这残忍的一幕，这让人心痛的一幕。阿提亚眼含热泪却无可奈何，他在最后一次余光扫过后，惊喜地发现了阳阳，很快就转为深深的悲哀，阳阳怎么逃得过呢！阿提亚奔向大海，纵身游去，他向阳阳游去，为了之前和它的约定，他感到从来没有游过这么快。阳阳也看到了阿提亚也侧身向阿提亚有趣。大铁疙瘩杀红了眼，加快马力，但还是慢了一步，阿提亚已经完成了和阳阳的约定，阿提亚温柔地抚摸着阳阳，他有些心急，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寒意了。泊斯心急如焚向阿提亚极速游去，却被船上的黑衣人拦住，但在水里他们哪是泊斯的对手，泊斯三两下就摆脱了他们。黑衣人也不想闹出人命，只得让步，驶离了港湾，即使如此他们也收获颇丰。

在那以后小岛变了样，岛民们一致推选泊斯担任“岛长”， 泊斯深德民心，很有一套，小岛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阿提亚则离开了小岛，上次事件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他决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泊斯抚摸着阿提亚的头，轻轻地说道：“你还是年轻人，有的是朝气，出去看看吧，一定要为小岛带回希望，为大海生灵带回希望。”，此时的泊斯完全褪去了少年时的锐气，更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至于科多就让他当了一个本本分分的岛民，因为被之前的死对头管着，这老头儿现在还倔的很，不肯出门。

阿提亚和阳阳的约定已经在之前画上句号了，阿提亚有了新的生活，阳阳也和仅存的伙伴踏上了新的旅程，游着游着的阳阳突然感觉到一股窒息，到水面换气，结果看到的是一片乌泱泱的“黑水”，阳阳害怕了，它准备换个方向，结果却发现它已经被“黑水”包围，阳阳急躁地用尾鳍拍打着海面，它已经无处可逃……

阿提亚终于上岸了，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他知道这里比小岛发达的多。他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他立志要在这里学好知识，再回到小岛，建设小岛，他甚至已经写好了计划，要建一个庞大的自然生物保护区，不仅可以用来发展经济，还可以和所有的鲸鱼和生物和平共处。

人生地不熟的阿提亚比比划划的用手语问路：“这里是哪里？”

那人看了半天才明白，推了推眼镜说道：“Ja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