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身寒门的状元之死》的网络爆文,成为咪蒙前生今世的分水岭,自此,咪蒙从云端跌落尘埃,引起普罗大众的广泛关注。大家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宴宾客,眼看她楼塌了。
《好疼的咪蒙》这次是真的疼咪蒙自带流量,从一个个惊世核俗的标题,到莫名其妙的离婚,赚足了眼球,这次更是毫不费力上了几天热搜,让一些本来不知道咪蒙是男是女的吃瓜群众,运用科技手段,见缝插针,自行补课,于是,一夜之间,咪蒙作为邪派教头而家喻户晓。随着微博、头条、知乎等平台永久关停、微信公众号的注销,咪蒙不仅遭到全网封杀,还要承受无数正义之士以痛打落水狗的豪情,恶语中伤,指责谩骂。
如今,尘埃落定,一众咪粉也烟消云散,但我想,一定有人和我一样怀念咪蒙,怀念咪蒙酣畅淋漓的文章,怀念咪蒙的真性情。
咪蒙错在太红,错在有才还有财,树大招风,就像她曾经说过:追捧和攻击向来都是买一赠一的必然配置。
所以,在人人都有话语权的时代,你如果成为红人,请低调,慎言,慎行,往上爬的姿势不要太随意,以免下面的人把裤子拉掉。
我们来看看咪蒙的罪行:
第一:制造焦虑
当今社会,焦虑无处不在,即使从来不看咪蒙文章的人,也浮躁焦虑。在专注力涣散的今天,一篇文章带来的影响力不会超过三分钟,随着屏幕页面的转换,大脑也就跟着翻篇儿了,毕竟,那是别人的故事,我们没有太强的代入感。如果一篇文章就能让我们三观改变,那我们读了那么多书,喝了那么多鸡汤,早就修炼成佛了。
真正让我们焦虑的是上不见顶的房价;是银行卡里的存款;是未富先老的窘迫;是子女的教育;是天价医疗;是对时光流逝的无奈;是对死亡的恐惧……
这些,都不关咪蒙的事情,咪蒙贩卖的焦虑也许有片刻挂在眉头,但生活的重压永远在心头。
第二:制造阶层恐慌
社会就像大海一样,它是分层次的,每层有每层的生物群体,深海鱼和浅海鱼是不同的阶级,它们所看到的体验到的,也完全不一样。
一个出生在大城市的大学生,和出生在穷乡僻壤的大学生,也许都在一个学校,但他们的起点,他们的见识,他们的人脉资源,他们的社会阅历,甚至,他们的未来走向,都大不相同。一个大学老师曾说过一句扎心的话: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城市的孩子,哪些是农村的孩子……不用抬杠,这些阶层差异,去调研一百个官二代、富二代、贫二代就知道概率了。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阶层固化都客观存在。
这些,也不关咪蒙的事情。
第三:编造故事
作为网络写手,编故事再正常不过,既不是新闻稿件,也不是纪实报道,尽管看上去是纪实的手法,也只能算是写作手段,何至于上纲上线?如此,《知音》《故事会》《妇女生活》是不是都要追责?
判断一篇文章好坏,主要看能不能引起读者思考和共鸣,至于是真是假,有必要纠结出处吗!?那些拿着放大镜去挑骨头的人,建议你去看官宣和历史书,毕竟官宣和历史书都是真的,因为没人敢黑。
第四:咪蒙熬制毒鸡汤
鸡汤是否有毒,也是见仁见智的事情。是药三分毒,但药能治病,你能不吃吗?砒霜蜈蚣还做药引子呢。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一个出身寒门状元之死》在我看来都是正能量。从作者妥协于社会到愧疚自悟,从班主任的理想教育到老校长的热血情怀,都是告诫我们要不忘初心……这怎么就是有毒呢?咪蒙很多文章都是励志的,积极的,向上的,你心里有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好疼的咪蒙》这次是真的疼咪蒙是一个商人,她写作的目的,和众多人一样,也是为了赚钱。在商言商,她标新立异的题目,她爆粗口无下限的写作风格,也是为了吸引粉丝,这一点和抖音上装丑卖乖、装疯作傻来赚取流量如出一辙,我们不必苛责谁,如果你有机会出名,可能比咪蒙还要咪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咪蒙固然有错,但“全网封杀,永不转世”是不是量刑过重?毕竟不是反党反社会反人类,不是教唆人杀人越货,不是蛊惑人奸淫偷盗,可以批评,可以教育,可以罚款,可以禁言一月一季一年,何至于判处极型!?其量刑标准是什么?依据又是什么?
作为同样写文为生的自媒体人,本应该惺惺相惜、唇亡齿寒,何至于落井下石、文人相轻?
我们的社会应该更包容,更大度,更开放,文艺界也应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应该允许有不同的声音,有不同的视角,这样,世界才会多姿多彩,才会色彩纷呈。
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按照24字核心价值观的要求去创作,那该是多么纯粹,多么和谐,多么美好的社会。
鲁迅应该感谢他所在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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