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浆饭是安阳特有的一种米饭,酸酸的,谈起来就有一点垂涎欲滴。
今天去安阳办事,朋友提起来要在一起吃饭,我说要有点事还要去办,出来便去找我的粉浆饭去了。
有很多人都适应不了粉浆饭的酸味,我却情有独钟。还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去供销社打醋,都要就着瓶子喝上两三口。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遇上酸的都要尝一尝,渐渐的便喜欢上了这酸味,对于酸的东西便一概笑纳。酸苹果酸山楂,还有酸的西红柿,别人都酸得倒牙咧嘴,我却算在其中,乐在其中。
还记得有一次和师范的同学在一起吃饭,吃面条喜欢加醋多一点,同学们嬉笑着喜欢吃醋的男孩,女同学说不能说吃醋,说喜欢吃酸的就对了,哈哈大笑,记忆深刻。
每一次去安阳,都要让同学带着去喝粉浆饭,酸酸的,稠稠的,有红萝卜条,有花生米,还有的再加一点碎粉条,酸酸的味道从口中姗姗流过,是一种味道,是一种追寻,更是一种难得的记忆。喝上一碗还不算,还要再加一碗,仿佛一下子把粉浆饭喝个够,才能表达自己对它的诚心和对它的爱意。
原先在我们林州也有粉浆饭的,只不过算是凤毛麟角,可能达不到泛爱者甚重的程度,便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再去追随他的时候,早已不复存在了。
开车过了南门,停在路边的车位上,可以稳扎稳打的去观瞧路边的小吃。大部分都是现成的食品,灌肠烤肉,烧饼凉菜,整条街上都有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肚里的馋虫唰的一声窜到了嘴里边,垂涎欲滴。走了大约有100多米远,忽然看到了粉浆饭槐叶饭豆沫的招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又真是“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饭却在灯火阑珊处”。
卖饭的是位老太太,端饭的是位老头,是夫妻吧!作坊很简单,还是几十年前的土坯瓦房,和记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桌上的器皿里还摆着三根油条,和着一碗粉浆饭,我开始了自己的寻味之旅。
街道还是像过去那样狭窄,凳子还是过去的凳子,包括小桌和过去也没有什么差别,那碗和那筷都保留着过去的韵味,酸酸的味道袭上舌头,紧接着便垄断了整个嘴巴,一种缓解一种畅意就在嘴里边释放开来,咕嘟一声下肚,某种记忆便瞬间连接了起来,街上来来去去的人群中,是否有那个茫然失神的青春少年?
粉浆饭的起源,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据传,有一年,古都安阳大旱,百姓无水可吃,安阳城大西门有家做绿豆粉皮的粉房,店里有一口小水井,井深水浅,仅够粉房店的日用。人们没水吃,就把粉房店做罢粉皮要倒掉的废粉浆提回家,放上小米野菜,熬制成粉浆饭充饥渴。灾荒年过后,人们很怀念粉浆饭那酸溜溜的味道,便配上花生、大豆、大油等,精心熬制,逐渐形成了传统名吃粉浆饭。
粉浆饭不仅百姓爱喝,就连老佛爷慈禧太后也喜欢喝粉浆饭。相传,八国联军攻打北京,慈禧外逃,返京途中,到达安阳,因天已晚,又饥又渴,就未和当地官府见面,急着寻找饭庄吃饭。可是大饭庄都已关门,只有鼓楼南大街有个小店在营业。
差人问卖的什么饭?店掌柜说:“粉浆饭大豆儿、锅盔、烧饼夹肉儿。”慈禧连听都没听说过,饥渴之下,连喝两碗,又吃了烧饼夹肉,饭后大加赞赏。这件事传到宫中,后来宫中有人来袁府办事,总不忘去那个小店喝粉浆饭,时间一长,安阳粉浆饭名声大振,民间也纷纷效仿起来。
东西南北、高山平原,每一道美食的背后,承载了不同的环境气候、不同的性格特点、不同的历史文化,一道菜浓缩了一个地域的风土人情,记录着人的经历和历史。
喝了一碗,觉得还不够味,再来半碗,老人家一元钱给了我足足有半碗,还问我作为外地人能喝惯这个味道?我说是的,情有独钟。
回家的路上,记得妹子会做,发微信让她告诉我粉浆饭的做法,我就能一直喝上粉浆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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