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女儿、妈妈的妈妈,这语言似乎有些绕口,对于同时具备了母亲、女儿两个角色的我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妈妈的妈妈
记得我的童年时光是在镇沅老家渡过的,什么时候、如何去镇沅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开始姐姐和我一起在镇沅,后来她回思茅上学了,只有我一个人,和我的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们的房子就盖在梯田中,有记忆的是当年和奶奶一起到地里干活、喂猪,和小伙伴一起到山野里玩耍,到乡街里赶集……偶而爸爸出差回老家会来看我,妈妈的记忆就比较少了。
忽然有一天,妈妈来到镇沅老家,还带着襁褓中的小妹,说是要接我回思茅,印象中我对妈妈怯生生的,也不好意思喊她,让她很伤心、很生气吧……她给我带来漂亮的衣服,为我洗头,据说还洗下不少的虱子呢……在返回思茅的车上,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小喇叭,我一路上吹着小喇叭,完全不顾驾驶员的强烈反对。记得在回来的途中,我们还到景谷看了舅舅一家,到明乐看望了下乡劳动的外公、外婆……后来才知道,当时妈妈刚生下小妹不久,利用休产假的时间到镇沅老家接我,回到思茅半年后,我就上小学了……如果当年妈妈不去接我回来,如今是什么情形,真不敢想象。
妈妈一直都很能干,我们家兄弟姐妹四人,全靠妈妈一手拉扯大,记得小时候,每逢过节,妈妈总要亲手给我们姐妹四人每个做一套新衣服,做一双新鞋,连袜子都要买一双新的。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日子过得也很清贫,但妈妈的能干持家使我们渡过了艰难的岁月。家里种了阳瓜、青菜,每年冬天都要腌很多咸菜,洗衣、缝被子、纳鞋底、做鞋、打毛衣,妈妈会做的活计很多很多,记忆最深刻的是妈妈做得一手好豆腐,想当年我最喜欢妈妈的休息日了,妈妈在百货公司工作,一般休息日都不会安排在星期天,她休息时我们都要上学,放学回来就可以吃上妈妈准备好的豆腐宴了,豆浆、水豆腐、菜豆腐、豆渣、干豆腐,非常美味……
妈妈非常喜欢小孩子,记得她曾经在托儿所工作过,每个孩子都喜欢她。1991年我怀孕后,妈妈专门到昆明来看我,让我到思茅坐月子,后来发现怀的是双胞胎,这个计划未能实现。为了帮我照看两个宝宝,1992年初,妈妈申请了提前退休,专心照看我的双胞女儿清清、源源。这是一种怎样的牺牲,只有妈妈才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之后又将清清、源源带回思茅抚养了半年多,视为掌上明珠,清清、源源也成为了思茅的小明星…...
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妈妈也逐渐变老了,原本健康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但妈妈开朗、好动的性情依然未变,她喜欢打毛衣,各种花花绿绿的毛衣足以展示她的能干;她喜欢去买一些花衣裳、花裤子,感叹年轻时不能穿现在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她喜欢出去旅游,只要出去玩,她都非常乐意参加。有趣的是,每次出去玩,问她的感受,她准会回答你“费钱”……一直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我舅舅送我到昆明时对我说过一句话:“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你妈,她为你们做了很多”……这还用说吗,我们的一切都是妈妈给的,没有妈妈,哪有我们的今天;我们努力工作、积极生活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让妈妈开心;我们挣钱干什么,不就是要让妈妈好好享受,让妈妈体验各种美好的东西吗……祝愿妈妈健康长寿!
女儿的女儿
两个女儿是上帝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现在的中国家庭大都只有一个孩子,孤孤单单,连一起玩耍的伙伴都没有。从来没有双胞胎家族史的我们,竟然可以怀上双胞胎,记得当时做B超检查确认是双胞胎时,先生高兴极了,急忙通知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他们都非常兴奋,虽然当时我有一点点惆怅和担忧,但还是为这份上苍给予的礼物而激动不已……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成为我们的女儿,成为我们的骄傲,我们一起努力促成了清清、源源的成长,清清、源源成为爸爸、妈妈最得意、最成功的作品。在我们的心目中,两个女儿都是聪明、可爱的姑娘,我们希望尽我们所能为女儿创造良好的成长条件,包括精神方面和物质方面。记得小时候双胞的大伯开玩笑说让我们送一个女儿给他领养,我们也当闲聊说给清清、源源听,不曾想这竟然会成为源源的心理阴影,可能造成不小的影响吧。都说女儿是妈妈身上掉下的肉,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清清、源源,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们,我们永远做你们坚强的后盾。
从小时候起,女儿就表现出非常聪明、能干的一面,学习、生活都有自己的主张,不需要我们过多的操心,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胆量在女儿高二年级时做出让清清、源源到美国交流的决定。记得在上海浦东机场送别女儿时,焦虑、担心、牵挂……各种复杂的心情和情绪充满了我的心,这么多年女儿都没有远离过家,想着女儿要到遥远、陌生的地方去打拼,而我们却不能为她们分担忧愁,禁不住潸然泪下……女儿们没有让我们失望,这一年的美国生活,让她们长大了,独立思考、积极面对困境,清清、源源表现出的坚强、勇敢让我们倍感欣慰,想到清清碰到的困难与压抑、看到源源到美国后遇到困难时对疏导心理压力的种种办法,作为妈妈,我心疼得想掉眼泪,同时,我也由衷的感到骄傲,女儿们可以坚强地面对困境,克服困难,收获的将是一笔终身受用的精神财富,女儿长大了,套用源源的话说:“要变成很开朗很正直,很有能力很自信,很开阔很努力,很快乐且能帮助别人得到快乐的人”,这是我们的希望,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快快乐乐、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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