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此词写作者登高远眺引发出的落寞孤寂的情绪。站在高楼之上映入眼帘的是“乱山平野烟光薄”,群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在这萧条秋日的黄昏,乌鸦鸣叫着回到巢穴。它的叫声已是让人心情烦乱,这时又传来画角的哀鸣,在耳边回旋不断。
上片借景引情,秋景凄凉引情之哀伤。所以,如此荒凉的景色不看也罢。有外在的景物,或者景物带来的坏心情,一并转入室内,想喝酒排遣心中的郁闷,“断香残酒情怀恶”酒喝完了,炉中的香料也燃尽了。“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叶在西风的吹送中,不断凋落而下。又回到景色中,更添无数离愁。两个“梧桐落”两个“又还”加深秋天的衰落,同时渲染出作者悲凉的心境。一叶梧桐,千万秋声。刘熙载《艺概 诗概》说:“以鸟鸣春,以虫鸣秋,”借物托寓表达难言的真实情怀。情融于景中,景衬托情,意境蕴含情愫之深广。缱绻离情都在这秋色中无法消除。又从景回到人,“又还秋色,又还寂寞”反复中更添悲哀。如此衬托愁情,创造哀郁之气,也就易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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